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去恢复功力修为，回来好将你千刀万剐。”
慕楠连说话力气都没了，却还在嘴硬。
昏死前，他听到窦瑾燕比冰还冷的声音：“你放心，明天就是仙盟大会，等你熬过剔骨之刑的审判，我一定亲手送你上路。”
次日。
仙盟大会正式开始。
慕楠强打起精神，准备迎接回家前最后的审判。
窦瑾燕却先将他抓去了英魂冢：“给这些被你害死的人磕头。”
女人狠狠扣住他手腕，将他按在地上跪下。
慕楠骨节被硌得生疼，下意识抽嘶了一声，捏着他的力道顿时一松。
窦瑾燕表情却依旧狠厉：“装什么可怜？”
慕楠被强制按在每个坟茔下跪，心里却在不停道歉。
磕头时，慕楠再次在脑海中和系统确认：“你确定我死后，这些被我害死的人都能复活吧？”
系统笃定回答：【确定。】
慕楠松了口气，继续伪装人设：“你逼我下跪磕头做给死人看，难道他们就能复活杀了我？”
窦瑾燕眸子沉了沉：“他们做不到，但我会替他们杀了你。”
磕完头后，审判开始。
整个修仙界的修士几乎都到了审判地，人群里三层外三层。
高台上，慕楠的罪卷拉开，长到卷宗都拖了地。
“慕楠，你可知罪？”
窦瑾燕一开口，整座广场瞬间寂静无声。
“你勾结魔族，残害你的师尊，师兄以及朋友，把他们的灵魂都炼化提升修为，只为助你飞升，这罪，你认不认？”
慕楠静静站在原地，没有什么表情：“我认，我做过的事不会否认。”
窦瑾燕一顿，接着说：“你觊觎徒弟当炉鼎，妄图吸干徒弟的修为飞升，这罪，你可认？”
慕楠毫不在意的点头：“我说过，我收你为徒就是看重你的天赋，为了吸干你的修为，你问一百次，我也还是会利用你。”
“你们也不用在问了，罪卷上的恶事我都承认，别浪费时间了，一剑杀了我吧。”
窦瑾燕目光微沉，却还是没抽出剑。
她没动手，其他人只是恨恨看着慕楠，也不敢动手。
却听她又问：“慕楠，三百年前，瘟疫横行，你宁可拼尽自己全身修为也要保下万千百姓，众人尊你为‘最慈神君’。”
“你曾有一颗善心，是从什么时候变坏的？”
慕楠一怔，有些心虚的敷衍道：“坏就是我的本性，我不是变了，而是不装了。”
“窦瑾燕，废话那么多，你不是说会亲手处决我？罪我都认下了，你还磨蹭什么？”
窦瑾燕一双桃花眼却忽然危险眯起，将慕楠脸上的细微变化都看在眼里。
女人提剑一步步朝慕楠走去。
就在慕楠以为自己终于能解脱时，剑锋却忽然停在右胸前不动。
窦瑾燕盯着他，突然提出：“慕楠不可信，我要提取他的记忆。”
看着窦瑾燕朝他掐诀，慕楠顿时变了脸。
系统也在慕楠脑海出声催促——
【不好！要是提取你的记忆，你明面上害人，背地里救人的事都会真相大白，你的魔头人设就彻底崩坏，一切都功亏一篑了！】
【宿主！来不及了！赶紧死！】
慕楠一慌，当即故意激怒窦瑾燕：“提取记忆？你是想看那些死去的人如何跪地求饶，还是想重温昨夜你我的一夜情？”
窦瑾燕眸色更沉，慕楠却趁机猛地前倾，撞上窦瑾燕手里的剑！
“慕楠！”
利刃穿胸而过，同时——
慕楠的记忆被提取出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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