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翱翔于云端,却困于地面的泥沼。林云薇,一名普通的空姐,
肩负着为重病弟弟筹措医药费的重担,在家人的期望与压力下,
她选择步入一段看似能解救全家的婚姻——嫁给家境优渥的拆二代陈浩。然而,
华丽的婚房很快变成冰冷的牢笼。她发现,丈夫陈浩竟是同性恋,
这场婚姻不过是他掩盖真相的幌子。她辛苦赚来的薪水,不仅供养着这个家,
更讽刺地滋养着丈夫和他的男友。
冷嘲热讽、恶意欺瞒、家族颜面的绑架…将她推入绝望的深渊。当忍耐到达极限,
沉默的羔羊也会亮出锋利的犄角。林云薇决定反击,哪怕撕破脸皮,身败名裂,
也要从这噩梦中挣脱出来。离婚之战惨烈收场,她带着满身伤痕夺回自主。从此,
她将全部精力倾注于事业,在云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高度和力量。然而,
过往的创伤让她心如琥珀,紧闭心门。当新的追求者出现,她是否还能鼓起勇气,相信爱情,
再次着陆于一段真实的感情?这是一个关于欺骗、挣扎、觉醒与重生的故事,
看一个女孩如何斩断枷锁,逆风飞翔,最终学会爱自己胜过一切。28岁的空姐林云薇,
家境一般,凭借优异的学习能力,和学历背景,
好不容易考入航空公司国际航线成为一名空乘人员,
让一直开小面馆抚养他们姐弟的父母引以为傲,在老家给家里挣足了面子,
然而弟弟因为先天心脏病原因,需要常年服药和治疗,
所以林云薇也是父母和弟弟唯一的依靠,而这也让林云薇在众多家庭优渥的同事里莫名自卑,
谈了五年的初恋,也因为觉得林云薇太过内向而提出分手,这两年随着年龄增长,
在家人催逼下,不断相亲,已经快要麻木,此时媒人帮忙介绍了当地市中心拆二代陈浩,
身高比较理想,长相比较秀气,有种书生气,
在众多相亲对象中家庭背景和外在条件都属于比较理想,所两家快速商量婚事,
林云薇也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快速与拆二代陈浩闪婚,婚后却发现丈夫竟是同性恋,
不仅用她的钱养男友,更在离婚时反咬她出轨要求净身出户。三万英尺的高空,
林云薇推着餐车,嘴角是训练有素的、弧度精确的微笑。
经济舱里混杂着食物、皮革和疲惫人体的气味,一种她早已习惯的、属于云下的黏腻。
她熟练地将一份份预制餐食递给伸过来的手,耳畔是引擎永不疲倦的白噪音,
暂时淹没了心底那片海潮般反复冲刷的焦虑。下降的提示音响起,
安全带指示灯叮咚一声亮起。飞机开始穿透云层,轻微的失重感攫住胸腔。每次降落,
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从短暂的、程序化的悬浮中,重新摁回现实的地面。
虹桥机场的廊桥接驳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,她深吸一口气,
那点儿稀薄的、属于高空的距离感彻底消散了。更衣室里,手机屏幕亮着,
母亲的微信语音一条摞一条。“薇薇,落地没?陈浩妈妈刚才又来电话,
问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…”“陈浩人老实,家里条件又好,拆迁分了那么多房,
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?女人过了三十…”“你弟弟这次复查,医生说了,
那个新药虽然比较贵,但副作用会小很多…”语音没听完,手指划掉了。镜子里,妆容精致,
眼底却有一抹难以遮掩的倦。她快速脱下制服,换上简单的牛仔裤和T恤,
像是要剥离一层身份。回到家,那套位于城北新区的婚房里,冷白光照亮极简风格的装修,
昂贵,整洁,没有人气。陈浩不在,意料之中。鞋柜里他的几双**版球鞋蒙着薄灰。
