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在乡下长了十八年的顾家真少爷。认回豪门的第一百天，我笨拙地学着礼仪，
讨好着每一个人。直到我端茶时，脑中响起一个声音：【‘家人真心话’系统已绑定。
】我听见了他们对我不加掩饰的算计和鄙夷。「只要他乖乖给小晨换肾，
公司那笔投资就能到手。」我手一抖，滚烫的茶水浇在了姐姐顾思思价值不菲的高定套装上。
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，我缓缓开口，用天真无知的语气，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他们刚刚的心声。
1.「爸，你说只要我乖乖给小晨换肾，公司那笔投资就能到手，是真的吗？」「妈，
等换完肾，你是不是就要把我这个乡巴佬送走？」「姐，原来不是我的肾配型成功，
你就不会让我进这个家门啊？」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。空气仿佛凝固了，
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，落在他们三个人脸上，照出如出一辙的震惊和慌乱。
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我爸，顾明远。他那张常年出现在财经杂志上的脸瞬间沉了下来，
威严尽显。【他怎么会知道？难道有人泄密？不可能！】「顾晏，你***什么！」
他厉声呵斥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，「谁教你说的这些混账话？」我妈沈兰，
那个永远优雅得体的贵妇人，此刻也花容失色。【天啊，
这蠢货怎么会……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？不，他不可能知道，一定是在乡下野惯了，
故意说这些话气我们。】她捂着胸口，一副被我气到心痛的模样，「小晏，
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？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回你，你怎么能用这种话来伤***心？」
而我的好姐姐顾思思，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烫脏的裙子，再抬头看我时，眼神里淬满了毒。
【这个土包子，他一定是故意的！他毁了我的裙子，还敢在这里发疯！】「爸，妈，
你们看他，他就是个疯子！把他赶出去！」我看着他们各自精彩的表演，心里一片冰冷。
我没有再说话，只是垂下眼，默默地将茶壶放回桌上。我的手，这次没有一丝颤抖。
在他们看来，我这副沉默的样子，像是畏罪，又像是理亏。顾明远的气势更盛了，
他走到我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「道歉，给你姐姐道歉。然后回房间好好反省，
你刚回这个家，很多规矩要学。」【先稳住他，不能让他现在就闹起来，换肾的事要紧。
等手术做完，有的是办法炮制他。】我听着他内心的盘算，顺从地抬起头，看向顾思思。
「对不起，姐姐。」顾思思冷哼一声，别过脸去。我顿了顿，
继续用那种天真又困惑的语气说：「爸，你说要等手术做完，再炮制我。
是……要怎么炮制我啊？」2.空气再次凝固。顾明远伸手指着我的那根手指，
僵在了半空中。他的脸色从铁青转为煞白，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沈兰扶着沙发，
几乎站不稳。顾思思更是像见了鬼一样，指着我尖叫：「你……你到底是什么怪物！」
我眨了眨眼，一脸无辜。「我只是把你们心里想的话说出来而已啊。」这句话，
像是一枚炸弹，在他们心中轰然引爆。【他能听见我们的心声？不，这不可能！
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！他一定是装神弄鬼！】【疯了，他绝对是疯了！在乡下待久了，
精神出了问题！】【必须马上找医生来看看，要是他把这事闹出去，顾家的脸就丢尽了！
】他们的心声惊人的一致。我看着他们从惊慌到自我说服，最后统一了口径，认定我「病了」
。顾明远最先冷静下来，他收回手，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。「小晏，
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？总是胡思乱想。」沈兰也立刻跟上，眼眶一红，泪水说来就来。
「是啊小晏，你刚回来不适应，有什么心事要跟妈妈说，别自己憋着，憋出病来怎么办？」
她说着，就要上前来拉我的手，被我轻轻避开。她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。
我看着他们拙劣的演技，忽然觉得很可笑。「我没病。」我平静地说，「我只是，
能听见你们不想让我听见的话。」为了证明这一点，我的目光转向顾思思。
她正恶狠狠地瞪着我。【等会儿就去告诉阿泽，让他离这个怪物远点！一个乡巴佬，
还想攀上季家，做梦！】阿泽，季泽，是顾思思的未婚夫。我对着她，歪了歪头，
笑得纯良无害。「姐姐，你放心，我不会去攀附季家的。你不用特地去告诉季泽哥，
