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怎么可能！他明明昨天还见过姜婉汐，他明明给她买了一座宅院！
裴稷环顾四周，发现好似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，除了他之外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理所当然的表情。
他含着些微的怒气发问，“为何无人告诉孤？”
姜栀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，“区区一个庶女，这样的消息对夫君来说，没什么重要的，当然就没有说了。”
裴稷哑然，没错，姜婉汐只是一个庶女，一个庶女嫁给了谁怎么可能需要汇报给太子，可就算别人不知道，为什么连她都没有说？
回想起姜婉汐最近这段时间的反应，裴稷才反应过来，她早就知道自己要嫁到边关去了，致死一直没有告诉他。
难以言喻的感情汹涌在他的胸腔，堵住他的心口，让他感到一丝窒息，原来在昨日，他与姜栀语成婚的那日，姜婉汐也嫁给了别人。
之后的事裴稷忘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，好像知道这个消息后，他就变得魂不守舍。
晚上，姜栀语放下床帘，吹灭蜡烛，拉着裴稷躺倒在床上。
他看着两人几分相似的脸，满脑子都是姜婉汐曾经在他身下的模样。
从第一次的羞涩，到后来的迎合，三年多的时间，他知道姜婉汐每一个反应，也知道她每次在结束后那种期盼的眼神象征着什么。
可是就如所有人所言，姜婉汐是一个庶女。
她用着姜栀语不要的东西，她戴着姜栀语不要的首饰，就连姜栀语的丫鬟都能嫌弃姜婉汐几句，这样的人，他如何娶她？哪怕是妾，姜婉汐的身份都注定他们无法光明正大在一起。
可是现在她走了，为什么他的心里还会觉得难受？
裴稷把一切复杂的情绪都发泄在姜栀语的身体上，作为娇生惯养的嫡女，姜栀语身娇腰软，比姜婉汐要更勾得人上火。
可是裴稷满脑子都只有姜婉汐的脸，她在自己身下的样子，她对着自己撒娇的样子，她笑起的模样，又或者在狂风暴雨中哭泣的模样。
裴稷呼吸粗重，明明两个人长得那么相像，可是姜栀语不可能是姜婉汐！
猛然之间，他像是明白了什么，裴稷突然停下，姜栀语还正在兴头上，声音软软的开口。
“阿稷，怎么不继续了？”
两条白净的胳膊缠上去，姜栀语本想抱住对方，可裴稷甚至连温存的心思都没了，他直接坐起来，穿上自己的衣服。
“边关的沈将军，孤记得是叫沈云逸吧，他为什么会认识姜婉汐？”他问着。
姜栀语反应不来，为什么说起了那个庶女妹妹的事，她嘟囔着。
“谁知道啊，边关那种地方，去了也是受苦，但沈将军应该是姜婉汐这辈子能勾搭到的顶点了吧。”她跟着坐起来，还想继续情事，但裴稷看都没看她一眼，直接走出房门。
留下姜栀语愣愣地看着被打开的房门，她愤恨的穿上自己的衣服，急忙跟着走出去。
“阿稷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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