手机屏幕闪烁,银行APP推送的消费提醒,一笔四位数的支出,
地点是她从未去过的男装精品店。她划掉通知,屏幕暗下去,映出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脸。
厨房冰箱里有半盒牛奶,几瓶昂贵的进口啤酒。她给自己倒了杯水,靠在料理台上慢慢喝。
寂静里,能听到心脏一下下搏动的声音,沉重地敲打着肋骨。还记得第一次起疑,
是他身上偶尔沾染的、陌生的香水味,清冽又带有攻击性,绝非他惯用的那款。
他解释是朋友蹭的。手机永远屏幕朝下,洗澡也带进浴室。有次深夜,他以为她睡了,
在阳台压低声音打电话,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甚至…讨好。零碎的词句飘进来,
“别闹…”、“下个月带你去…”、“那张卡……”她不是没问过。他总是轻描淡写,
用“朋友”、“生意伙伴”、“你想多了”来挡,眼神飘忽,带着一种不耐烦的敷衍。
争吵过两次,他干脆夜不归宿。真正撕开那层纸,是个周末。
他说去郊区新开的度假村“考察项目”。鬼使神差,她开车跟去了。并非蓄意捉奸,
更像一种被无形力量牵引的、绝望的自我证实。度假村咖啡厅的落地玻璃窗明亮刺眼。
他和一个年轻男人坐在角落。陈浩侧着身,
正小心翼翼地将一块蛋糕上的樱桃叉到对方盘子里,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。那个男人,
二十出头,面容姣好近乎阴柔,带着点恃宠而骄的神气,就着陈浩的手吃了樱桃,
舌尖轻轻舔过唇角。林云薇站在一盆高大的散尾葵后面,手脚冰凉,
血液轰隆隆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去,留下彻骨的寒。世界失声,
只有眼前那幕无声的、刺眼的亲密。原来不是女人。
原来“冷落”、“不耐烦”的真相在这里。原来她辛苦飞国际航线攒下的钱,
那些他抱怨“生意需要周转”挪用的积蓄,变成了另一个男人身上的名牌T恤,腕上的表,
和此刻桌上的精致甜点。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。坐在客厅沙发上,
窗外天色由湛蓝变为灰紫,最后沉入墨黑。她没有开灯。那段日子,
回想起来都像蒙着一层不真实的、廉价的金粉。
介绍人把陈浩夸得天上有地下无:本地拆迁户,家里坐拥五六套房产,父母年轻能干,
他自己工作稳定,虽然后来知道只是个清闲的闲职,老实本分,不抽烟不喝酒。第一次见面,
气氛就有些微妙的尴尬。陈浩长得不算差,但眼神总有些飘忽,不太敢直视她,
对话也多是“嗯”、“啊”、“还行”,需要林云薇主动找话题才能勉强进行下去。
介绍人打圆场:“浩子就是内向,老实孩子,不会那些花里胡哨的!”确定完关系的第六天,
刚好遇到五月二十号,520,同事们都在晒收到的鲜花、红包、礼物。
林云薇心里也有一点微弱的期待。那天,陈浩确实约她出来了,递给她一个小巧的礼品袋。
回到家,她打开一看,是某个知名品牌的口红小样,
而且是那种明显是购买正品时柜员附赠的、非卖品的小容量试用装。里面甚至没有一张卡片。
她拿着那支轻飘飘的小样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,说不出的别扭。
她安慰自己:也许他直男不懂这些,有心意就好。第一次上门见父母,林云薇父母极其重视。
母亲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张罗,父亲特意请假在家。为了给女儿撑场面,
其丰盛的海鲜盛宴——大龙虾、梭子蟹、昂贵的东星斑……几乎花掉了那个月大半的生活费。
母亲笑着说:“薇薇男朋友第一次来,不能怠慢了人家孩子。”而陈浩,
拎着一瓶超市打折区常见的、包装略显土气的不知名白酒,和一提最普通的纯牛奶,就来了。