让他离我这个怪物远点。」顾思思的脸，「唰」地一下，血色尽褪。
3.那天晚上的家庭会议，不欢而散。更准确地说，是他们三人落荒而逃。
我被勒令待在房间里，晚饭是佣人送上来的。饭菜很丰盛，但我一口没动。不是没胃口，
而是系统告诉我，菜里被加了安眠药。【夫人说，让他好好睡一觉，
明天请张医生过来给他看看。】我坐在窗边，看着楼下花园里，顾明远焦急地打着电话。
即便隔着这么远，他的心声也清晰地传入我脑海。【……对，精神上可能出了点问题，
总说些胡话……张医生，你明天务必过来一趟，费用不是问题……对，一定要保密！
】我冷笑一声，将饭菜倒进了马桶。第二天，所谓的张医生来了。一个戴着金丝眼镜，
看起来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。他在客厅里和顾明远夫妇交谈。【顾董出手真是大方，
只是来看个小年轻，就给了这么大一个红包。看来这孩子问题不小，
待会儿得好好‘诊断’一下。】沈兰在一旁忧心忡忡地附和。【一定要说他是幻想症，
这样以后他说什么，就都没人信了。】我被佣人「请」下楼时，他们三人正坐在沙发上，
摆出一副「我们都是为了你好」的架势。张医生看到我，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。
「顾晏是吧？别紧张，我是你爸爸的朋友，我们随便聊聊。」我顺从地坐到他对面。
「医生你好。」「听说你最近总是听到一些不存在的声音？」张医生开门见山，
语气温和得像是在哄骗小孩。我点点头：「嗯，我能听到别人心里的声音。」
张医生推了推眼镜，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。【典型的被害妄想和幻听，
这单生意太轻松了。】他清了清嗓子，准备开口下定论。我抢在他前面，
微笑着说：「比如我现在就听到，张医生你在想，这单生意太轻松了。」
张医生的笑容僵在脸上。我继续说：「你还在想，顾董出手真大方，
比上次你帮李总解决他情妇的‘抑郁症’时，给的钱多多了。」张医生的脸色，
从错愕变成了惊恐。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。「你……你胡说！
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！」【他怎么会知道李总的事！这件事只有我和李总知道！他到底是谁！
】我看着他惊惶失措的内心，继续慢悠悠地补刀。「你不用这么紧张，我不会告诉别人的。
就像你也不会告诉别人，你用给你儿子治病的专项基金，去填了你堵伯欠下的窟窿一样。」
「砰」的一声，张医生撞倒了茶几上的杯子，水洒了一地。他指着我，嘴唇发白，浑身颤抖，
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顾明远和沈兰也被这变故惊呆了。他们不知道我说了什么，
但他们看得出，张医生被我吓坏了。4.张医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顾家。临走前，
他看我的眼神，像是看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鬼。顾明远追出去，塞给他一张支票，他都没敢要。
客厅里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。顾明远夫妇看我的眼神，也从看一个「病人」，
变成了看一个「怪物」。恐惧，一旦种下，就会疯狂滋生。他们开始怕我。这种恐惧，
在晚餐时达到了顶峰。餐桌上，多了一个人。那个我名义上的哥哥，顾晨。他刚从医院回来，
脸色苍白，身形消瘦，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，看我的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优越感。
【这就是那个给我换肾的乡巴佬？长得倒还人模人样的，就是看着蠢了点。
】沈兰心疼地给他夹菜，「小晨，多吃点，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。」
顾明远也放缓了语气：「在医院辛苦了，接下来就在家好好休养，准备手术。」
一家人其乐融融，仿佛我才是那个外人。顾思思用眼角瞥着我，内心冷笑。
【看他还能得意多久，等肾换给了哥哥，就把他扔到国外自生自灭，眼不见心不烦。
】沈兰温柔地看着顾晨，心里的想法却无比恶毒。【这蠢货的肾倒是好用，配型度这么高。
等手术做完，就说他精神病复发，送去疗养院，免得他到处乱说话。
】顾明远则在盘算更长远的事。【只要小晨的病好了，陆总那边的投资就稳了。
到时候再给顾晏一笔钱，让他滚得远远的，也算仁至义尽。】他们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把刀，
准备随时捅向我。我放下筷子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我看向顾晨，
露出一个关切的笑容。「哥哥，听说你要做手术了？爸妈说，等你好了，就给我一笔钱，
让我滚得远远的。他们还说，要把我送去疗养院。姐姐也觉得，我眼不见心不烦。」
我顿了顿，环视他们惨白的脸，一字一句，清晰地说道：「你们放心，我会很乖的。
