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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自天涯,终不相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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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聿带苏婉儿回府那天,京城下了整整三日的雪。我跪在佛堂里,抄了整整三日的经。

为我那未出世便没了的孩儿,也为我自己。他进来的时候,带了一身风雪的寒气,

和我最厌恶的、苏婉儿身上那股甜腻的脂粉香。“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

”他的语气没有半分温度,仿佛我不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,

只是个不懂事、需要被规训的物件。我没有停下笔,继续在纸上落下端正的楷书,一笔一划,

都用尽了力气,仿佛这样就能将心底那股翻涌的怨气压下去。“王爷回府,

不先去看看你的心上人,到我这偏院来做什么?”我的腔调平淡无波,听不出喜怒。

他似乎被我的冷漠激怒了,上前一步,夺过我手中的笔,狠狠掷在地上,墨汁溅开,

污了我刚抄好的半页经文。“宋知许!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!婉儿受了惊吓,身子不适,

你身为王府主母,不主动去探望,反倒在这里装模作样!”我看着那团污迹,慢慢抬起头,

目光从他紧绷的下颌线,一路挪到他那双曾经含情脉脉、如今只剩不耐的眼眸。“装模作样?

”我轻笑出声,“王爷说得是。毕竟,我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,如今又失了王爷的欢心,

可不就只剩下装模作样这点本事了么。”提到那个孩子,沈聿的眼神闪躲了一下,

但很快又被怒火覆盖。“那是个意外!太医也说了,是你自己身子素来孱弱,与旁人无干!

”“是吗?”我慢慢站起身,因为跪了太久,双腿早已麻木,身形晃了晃,

被贴身侍女春桃扶住。我拂开春桃的手,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,很近,

近到能看清他眼底映出的我那张苍白憔悴的脸。“沈聿,”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,

“你摸着你的心口告诉我,当苏婉儿‘不小心’将我推下荷花池的时候,

你眼里除了她受惊的脸,可曾有过半分对我和我们孩子的担忧?”他嘴唇动了动,

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是了,他没有。他只记得将瑟瑟发抖的苏婉儿拥入怀中,

高声呼喊着传太医,却忘了,他那同样掉进冰冷池水里的妻子,正怀着他们第一个孩子。

是我自己,在刺骨的池水里拼命挣扎,抓着岸边的枯草爬了上来。等来的,

却是太医一句“王妃娘娘,节哀顺变”。而他,沈聿,我的夫君,从头到尾,

都守在苏婉儿的床边,为她压惊,为她熬药,连一句解释,一个眼神,都吝于给我。如今,

他更是直接将这个女人,这个害死我孩儿的凶手,以“义妹”的名义,

堂而皇之地接进了王府。“王爷既然觉得与旁人无干,又何必心虚呢?”我看着他,

忽然觉得无比疲惫,“你放心,我不会闹。王府主母的体面,我还是要的。苏姑娘那边,

我会派人送去补品,亲自探望就不必了,我怕我会忍不住,掐死她。”最后几个字,

我说得极轻,却让沈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“宋知许!你敢!”“你看我敢不敢。

”我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算不上笑的表情,“王爷最好看好你的心上人,

别让她到我面前来碍眼。否则,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。”说完,我不再看他,

转身对春桃说:“送客。佛堂清净,莫让不相干的人扰了菩萨。

”沈聿大概是从没见过我这般模样。从前,我总是温顺的,妥帖的,

将靖王妃这个角色扮演得无可挑剔。为他打理王府,为他孝敬母亲,

为他周旋于各家权贵的女眷之间。我以为,我的付出,他看得见。我以为,就算是块石头,

捂了这么多年,也该捂热了。原来,不是的。他不是石头,他只是不对我热。他的所有温情,

所有耐心,都给了那个叫苏婉儿的女人。她是他年少时的白月光,是他求而不得的朱砂痣。

而我,宋知许,不过是他父皇为了平衡前朝与后宫势力,强塞给他的一个妻子。

一个他从一开始,就厌恶的妻子。沈聿最终还是带着满腔怒火离开了。我重新坐回***上,

看着那页被毁掉的经文,良久,将它投入了火盆。火苗窜起,将那些端正的字迹吞噬,

化为灰烬。就像我那死去的孩子,和我那死去的爱情。…苏婉儿到底还是来了。

她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来我院里的。穿着一身娇嫩的鹅***衣裙,

外面罩着一件名贵的白狐裘,衬得她那张小脸愈发楚楚可怜。她屏退了下人,

说是想和我单独说说话。**在窗边的软榻上,手里捧着一卷医书,眼皮都未曾抬一下。

“王妃姐姐,”她在我面前站定,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,“婉儿知道,姐姐心里定是怨我的。

可是…可是婉儿与聿哥哥是真心相爱的。当年若不是我父亲被贬,

我们…我们早就…”“真心相爱?”我终于翻过一页书,淡淡开口,“所以,

真心相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伤害别人?真心相爱就可以害死一个未出世的婴孩,

然后没有半分愧疚地住进他用我的嫁妆修缮的王府里?”苏婉儿的脸色白了白,

眼眶瞬间就红了。“我不是故意的…那天我只是脚滑了…王妃姐姐,你怎么能这么想我?