看着那桌显然超出寻常规格的饭菜,他也只是愣了一下,
客气地说了句“叔叔阿姨太破费了”,脸上并没有太多受宠若惊或不好意思的表情。那顿饭,
林云薇吃得如鲠在喉,父母却一直热情地给陈浩夹菜,努力维持着热闹的气氛。
后来谈婚论嫁,林云薇提出了唯一的要求:不想和公婆同住,希望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。
陈浩母亲,那位精明的中年女人,拉着林云薇的手,笑得一脸慈祥:“薇薇啊,你放心,
我们家房子是多,但你们年轻人肯定喜欢自己过。这样,阿姨给你们出首付,买套新房,
就写你的名字!以后月供呢,就让陈浩和你一起还,也算给你们小两口一点压力,
共同奋斗嘛!”这话听起来无比通情达理,几乎打消了林云薇所有的顾虑。她甚至有些感动,
觉得未来婆婆很大气。一套写在自己名下的房子,一个看似安稳的承诺,
对于她这样一个家庭负担沉重、极度渴望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避风港的女孩来说,
诱惑太大了。于是,一切仿佛按下了快进键。看房、签合同(首付确实是陈家付的,
合同上写了林云薇单独所有)、拍婚纱照、办婚礼……陈家出了首付,婚礼办得也算体面,
在外人看来,林云薇简直是嫁入了“豪门”,飞上枝头变凤凰,父母脸上也终于有了光,
仿佛儿子的医药费和后半生都有了着落。然而,婚姻的真相,在婚礼的喧嚣落幕后,
才**裸地展现出来。首先就是月供。房子***批复下来,
每个月需要还款的金额近乎林云薇工资的一半。她以为陈浩会如他母亲所说,一起承担。
然而陈浩拿出工资卡给她看,每月到手就五千出头。“我这工资还了房贷,我们喝西北风啊?
”他理所当然地说,“而且这房子是写你名,当然主要是你来还。我的钱要留着家里开销呢。
”所谓“家里开销”,就是他自己的烟酒、游戏、以及和那些“朋友”的吃喝玩乐。
家里的水电燃气、物业、日常采买,他几乎从不过问,自然又是林云薇的负担。她这才恍然,
那“写你名字”的首付,买断的是她未来几十年的还贷压力和她对家庭的经济支撑。
陈浩依旧保持着他婚前的生活方式,大部分时间回父母家吃饭,甚至经常留宿,
美其名曰“陪爸妈”。那套写着她名字的婚房,常常只有林云薇一个人守着。
他像个偶尔来访的客人,而不是丈夫。她试图沟通,试图争取,
换来的却是陈浩的不耐烦和他母亲的“劝解”:“薇薇啊,浩子从小没吃过苦,
工资是低了点,但我们家不缺钱呀,以后都是你们的。房贷你就先辛苦点,
等他成熟些再说……夫妻俩别为钱伤感情。”感情?林云薇看着空荡荡的大房子,
只觉得讽刺。他们之间何曾有过感情?更像是一场明码标价的合作:她出人、出钱、出力,
维持着“陈太太”这个身份,换来弟弟医药费的暂时保障和父母的心安;而陈浩,
付出一个“丈夫”的名分和自家首付,房产还在她名下,看似自家并没损失,
实则成功掩盖了他的秘密,并且得到了一个稳定的经济来源,
林云薇的工资部分填补了家用甚至他个人的挥霍。两年时间,足以让所有微弱的希望熄灭。
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却活得比合租室友还要陌生。两个人各自一间房,林云薇住主卧,
而陈浩则以应酬较多,晚上习惯晚睡等理由住进了次卧,
以至于两人之间交流仅限于“我妈叫回去吃饭”、“物业费交了”、“嗯”。没有关心,
没有交流,更没有夫妻之实。她的婚姻,成了一个精致的、写在她名下的牢笼,
她用自己辛苦飞行的每一分钱,为自己铸造着栅栏。外人看到的,
依旧是那个光鲜亮丽的空姐,嫁给了有钱的拆二代,住在自己的大房子里。
只有林云薇自己知道,这份“完美”婚姻的内里,早已被蛀空,冰冷得如同坟墓。
而这坟墓的看门人,正是她自己。钥匙转动门锁,陈浩回来了,带着一丝微醺的酒气。
看到黑暗里的她,他愣了一下,顺手按亮客厅大灯,强光刺得人眼晕。“哟,在家呢?
