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不叫医生?”他一把揪起旁边保镖的衣领。
保镖吓得直哆嗦:“所、所有医生都在傅小姐那里,您亲自下的命令。”
傅时凛的手僵住了。他转头看向病床上的周宜安。
她安静地靠在枕头上,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,对他的暴怒毫无反应。
“安安,”他坐到床边,想去握她的手,“我一定会治好你。”
周宜安缓慢地抽回手,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。
“昨晚的事,”傅时凛压低声音,“你把它忘了,我们还和以前一样。”
病房门突然被推开。
傅以柔蹦跳着进来:“哥!医生说我完全好啦!”
傅时凛皱眉看着活蹦乱跳的妹妹,又看向奄奄一息的周宜安:“你确定?可她怎么被送进去受的伤这么严重?”
傅以柔眼神闪烁了一下,突然哭起来:“哥是不想让我好吗?”
“不是。”傅时凛揉了揉眉心,“晚上不是要办派对?你先回去准备吧。”
傅以柔破涕为笑,瞥了眼周宜安:“嫂子也要来哦。”
周宜安猛地摇头,傅时凛却已经点头:“她当然会去。”
等傅以柔离开,傅时凛俯身想帮周宜安掖被角:“让她高兴点,我们的婚礼才能顺利举行。”
他顿了顿,“你不想嫁给我了?”
周宜安闭上眼睛,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道阴影。
“我对以柔的感情,”傅时凛突然低声说,“会永远藏在心里。”
周宜安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。
派对现场觥筹交错。
周宜安沉默地坐在角落,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。
“听说她为了嫁进傅家,把傅小姐害得不轻。”
“脸皮真厚,听说婚礼都快延期一百次了。”
她攥紧裙角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原来在所有人眼里,她才是那个恶毒的外人。
余光突然瞥见傅以柔鬼鬼祟祟地往傅时凛酒杯里倒了什么,随后递给了傅时凛。
傅时凛没过一会跌跌撞撞的上楼,傅以柔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。
周宜安别开眼,起身去了洗手间。
她刚推开洗手间的门,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进隔壁房间。
“啊!”
她踉跄着站稳,眼前的场景让她愣在原地
大床上,傅以柔流着泪赤身裸体地缩在一旁,傅时凛脸色异常红润。
“嫂子为什么要让我过来,我不想活了。”
傅时凛猛地坐起,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砸向周宜安。
“砰!”
鲜血顺着脸流下。
“你给我下药?”傅时凛双眼赤红,“又让她过来,你知不知道这会毁了她一辈子?”
周宜安拼命摇头,可她的哑巴成了最好的“认罪证据”。
傅时凛温柔地给傅以柔披上外套:“你先出去,我会处理,放心没人会知道。”
等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,傅时凛一把掐住周宜安的下巴:“我真是看错你了。”
他对着门外冷声道,“把剩下的药拿来。”
保镖掰开她的嘴灌下那杯液体,周宜安拼命挣扎,可是却无济于事。
“既然你这么喜欢春药,”傅时凛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拖,“就去冷库好好享受吧。”
零下二十度的冷库里,周宜安蜷缩在角落。
体内的药效开始发作,像千万只蚂蚁在血管里爬行。
她撕扯着衣领渴望凉爽,可冰冷的空气又让裸露的皮肤迅速结霜。
“哈……哈……”
她张着嘴喘息,呼出的白雾很快凝结成冰。
热与冷的双重折磨中,她恍惚看见自己第一次见到傅时凛的场景。
那天阳光很好,他站在樱花树下对她说:“周宜安,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”
可她现在要死了,都是因为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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