”“我怎么想你不重要。”我合上书,终于正眼看她,“重要的是,你怎么做的。

”我站起身,走到她面前,比她高出半个头,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嫉妒。

“苏婉儿,收起你这副惺惺作态的嘴脸。这里没有沈聿,你的眼泪演给谁看?

”“你…”她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,一时竟有些语塞。“我什么?”我逼近一步,

“在我面前,你用不着装。你的那点心思,我看得一清二楚。你想做靖王妃,你想取代我,

对不对?”她的身体开始发抖,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。“你…你胡说!”“我有没有胡说,

你心里清楚。”我冷笑,“你以为住进王府,得了沈聿的怜惜,就能高枕无忧了?我告诉你,

只要我宋知许在这王妃的位置上一日,你就永远只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‘义妹’。

”“你以为聿哥哥会让你一直占着这个位置吗?”苏婉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

瞬间尖利起来,“他爱的是我!他迟早会休了你,娶我为妻!”“是吗?”我挑了挑眉,

“那我们就拭目以待。看看是他先休了我,还是我先熬死你。”说完,我不再理会她,

径直走到门口,扬声道:“春桃,苏姑娘身体不适,还不快叫人来,送苏姑娘回房歇息。

若是在我这院里出了什么差错,王爷怪罪下来,我们可担待不起。

”苏婉儿被我气得浑身发抖,一张俏脸青白交加,

最终被几个闻声而来的丫鬟婆子“请”了出去。我知道,她定会去沈聿那里告状。果不其然,

当晚,沈聿又来了。这次,他连门都未进,直接站在院中,隔着窗户,

用冰冷的语调对我说:“宋知许,婉儿单纯善良,你若再敢对她出言不逊,

休怪我不念夫妻情分。”我坐在灯下,细细地用金线绣着一朵并蒂莲,闻言,手上动作一顿。

夫妻情分?我和他之间,何曾有过这种东西。“王爷多虑了。”我没有回头,

声音平静地传出窗外,“苏姑娘金枝玉贵,我不过是提醒她,日后走路小心些,

莫再‘脚滑’了。毕竟这王府的池塘,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,能让人活着爬上来的。

”院中,是长久的沉默。我知道他在生气,气我的讥讽,气我的忤逆。许久,

才听到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话:“你…好自为之。”然后,是拂袖而去的脚步声。

我看着烛火下那朵快要绣好的并蒂-莲,突然觉得无比讽刺。洞房花烛夜,

我满心欢喜地为他绣下这方鸳鸯锦帕,他却一夜未归,只留我独守空房。如今,

我为我那未出世的孩子绣这往生莲,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,来警告我,威胁我。我拿起剪刀,

没有丝毫犹豫,将那方绣了一半的锦帕,连同那朵并蒂莲,剪得粉碎。从那一刻起,

我便知道,我与沈聿,恩断义绝。我开始为自己谋划后路。我不再插手王府的任何庶务,

每日只在自己的小院里看书、弹琴、绣花,仿佛真成了一个与世无争的闲人。

我将母亲留给我的那些得力的陪房,一一安插出去,让他们在京中各处购置产业,开铺子,

做生意。我将父亲旧部送来的信件,小心整理,分析朝中局势。父亲镇守边关,

京中必须有我为他看着。我变得越来越安静,也越来越瘦。春桃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

几次三番劝我:“娘娘,您何苦这样作践自己。王爷他…他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双眼。

”我只是笑笑,不说话。蒙蔽?不,他清醒得很。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

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。他只是…不想要我而已。苏婉儿在王府的日子,

过得风生水起。沈聿几乎将她宠上了天。她要天上的月亮,他绝不给星星。名贵的珠宝首饰,

稀有的绫罗绸缎,流水似的往她院里送。王府的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,

见我这个正牌王妃失了势,便都捧高踩低,跑去巴结苏婉儿。渐渐地,整个靖王府,

都知道苏姑娘才是王爷心尖上的人。而我这个靖王妃,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摆设。我对此,

一概不闻不问。他们闹他们的,我过我的。直到那日,是太后的寿宴。按理,

我应随沈聿一同入宫祝寿。可前一天晚上,沈聿却派人来传话,说苏婉儿身子不适,

想让他陪着,寿宴便不去了。我捏着手里的宫宴礼单,只觉得可笑。他可以为了苏婉儿,

连太后的寿宴都敢缺席。我宋知许的夫君,大周朝的靖王爷,竟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主。

我当即便回了话:“王爷既要陪伴佳人,那便好好陪着。宫里那边,我自会去回话。

”传话的下人走后,春桃忧心忡忡地对我说:“娘娘,您…您真的要一个人去吗?