怎么不开灯,省电啊?”他语气轻松,甚至吹着口哨,绕过她想去倒水。“今天玩得开心吗?
”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。他背影一僵,转过身,脸上那点轻松瞬间消失了,
换上惯有的、略带嘲讽的神情:“你又发什么神经?”“我看见了。”她抬起头,眼睛干涸,
没有一点泪意,“在度假村。你和那个男人。”死一样的寂静。陈浩脸上的肌肉***了一下,
惊讶,慌乱,但很快被一种破罐破摔的无赖取代。他嗤笑一声,走到沙发对面,坐下,
甚至悠闲地翘起腿。“看见了?也好,省得我天天编理由骗你。”他打量着她,眼神冰冷,
“没错,就是你想的那样。怎么了?碍着你了?”这理直气壮的反问像一记耳光抽在她脸上。
她浑身发抖:“你骗婚!你用我的钱…”“骗婚?”他打断她,声音扬起来,
“结婚是你情我愿,你们家当时不是查我家底查得门清吗?图的不就是这个?
现在装什么受害者?至于钱,夫妻共同财产,我用点怎么了?法律写了我不能用?
”“那是给我弟弟治病的钱!”她猛地站起来,声音尖利得破音。“哦,
那你去找法院告我啊!”他也霍地站起,逼近一步,身高带来的阴影笼罩住她,“看谁丢人!
看你那空姐还当不当得成!看你家里人抬不抬得起头!”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钉子,
钉死她的退路。他太懂得如何拿捏她的软肋。那晚之后,冷战变成**裸的对峙。
他不再遮掩,有时甚至带那个男人回来,故意在客厅留下痕迹。婆婆打来电话,
语气不再是以前的热络,变得阴阳怪气:“薇薇啊,男人在外面应酬多是正常的,
你要多体贴,守住家才是本事,结婚一年多了,也不见肚子有什么动静。
听说你最近脾气很大?浩子回家都没口热饭吃…”她试图和陈浩沟通,
换来的是更恶毒的羞辱和威胁。她提出离婚。陈浩咧嘴笑了,拿出早就准备好的—叠照片。
里面是她有次机组聚餐后,男同事顺路送她到小区门口,告别时扶了一下她的手臂。
角度刁钻,看上去姿态亲密。
甚至还有一张是五年前林云薇刚毕业那会和前男友一起逛街的照片。“离婚?可以啊。
”他晃着照片,“你出轨,过错方。财产你别想分走一分,还得赔偿我精神损失。不然,
我就把这些发给你公司,发到网上去,让你好好出出名。”她看着他扭曲得意的脸,
看着照片上那个被恶意构陷的自己,
看着这个装修精美、寸寸冰冷、用她的积蓄和婚姻换来的牢笼。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,
却没有一盏属于她。喉咙里堵着硬块,咽不下去,吐不出来。连呜咽都发不出。
原来从空中坠落到地狱,根本不需要过程。那层虚伪的遮羞布被彻底撕开后,
家变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,只是这场战争,林云薇几乎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输家。
陈浩不再有任何顾忌。他时常夜不归宿,偶尔回来,
身上带着那股林云薇已经能清晰辨认的、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香水味,更浓,也更刺鼻。
他开始堂而皇之地在家里与男友视频通话,语气亲昵肉麻,
完全无视坐在客厅里脸色苍白的林云薇。有时,他甚至会带那个年轻男人回来,
两人在客房里嬉笑打闹,声音毫无阻碍地传出来,像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林云薇的神经。
他对林云薇的态度,从之前的冷淡敷衍,变成了**裸的冷嘲热讽和人格羞辱。
“飞国际线回来了?赚了多少外汇啊?够不够你弟弟一天的药钱?”他斜倚在门框上,
看着林云薇疲惫地放下行李箱,语气轻佻,“啧,空姐,听着光鲜,不就是个高级服务员嘛?
