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赶到的时候,他凳子都踢翻了,脖颈上勒出道道红痕。
桑晚又惊又怕的抱着他,愧疚又心疼。
他心中难受,不过是想发泄一二。并非有意毒害你。吟之,这事儿便算了吧。
回来之后她疲惫的揉着眉心,告知我。
我这才知道,原来她和谢颂许过婚约的。
她答应他,若二十岁那年仍没有意中人,她就嫁给他。
可惜,二十岁生辰那日她遇到了我,一见钟情。
谢颂又疯又闹,她把人送到南疆,一心要嫁给我。
说来也是我对不住他,吟之,你我夫妻一体,便也让一让他,可好?
从那之后我一退再退,一让再让,直到今日,他给我用了致命的毒。
系统说,桑晚心中有我,如果我舍不得,让她发现药方有错就好了,她一定愧疚极了拼命弥补我爱我。
我无语摇头,我要她的愧疚做什么,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。
可是宿主,你本来不是已经放弃回到现代了吗?
我沉默。
是的,桑晚待我极好,让我觉得死在她手中这项任务根本无法完成,左右家里也没有牵挂的人,倒不如留下来陪她。
我却忘了,人心易变,故人难寻。
不了,我还是回家吧。
左右不过一个月的药汤,我等得起。
谢颂要来给我道歉。
我下意识的拒绝:不用了吧。
每次他过来,准没好事。
桑晚握着我手,柔情缱绻:
怎么能不用呢,你是我的夫君,我也不能总叫你受委屈。
我垂下眼,若是以往我定然觉得感动,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。
人都说桑神医悬壶济世,无论达官显贵贫民百姓,皆一视同仁。
哪怕家中私事,她也是一碗水端平,是非公正,不叫旁人指摘。
可惜,她想不负如来不负卿,最终画虎不成反类犬。
谢颂给我敬了杯酒。
桃花酿的果酒,酒香缭绕,看起来很是醉人。
我没有接。
我对桃花过敏,桑晚是知情的。
想必谢颂也是清楚的,毕竟当初的使我起疹的满天星便加了桃花。
桑晚朝我眨眼睛:快喝了它,你放心我备好了解药,必不会叫你吃苦头。
听话,他被我逼的来跟你赔不是,心里不痛快使点小性子也是正常,他既然答应道歉,你就别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。
我了然一笑,接过桃花酒,在她欣慰的目光里,抬手泼了过去。
酒水顺着谢颂的头顶滴答下流,混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睛,甚是狼狈。
桑晚猛地站起身来看向我,一向柔和的脸色瞬间变冷。
可能是要走了,心气儿也顺了,从前的委屈也不想再受了。
我浅浅的笑了:早说过,我不需要道歉的。
下次这种粉饰太平,皆大欢喜的戏码,别再喊我了。
桑晚摔门而去。
她发了很大的脾气,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。
傍晚,丫头照例给我端药,欲言又止。
等我喝完,终于开口:
主子,神医她人虽没回,却日日派人叮嘱我看着主子喝药,他说谢公子的毒霸道,解药少一日不喝都不可,要我千万盯着您。
丫头面色复杂:主子,神医心里还是念着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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