这让宫里的人怎么看您,怎么看王府?”“他们爱怎么看,便怎么看。”我放下礼单,

语气平静,“左右我这个王妃,在他们眼里,也早就是个笑话了。”第二天,

我穿上正红色的一品王妃朝服,独自一人,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。宫门口,

各家王公贵胄的马车早已停满了。我下车时,遇见了安阳王妃。她是我出嫁前的闺中密友,

见我独自一人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疼惜。“知许,靖王…怎么没与你同来?

”我整了整衣冠,对她笑了笑:“王爷偶感风寒,不便入宫。我代他向太后请罪。

”一个拙劣到一戳就破的借口。安阳王妃叹了口气,握住我的手:“苦了你了。”我摇摇头,

示意她不必担心。寿宴之上,觥筹交错,歌舞升平。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安静地饮酒,

看戏。太后见我一人前来,特地将我叫到跟前问话。我依旧用那个借口搪塞了过去。

太后是沈聿的亲姑母,自然知道他那点风流事,闻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

拍了拍我的手背:“知许啊,你是个好孩子。沈聿那混小子,是他没福气。”我垂下眼帘,

没有接话。从宫里回来,天色已晚。马车行至半路,却被一队人马拦了下来。为首的,

是我那个许久未见的兄长,宋清源。他一身戎装,风尘仆仆,显然是刚从边关赶回。“阿兄?

”我掀开车帘,又惊又喜。宋清源翻身下马,几步走到我车前,看到我身上的王妃朝服,

和他身后空无一人的位置,脸色瞬间沉了下去。“沈聿呢?他为何没与你一起?

”我心头一紧,连忙下了马车,拉住他的衣袖:“阿兄,你别动怒,

王爷他…”“他是不是又跟那个叫苏婉儿的女人厮混在一起?”宋清源打断我的话,

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,“知许,你别再为他遮掩了!他在京中做的那些混账事,

我远在边关都有所耳闻!”我低下头,无言以对。“他怎么敢!

”宋清源气得一拳捶在车壁上,“他害死我的外甥,如今又这般作践你!我宋家的女儿,

何时受过这种委屈!”“阿兄…”我眼眶一热,险些掉下泪来。“走,跟我回家!

”宋清源拉起我的手,“这劳什子的王妃,咱们不当了!父亲已经上书陛下,

请允你与沈聿和离!”和离?我愣住了。父亲…他竟然为了我,做到这个地步。要知道,

宋家与皇室联姻,意义重大。主动提出和离,无异于公然打皇家的脸,稍有不慎,

便会招来灭顶之灾。“阿兄,不可!”我回过神来,急忙道,“父亲他太冲动了!

此事牵连甚广,不能意气用事!”“那你就甘心在这王府里,被他们作践一辈子?

”宋清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。我摇摇头,眼神却无比坚定:“阿兄,你信我。

我不会让自己白白受委屈的。但这和离,不能由我们宋家来提。”至少,现在不能。

时机未到。我好说歹说,才劝住了冲动的宋清源,让他先回将军府。我答应他,

最多再给我三个月时间。三个月后,我定会给自己一个交代。送走兄长,我回到王府,

天已经彻底黑了。我的院子,依旧冷冷清清。而苏婉儿的院子,却是灯火通明,笑语晏晏。

我站在院门口,听着里面传出的琴瑟和鸣之声,那是沈聿在为她伴奏。原来,

他不是偶感风寒,而是乐不思蜀。我自嘲地笑了笑,转身回了房。当晚,我做了一个梦。

梦里,我又回到了荷花池边。冰冷的池水淹没我的口鼻,我拼命地挣扎,呼救。

而我的夫君沈聿,就站在岸上,怀里抱着巧笑嫣然的苏婉儿,冷漠地看着我一点一点沉下去。

他眼里的冷漠,比那池水,还要冷上千倍百倍。我从梦中惊醒,浑身冷汗。窗外,月凉如水。

我再也睡不着,索性披衣起身,走到书案前,提笔写下了一封信。一封给父亲,

一封…给沈聿。我不知道我的计划能不能成功。但我知道,我不能再等了。再等下去,

我会疯的。接下来的日子,我病了。病得不轻。整日卧床,汤水不进,

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。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,都说我是心病难医,郁结于心,

