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,只披着浴巾的乔婉宁倚在门框上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红唇轻启。
“姐姐,既然回来了就安分守己一点,现在在这个家里,你才是第三者。”
姜语栀咬紧后槽牙,努力让语调平稳下来。
“你放心,一个男人而已,我没兴趣和你争。”
乔婉宁闻言像是有些生气,正欲发作,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。
已经穿上睡衣的段景辰出现在她身后,眉心微蹙。
乔婉宁立马换上温柔甜美的笑容,主动拉起见姜语栀的手。
“姐姐,我和景辰的婚期定在半个月后,你来做我的伴娘吧,我和景辰的婚礼有你的祝福,一定会幸福圆满!”
姜语栀指尖微颤,抬眸看向段景辰,男人撇开脸,将自己隐藏在灯光的阴影中,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
她想起刚刚那通电话的内容,在翻案前一定不能段景辰和乔婉宁察觉到异样。
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,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,扯出一抹笑。
“好呀!”
听到这个回答,乔婉宁满意地笑了。
阴影中的段景辰,身子似乎微微颤了颤。
乔婉宁转身牵起他的手离开,男人回头,目光沉沉,喉结滚动了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,却始终没有张口。
姜语栀她死死攥着手,掌心被掐的一片血肉模糊,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。
她疲惫地躺在床上,很快沉沉睡了过去。
次日清晨,她被一阵声响吵醒,睁开眼就看到令她血液凝固的画面。
乔婉宁手上拿着她爸爸留给她的玉佩,就要往地上摔。
姜语栀猛地起身扑过去,声音嘶哑:“还给我!”
下一秒,乔婉宁红唇微微勾起,将玉佩狠狠往地上砸去。
“啪!”
玉佩顿时四分五裂。
姜语栀气得浑身发抖,顾不上与她理论,趴在地上慌乱的一块块拾起碎片,只剩最后一块时,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碎片,乔婉宁的高跟鞋就狠狠踩了上来。
尖利的鞋跟在姜语栀的手背上狠狠碾压,她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。
锥心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弓起身子,脸色惨白,伸手奋力推开乔婉宁。
女人嗤笑一声,居高临下睨着她:“姐姐,你这么宝贝一块破玉佩干嘛?你那穷鬼爸爸留给你的,能是什么好东西?”
“我只是不小心打碎了,大不了陪给你就是了!”
说着,她掏出几十块钱,狠狠砸到姜语栀脸上,眼神轻蔑。
“这些够了吧?”
姜语栀猛地起身,死死咬着唇,才将喉咙里的愤恨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她眼眸猩红,“我不要你的赔偿,你可以走了吧?”
乔婉宁双手环抱在胸前,抬着下巴看着姜语栀。
“姐姐,我是来带你这个伴娘去陪我试婚纱的,快走吧,妈妈和景辰都在等我们呢!”
她说完,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,转身往外走去。
姜语栀嘴唇都咬出了血,却只能默默跟了上去。
来到婚纱店,她看到段景辰和乔母果然都在。
乔母看到姜语栀还有她手上的伤痕,眼神里的嫌恶清晰可见。
姜语栀也没有与她打招呼,明明是血脉相连的母女,彼此却像陌生人一般。
在姜语栀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中,她唯一与自己的妈妈扯上联系,就是姜父死后,乔母在法庭上为乔婉宁做不在场证明,眼睁睁看着姜语栀被冤枉入狱。
姜语栀早就当自己的妈妈死了。
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直到乔婉宁身穿露肩白色婚纱,像一只高贵的天鹅走出试衣间。
姜语栀站在角落,静静地看着段景辰和乔母围在乔婉宁身边,温柔地牵起她的裙摆,夸她漂亮。
她忽然想起,爸爸还在的时候,她和段景辰也曾讨论过婚礼的细节。
那时段景辰看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说,穿上婚纱的姜语栀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。
爸爸则红了眼眶,说自己在她们俩的婚礼上肯定会忍不住哭。
那时的姜语栀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
可如今,爸爸没了!
她吸了吸鼻子,仰头将眼泪憋了回去,既然如此,段景辰和妈妈她都不要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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