端茶送水能挣几个钱?”林云薇咬着牙,不理他,径直走向卧室。他却跟在后面,阴魂不散。
“哦对了,这个月房贷别忘了还啊。房子是我家里买给你的,你总不能白住吧?”他嗤笑,
“我工资就那么点,你也知道,都还不够我和朋友吃几顿饭的。这家里的大头,还得靠你啊,
林大空姐。”她猛地转身,眼睛因为愤怒和缺乏睡眠而布满血丝:“陈浩,你别太过分!
首付是你家付的没错,但***一直是我在还!家里的开销大部分也是我出的!
你和你…那个人的消费,哪来的钱你心里清楚!”“我清楚什么?”他耍无赖,摊手,
“夫妻共同财产,法律上都有我一半。我用我自己的钱,怎么了?
你有证据证明那些钱是你一个人挣的?你弟弟就是个无底洞,
谁知道是不是拿我们共同的钱去填了?”“你**!”林云薇气得浑身发抖,
抬手就想打过去。陈浩轻易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疼出眼泪。他凑近她,
脸上带着恶意的笑:“打我?你试试?正好,我还能告你家暴。让你彻底出名。
”他甩开她的手,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,拍了拍自己的衣袖:“安生点,还能给你留点脸面。
不然,大家鱼死网破,我看你先饿死,还是你弟弟先病死。”这句话像冰水浇头,
瞬间熄灭了林云薇所有的冲动。她瘫坐在床边,无力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。是的,
她不能鱼死网破。弟弟的病不能停药,每次复查、拿药的钱像流水一样。
父母那边…想到父母,更是心头沉甸甸的巨石。他们打来电话,
语气总是忧心忡忡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。“薇薇啊,最近和陈浩还好吧?
千万别闹脾气啊,人家浩子家底厚,咱们家…你弟弟还指望着呢。”母亲的声音小心翼翼。
父亲接过电话,语气更直接:“面馆生意就那样,刚够我跟你妈糊口。你弟弟的药费…唉,
陈家能不能先帮着垫点?你跟他好好说,女人要温柔点,抓住男人的心…”他们好面子,
绝不会允许女儿“被离婚”,尤其还是以这种难以启齿的原因。他们只会觉得是她没本事,
拴不住丈夫,断送了弟弟的希望和家里的体面。她甚至不敢想象,
如果父母知道陈浩的真面目和此刻她在地狱里的生活,会不会崩溃。她成了孤岛。无人可诉,
无处可逃。经济上的绞索越勒越紧。陈浩变本加厉,
以各种名义向她要钱——“朋友急用”、“投资周转”、“给我妈买礼物”,
甚至直接偷刷她的副卡。她试图藏起工资卡,他就闹到她公司去,
威胁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“不顾家、苛待丈夫”。航空公司最注重形象,她怕极了。
弟弟医院的催款单,银行的房贷提醒,陈浩永无止境的索取…她拼命申请飞最累的国际长途,
班表排得密不透风,利用休息日去做**,身体透支到了极限。曾经那双明亮温柔的眼睛,
如今只剩下麻木和深重的疲惫。有一天,她深夜拖着灌铅般的双腿回家,
发现陈浩和他的男友正坐在客厅里,吃着她出差前买来准备带给弟弟的营养品。
那个年轻男人看到她,非但没有任何不自在,反而挑衅似的又舀了一勺,喂到陈浩嘴边。
陈浩嚼着,瞥了她一眼,懒洋洋地说:“哦,回来了?这玩意儿味道还行,下次多买点。
”那一刻,林云薇感觉脑子里某根一直紧绷的弦,“啪”一声,断了。她没有哭,也没有闹。
只是静静地走进卧室,关上了门。她靠在门背上,听着外面传来的嬉笑声,
目光落在窗外漆黑冰冷的夜空上。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绝望到了极致,
反而催生出一种冰冷的决心。她必须逃离这个炼狱,
但绝不是赤手空拳、背负着所有污名和债务地逃离。她需要证据,需要能反制陈浩的武器,
需要能保护自己、保护弟弟未来治疗的***。这场战争,她不能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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