只要你们说的是真的。」5.我的话音落下，整个餐厅落针可闻。顾晨那张病态苍白的脸上，
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他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，眼中的优越感被惊愕和一丝恐惧取代。
【他……他全都知道？】顾明远猛地一拍桌子，怒吼道：「够了！顾晏，
你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吗！」【这孽子！他想毁了我们！
绝对不能让他再这么闹下去！】沈兰的眼泪又涌了上来，这次却不是演戏，
而是真的被吓到了。【怎么办，他什么都知道，小晨的手术怎么办？陆总那边怎么办？
】顾思思则像是被踩了痛脚，尖声叫道：「你闭嘴！你这个怪物！我们家不欢迎你！」
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崩溃，只是静静地看着顾晨。在这一片混乱中，只有他的反应最值得玩味。
他没有愤怒，没有指责，只有越来越深的恐惧和算计。【他能听到心声……那他一定知道，
我的病，根本不是普通的肾衰竭。他也一定知道，换肾只是第一步。】哦？这倒是意外之喜。
我没想到，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内情。系统适时地将顾晨更深层的想法传递给我。【不行，
不能让他知道那个秘密。爸妈和姐姐都太蠢了，他们只会发怒，根本解决不了问题。
我必须自己想办法稳住他。】下一秒，顾晨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。
他放下筷子，对着我，露出了一个虚弱而温和的笑容。「弟弟，你是不是误会了？
爸妈和姐姐都是在跟你开玩笑呢。他们只是担心你，怕你压力太大。」他的声音很轻，
却像一把重锤，敲在了顾明远三人的心上。他们都愣住了，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晨。
顾晨没有看他们，只是专注地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「真诚」。「我知道你刚回来，
心里没有安全感。没关系，以后哥哥会保护你的。我们是一家人，不是吗？」他甚至伸出手，
想要拍拍我的手背，以示亲近。我看着他，内心毫无波澜。好一招以退为进，祸水东引。
他这是想把我当成傻子，先哄骗过去，再慢慢图之。我没有躲开他的手，
任由他冰凉的手指碰到我的皮肤。在他以为自己计策得逞，内心稍稍松懈的瞬间。【蠢货，
果然好骗。等我病好了，第一个就收拾你。我要让你知道，顾家的一切，都只能是我的。
】我对着他，缓缓地笑了。「哥哥，你心里想的，和嘴上说的，可不太一样啊。」「你说，
要第一个收拾我？」6.顾晨的笑容，彻底僵死在脸上。他猛地抽回手，像是碰到了烙铁。
这一次，他眼中的恐惧再也无法掩饰。如果说之前，他还心存侥幸，
觉得我只是在胡言乱语、歪打正着。那么现在，他彻底相信了。我，
真的能听见他心里的声音。这个认知，让他浑身冰冷。「我……我没有……」
他的辩解苍白无力。「你有。」我打断他，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，
「你还想让我知道，顾家的一切，都只能是你的。」我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「不过你放心，我对顾家的东西，一点兴趣都没有。」「包括，」我顿了顿，
目光扫过他惊恐的脸，最后落在他腹部的位置，「你的病。」说完，我转身离开餐厅，
留下身后一室的死寂和四个面如死灰的「家人」。他们终于明白，威胁、收买、伪装，
对我通通无效。我是一颗无法掌控的炸弹，随时能把他们炸得粉身碎骨。从那天起，
顾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。他们不再逼我，不再演戏，甚至不敢在我面前表露过多的情绪。
他们看我的眼神，充满了忌惮和畏惧。餐桌上，再也没有人说话。每个人都低着头，
食不下咽，脑子里却疯狂地进行着无声的交流。【怎么办？他什么都知道，
手术根本没办法骗他做了。】这是沈兰。【陆总那边已经催了，说再看不到我们的‘诚意’，
就要撤资了。】这是顾明远。【都怪那个怪物！要不是他，哥哥早就好了！】这是顾思思。
而顾晨，则在想另一件事。【那个秘密，他到底知道了多少？不行，我不能坐以待毙。
】我听着他们的心声，慢条斯理地吃着饭。我知道，他们在酝酿一个新的计划。
一个更加阴险，也更加疯狂的计划。而我，在等。等他们自己，把刀递到我的手上。
7.机会很快就来了。顾思思的生日宴，办得极为隆重。地点在季家名下的一家七星级酒店，
宴请了云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。这是顾家向外界展示家庭和睦、实力依旧的绝佳机会。
我也是第一次，被他们正式地介绍给所有人。「这是我的小儿子，顾晏，
之前一直在国外养病，最近才回来。」顾明远搂着我的肩膀，对每一个前来攀谈的宾客，
都这样介绍我。他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，心里却在冷笑。【今天就让所有人都看看，
