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他上战场的是许含霜,同生同死的是许含霜,他在新任区申请到家属院,先住进去的还是许含霜。
渐渐的,提起许含霜,他的眼里亮着光,她是皎洁的天上月,是不可高攀的雪山花。
可她呢?
十几年如一日,她熬没了岁月,熬成了小河村最不起眼的一捧烂泥土。
后来她怀了孕,还没出月子,只因为夜晚孩子的啼哭吵醒了回家探亲的许含霜。
孟寻洲竟残忍的将孩子蒙住嘴丢进畜生棚里。
她赶过去时,孩子只剩下被啃食干净的尸骨。
他还没有满月啊!
赵忍冬痛哭流涕跪倒在地,又恨又悲。
到这一刻,她终于认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,他的心里早没了她。
她恨他见异思迁,更虎毒食子,悲自己竟将男人的爱当成这辈子的倚仗,才落得这么个下场,害死了孩子,害苦了自己……
漫天的大雪落下来,和她孩子的命一样轻飘飘。
雪停后,赵忍冬抹开眼泪,爬起来给自己点了一把火。
滔天的火焰,疼得她身体痛苦哀嚎,灵魂却终于解脱。
临死前的最后一眼,她看到闻讯赶来的孟寻洲将许含霜护在身后,只怕火光撩伤她的眼睛……
赵忍冬留出一滴血泪。
如今有重来一次的机会,她怎么还会嫁给他,替他生儿育女照顾病母?
她只愿离他越远越好,生生世世再不相见!
赵忍冬抹干了泪,将申请书整齐的折好放进口袋。
下一秒,家门突然被人从里推开。
“忍冬姐。”许含霜就端坐在她的桌前,冲她笑了笑,模样娇俏玲珑,和上一世一模一样。
而孟寻洲站在门边,身材高大眉眼端正,他端着一碗热汤,口吻一如既往的亲昵熟稔:“怎么还傻站着,我给你准备了饭菜,你过来吃点暖暖身子。”
赵忍冬僵在原地整整半分钟。
这时的孟寻洲,还不知道她拒了求婚。
可上一世的今天,许含霜也没有来她的家里。
她按下颤抖的手,一步一步走进去。
许是注意到她的目光,孟寻洲放菜的手顿了一下,给她介绍:
“这是小霜,村医许叔的女儿,你见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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