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前,云晚栀被丈夫亲手送进监狱,给他的情人顶罪。
只因他的情人池音音醉酒飙车,将首富未婚妻撞成植物人。
监控清楚拍到,将人撞飞后,池音音又来回碾了好几圈,才嚣张地驾车扬长而去。
车祸当天,云晚栀被丈夫厉枭寒打晕,送上手术台,和池音音换脸,替她顶罪。
出院那天,她便顶着池音音的名字,被警察上门带走,被判刑五年。
入狱前,厉枭寒搂着池音音的腰,看着她道:
“晚栀,音音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,如果不是因为你从小霸凌她,她也不会患上躁郁症做错事,这五年是你欠她的。”
“等五年后你出狱,我就恢复你厉夫人的身份。”
“你依然是我最爱的女人。”
五年来,厉枭寒一次也没有来监狱探视过。
她在监狱里,挨过打,淋过尿。
吃的饭里掺了玻璃碎片,划破喉咙,日日吐血。
睡的地板上藏着钉子,刺入肉里,隐隐作痛。
浑身上下,疤痕交错,没有一块好肉。
距离五年之期,还有七天,她被提前释放。
只因她被诊断胃癌晚期,还有七天,就是她的死期。
云晚栀离开监狱,足足走了三个小时,才终于走到她和厉枭寒的婚房——御景天墅门口。
脚底已经起了水泡,云晚栀却毫无所觉,隔着别墅铁门,看着里面热闹景象。
别墅内觥筹交错,正在庆祝厉枭寒和“云晚栀”结婚七周年。
五年未见,厉枭寒清冷矜贵气质不减,岁月只在他身上增添了几笔成熟神秘。
俊美冷漠的脸犹如高高在上的天神,让人移不开目光。
他眼底的冰在触到池音音时,仿佛冰雪消融,只剩温柔。
池音音身上穿着最新一季的手工定制高奢礼服,从头发丝精致到脚趾甲。
窝在厉枭寒的怀里,笑得张扬又幸福。
云晚栀垂眸看了眼自己,还穿着五年前被抓时穿的那件白色裙子。
泛黄、破旧、空荡、过时。
她抬手按响门铃。
屋内的人听见动静,朝门口看来,顿时议论四起。
“这是谁啊?穿得破破烂烂,哪里来的乞丐?”
“怎么看着有点眼熟,这不是五年前把首富未婚妻撞成植物人的池音音吗?她怎么就出狱了?”
云晚栀抬眸,隔着铁门和别墅内的厉枭寒对视着。
男人瞳孔骤缩,眼底带着几分不可置信,没有半分惊喜。
他脱口而出的话却是:“你怎么提前出狱了?”
云晚栀没有回答,只是轻声道:“我想见见我妈。”
这五年,唯一能支撑她活下来的念头,便是她的母亲。
她的声音,嘶哑难听,和从前清脆动听的声音,有天壤之别。
厉枭寒难掩诧异地看向她。
“你的声音怎么......”
不等厉枭寒问完,池音音便率先出声道:“阿姨还在疗养院呢。姐姐既然出狱了,就先回家歇歇,晚些我再送你去。”
她说着,视线从云晚栀身上扫过。
“不过,姐姐你刚从那种地方出来,身上还不知道有多少细菌,还是先冲洗一下,去去晦气再进门比较好。”
她仰头,娇俏地看向厉枭寒。
“老公,你说呢?”
厉枭寒顿时忘了此前关心的问题,抬手抚摸她发顶,神色温柔:
“还是你考虑得比较周到。”
池音音唇角轻勾,对着家里的佣人使了个眼色。
下一秒,佣人便直接抄起花园里的两根水管,直直对着云晚栀冲了过来。
云晚栀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那像是刀一样的高压水柱劈在身上,将她整个人射倒。
她吃痛,在地上滚了好几圈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那水刀却依然凌迟着她。
不多时,便将她的长裙撕碎,将她暴、露在外的皮肤切割出道道血痕,身下汇聚出猩红色小溪。
厉枭寒看着她狼狈的样子,皱眉,下意识想要上前。
旁边的池音音突然叹了口气。
“姐姐,不过是用水轻轻给你冲一冲身上晦气,你何必装出这样的苦肉计呢?”
厉枭寒脚步顿住,看向云晚栀,眼底带着冰冷:
“进去五年,别的没学会,心机倒是越来越深了。”
云晚栀苍白着脸,从地上爬起来。
鲜血在白裙上晕开,绽放成妖冶的血花。
宾客尽数离开。
厉枭寒才走向云晚栀:“还有七天,才到五年。就算你提前回来了,也要等七天后再将你们身份换回来。”
云晚栀木然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看她这么爽快答应,厉枭寒有些惊讶,但眼中很快又浮现几分满意。
“在监狱呆了五年,你倒是识趣多了。”
他转身,揽着池音音往别墅内走去。
云晚栀看着两人背影,隐约听见池音音道:
“枭寒,姐姐既然已经回来了,不如今天就将我和她的身份换回来。虽然我舍不得你,但是......”
不等池音音说完,厉枭寒便直接弯腰,堵住了她的唇。
“音音,我说过,给你五年,一分一秒也不能少。”
他眼中带着眷恋,不舍。
看着两人依偎着的模样,云晚栀的心底泛起针刺般的痛。
只是很快,就归于平静。
反正,七天后她就死了。
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,而她将化为一抔飞灰,彻底离开他的世界。
她只是想在离去前,再见母亲最后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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