我们一家对他有多好。等过几天他‘意外’出事，也就没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了。
】我穿着他们为我准备的昂贵西装，像个精致的木偶，配合着他们的演出。
沈兰挽着我的手臂，笑得温柔慈爱。【等宴会结束，就让老王开车送他回去。
路上制造一点‘意外’，很简单。到时候直接推进手术室，谁也拦不住。
】顾思思则和她的未婚夫季泽站在一起，郎才女貌，接受着众人的祝福。她偶尔看我一眼，
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。【蠢货，还真以为自己是少爷了。今晚就是你的死期。
】我端着一杯香槟，游走在人群中。系统忠实地将每一个人的心声传递给我。
有对顾家突然冒出个儿子的好奇，有对我的鄙夷和不屑，更多的，
是各种各样肮脏的算计和欲望。这个上流社会，不过是一个巨大的、华丽的污水池。
我的目光，最终落在了顾思思的未婚夫，季泽身上。他正含情脉脉地看着顾思思，举止优雅，
风度翩翩。是云城所有名媛的梦中情人。然而，他的心声却是——【思思今天真美。可惜，
她不知道，她爸爸已经快把顾家给败光了。要不是为了她名下那百分之十的股份，
我才懒得跟她订婚。】【等拿到股份，就把她甩了。到时候，还是我的心肝宝贝小雅更懂事。
】我勾了勾唇角。时机到了。我端着酒杯，状似无意地走到他们身边。「姐姐，***，
你们真般配。」我笑得天真烂漫。顾思思高傲地扬起下巴，享受着我的「恭维」。
季泽也对我温和一笑，尽显风度。【这傻子，还叫我***？真看得起自己。
】我像是完全没听到他内心的嘲讽，继续用好奇的语气问道：「***，你刚才心里在想，
等拿到姐姐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，就把她甩了。是真的吗？」「还有，你的心肝宝贝小雅，
是谁啊？」8.整个宴会厅，在我的话音落下的那一刻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。
香槟杯落地的声音，清脆刺耳。是顾思思。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，
又猛地转向季泽。「阿泽……他说的……是什么意思？」她的声音在发抖。
季泽的脸色比她更难看。他脸上的温文尔雅瞬间破碎，只剩下惊慌和震怒。他死死地瞪着我，
像是要用眼神把我凌迟。【他怎么知道！他怎么会知道小雅！这个疯子！他想毁了我！
】「你***什么！」季泽厉声呵斥，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，「思思，你别听他胡说，
他就是个疯子！」周围的宾客们都围了过来，交头接耳，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八卦。
顾明远和沈兰也急忙赶了过来，脸色铁青。「顾晏！你又在发什么疯！」顾明远压低了声音，
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。【这个孽障！他要把顾家彻底毁了才甘心！
】沈兰则赶紧去扶摇摇欲坠的顾思思。【完了，这下全完了，季家要是退婚，
顾家就真的撑不住了。】我看着眼前这出闹剧，心里没有丝毫波澜。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季泽，
继续用那种纯真的语气说：「我没有胡说啊。你还想，你爸爸早就知道顾家是个空壳子了，
他让你跟姐姐订婚，就是为了骗走顾家最后一点有价值的资产。」「对了，你爸爸还说，
顾叔叔是个刚愎自用的蠢货，早晚会破产。」如果说我第一句话是炸弹，那这几句话，
就是核爆。不仅季泽，连他身后不远处的父亲，季董，脸色都变了。顾明远更是如遭雷击，
他猛地看向季董，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。「老季！他说的，是真的？」
季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，嘴唇动了动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的心声已经出卖了他。
【这小子是魔鬼吗！连我跟儿子的私下谈话都知道！这下完了！】而顾思思，
在听到这一切后，终于承受不住。她尖叫一声，猛地推开季泽，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。
「骗子！你们都是骗子！」她华丽的妆容花了，昂贵的礼服皱了，像个真正的疯子。
一场精心策划的生日宴，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。顾家的脸面，被我亲手撕下来，
扔在地上，任人践踏。9.宴会不欢而散。顾家和季家的联姻，彻底告吹。当晚，
顾家的股票就开始暴跌。第二天，关于顾氏集团资金链断裂、濒临破产的传闻，
就传遍了整个云城。银行和供应商的催债电话，打爆了顾明远的手机。家里，
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。顾思思把自己锁在房间里，不吃不喝，据说一直在砸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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