父亲的葬礼上,我双眼麻木地站在棺材旁,和前来吊唁的宾客一一回礼。
顾明烟和顾夫人也来了,她看见我咬牙切齿道:“沈晚棠,你休想进我们顾家的门,你这个灾星,把你爸都克死了,还想祸害我们顾家么。”
“你要是本本分分夹着尾巴做人,你那个病秧子爸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,这不,碰到你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,你爸估计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吧?”
我陡然抬眼,死死盯着顾明烟。
空洞麻木的眼神让顾明烟心下猛地一跳,不自觉惊叫出声。
“你要死啊?”
看着她惊恐的表情,我唇边勾起笑,眼神却冷得骇人。
混沌的脑子走马灯般闪过满屏的污言秽语和她的粿照。
�你女儿现在拥有的东西都是靠睡出来的,要不然你以为她有那么大本事?」
�她不知道都被多少男人搞过了,还把肚子给搞大了,怀了个野种都分不清爹是谁,还在这装清高呢。」
�不过,你应该也不在意吧,毕竟你还得指着她陪睡挣医疗费呢。」
克制的情绪终于冲破理智防线。
我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。
我不明白,我明明什么都σσψ没想争,为什么她们就是不放过我。
彻底失去意识前,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。
既然如此,
那我就彻底把东西抢过来好了。
再次醒来时,房间内一片黑,唯有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透出点微弱的电脑蓝光。
裴时宴微微垂着眼,专注地盯着屏幕,像是在处理工作。
屏幕的光晕落在他的碎发上,衬得他整个人柔和得不像话。
“饿了吗?”
目光对上他黑沉的视线,我问: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裴时宴轻抬了抬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“抱歉,我有点担心你,擅自找了开锁的,你如果介意,我可以马上离开。”
说着,他从沙发上起身。
经过身前时,我猛然拉住他的手用力一拽,他重心不稳朝沙发上倒去,却在即将压在我身上的前一秒,用胳膊撑住了身体。
攥紧的拳头在袖中微微发颤。
唯有眼角眉梢还绷着经年累月的克制,将所有翻涌的情愫都锁进眼底深处。
裴时宴直起身。
下一秒,又被我拽着领带拉了回去,陈旧的沙发发出低沉的闷响。
唇舌交缠间,我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扣,裴时宴却覆上我的手,交缠着将我的手掌扣在沙发里。
耳边只剩下交缠的喘息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只觉快要溺毙在这个深长的吻里。
窒息前一秒,裴时宴微挪开唇,却仍舍不得离开,轻轻啄吻着我的唇角。
“你不想?”
“想。”
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我泛红的耳垂:“但不是现在。”
“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,晚棠。”
我扯起笑,“除了这个,我什么也给不起。”
喉结在青白色皮肤下滚动了两下,“你只需要考虑愿不愿意,其他的,我会摆平。”
“你别忘了,我除了是裴氏未来的继承人,还是旭升的创始人,我不是只能依附家族。”
“所以,信我一次,无所谓你是利用我,还是踩着我上位,你想要的,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“我想结婚呢?”
跨越阶层,谈何容易。
但现在,我就想试试站在高位的滋味。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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