药石无灵。春桃急得整日以泪洗面。王府里开始有流言传出,说我这个王妃,

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。沈聿来看过我两次。第一次,他站在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

眉头紧锁。“宋知许,你又在玩什么把戏?”我咳得撕心裂肺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
他许是觉得无趣,又或许是被我的病容惊到,站了片刻,便走了。第二次来,是在半个月后。

那时,我已瘦得脱了相,形容枯槁,仿佛随时都会咽气。他坐在我的床边,沉默了许久。

我半睁着眼,从他的瞳孔里,看到了一丝…动容?“为什么?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,

“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?”我没有力气回答他。我只是看着他,用尽全身的力气,

从枕下摸出那封早已写好的信,递给他。他迟疑地接过,打开。信上,只有八个字。

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下面,是我的签名,和一个鲜红的手印。那是我用自己的血,按下的。

沈聿的身体,僵住了。他捏着那封薄薄的信纸,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。

“你…这是什么意思?”“和离…”我喘息着,一字一顿,“求你…放过我…”“放过你?

”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突然低笑起来,笑声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可的慌乱,

“宋知许,你以为你是谁?你想嫁就嫁,想走就走?这靖王府,是你想来就来,

想走就走的地方吗?”“我没有求你娶我…”我看着他,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,

“从头到尾,都是你们在逼我…现在,我不想玩了…我只想离开…有那么难吗?”“难。

”他站起身,将那封和离书撕得粉碎,扔在我脸上,“我告诉你,宋知许,

你生是靖王府的人,死是靖王府的鬼!这辈子,你都别想离开!”他走了,

带着比来时更盛的怒火。我看着满地狼藉的纸屑,像是看到了自己被撕碎的人生。

我慢慢地闭上眼睛。沈聿,你以为这样,就能留住我吗?你错了。你留下的,

只会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。又过了几日,我“病逝”了。消息传出,整个京城为之哗然。

毕竟,堂堂靖王妃,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病死了,实在有些匪夷所思。

但太医的诊断结果明明白白地写着:心力交瘁,郁郁而终。加上我兄长宋清源在灵堂上,

指着沈聿的鼻子,痛骂他薄情寡义,害死我妹妹。于是,所有人都信了。

信是我这个不得宠的王妃,被活活气死的。沈聿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,

背上了“克妻”的骂名。他为我举办了盛大的葬礼,以示哀悼。出殡那天,他一身素白,

亲自扶棺,脸上是外人看不懂的复杂神情。苏婉儿也来了,穿着一身白衣,跪在灵前,

哭得梨花带雨,仿佛真的悲痛欲绝。我“躺”在棺材里,通过一条小小的缝隙,

冷眼看着这一切。这一切,都在我的计划之中。我的“死”,是假的。那场病,

是我用一种西域传来的秘药,制造出的假死之象。能让人脉搏心跳俱停,气息全无,

与死人无异。而解药,只有我兄长有。他会在下葬的当晚,将我从坟墓里“救”出来。然后,

我会带着母亲留给我的财富,和父亲暗中为我准备的身份文书,远走高飞。从此,

世上再无靖王妃宋知许。只有一个,重获新生的,我自己。…三年后。江南,临安城。

一家名为“知味观”的酒楼,生意红火,名满全城。酒楼的东家,是个年轻的女子,姓苏,

单名一个离字。没人知道她的来历,只知道她三年前来到临安,用***手段,

盘下了当时濒临倒闭的知味观,又请来京城御厨的后人,推出一道道新奇美味的菜肴,

很快便让酒楼起死回生,成了临安城首屈一指的食肆。这位苏老板,平日里深居简出,

极少露面。坊间传闻,她美若天仙,却性子冷清,不少登徒子想一睹芳容,

都被酒楼的护院打了出去。我,就是他们口中的苏离。这三年,我过得很好。

没有了王府的勾心斗角,没有了沈聿的冷眼相待,我每天种种花,看看账本,

研究研究新菜式,日子过得惬意又自在。我以为,我这辈子,都不会再和京城,和那个男人,

有任何交集。直到那天。酒楼里来了一位贵客。他包下了整个三楼,点名要见我。

伙计上来通报时,我正在后院修剪一盆兰花。“东家,楼下来了位客人,气度不凡,

出手也阔绰,说…说无论如何,都想见您一面。”我放下剪刀,淡淡道:“不见。告诉他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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