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婚之日，我站在府门外，看着那顶本该属于我的花轿。轿帘微掀，
露出庶妹林清柔那张得意的脸。她朝我挑了挑眉，无声地说着："阿姐，多谢让位。
"宁世轩骑着高头大马，一身喜服风光无限。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，竟为了她背叛了我。
我握紧拳头，指甲掐进掌心。很好。既然你们这么想要彼此，那我就成全你们。
第一章"**，您怎么在这里？"丫鬟小翠惊慌地跑过来，"老爷找您呢！
"我收回望向远去花轿的目光，淡淡一笑："走吧。"书房里，林父正来回踱步，
见我进来立刻沉下脸。"清雅，你胡闹够了没有？"他怒道，
"昨夜突然说要让清柔替你出嫁，你以为这是儿戏吗？""女儿只是觉得，
清柔更适合做宁家的媳妇。"我平静地说。"荒唐！"林父一拍桌子，"太后赐婚的是你，
不是她！""太后的懿旨只说林家女儿嫁入宁府，又没指名道姓。"我看着他，
"何况清柔和宁世轩情投意合，强扭的瓜不甜。"林父愣住了，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。
"你...你知道他们的事？"我冷笑："自然知道。半年前的花园偷会，
三月前的书房幽会，上月的湖心亭私奔，父亲以为女儿真的瞎了不成？"林父脸色青白交替，
半天说不出话。"既然父亲默许他们来往，那让他们成亲也是理所当然。"我起身，
"女儿告退。""等等！"林父叫住我，"那你怎么办？你的婚事...""女儿自有安排。
"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。回到自己院子，小翠红着眼圈问："**，
您真的要让二**嫁给宁公子吗？""嫁就嫁吧。"我在梳妆台前坐下，"反正我也不稀罕。
"小翠哭了："可是**您喜欢宁公子那么多年...""喜欢？"我看着镜中的自己，
"小翠，你觉得一个背叛你的人，还值得喜欢吗？"镜中的女子眉眼冷淡，
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天真。三日后，清柔回门。她一身华服珠翠，满面春风地进了府。
宁世轩跟在身后，倒比新婚之夜还要拘谨。"阿姐！"清柔看见我，立刻扑过来，
"阿姐你真好，如果不是你让位，清柔哪能嫁给世轩哥哥。""妹妹客气了。"我让开身子，
避开她的拥抱，"夫妻恩爱，是件好事。"清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，但很快恢复笑容。
宁世轩走到我面前，张口欲言又止。"宁公子还有事？"我淡淡问道。"清雅，
我..."他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，"对不起。""宁公子道什么歉？"我故作不解，
"你娶了心爱的人，我也如愿以偿，这不是皆大欢喜吗？
"他脸色一白："你真的...不在意？""在意什么？"我笑了笑，"宁公子多虑了。
"清柔见状赶紧挽住宁世轩的胳膊："世轩哥哥，我们该去拜见父亲了。
"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，小翠愤愤不平："**，您何必对他们这么客气！""急什么？
"我端起茶盏，轻抿一口，"好戏才刚刚开始。"第二章第二日一早，
我便收到了一个意外的访客。"清雅表妹，好久不见。"来人是我的表哥沈墨阳，
京城有名的才子，也是户部尚书的独子。"表哥怎么来了？"我起身相迎。
"听说你把婚事让给了庶妹？"他直截了当地问。我点点头："是的。""为什么？
"他皱眉，"宁世轩何德何能，值得你如此牺牲？""表哥误会了，这不是牺牲，是解脱。
"我请他坐下，"宁世轩既然心有所属，我又何必强求。
"沈墨阳深深看了我一眼："你变了。""人总是要长大的。""也好。"他突然笑了，
"既然如此，不如表妹考虑一下我的提议。""什么提议？""嫁给我。"他认真地说，
"我向父亲提过，他也很中意你。"我愣住了，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。"表哥，
我...""你不用急着回答。"他起身，"好好考虑一下。宁世轩不要的东西，
未必不是珍宝。"他走后，小翠兴奋得直拍手："**，沈公子人品才华都是一等一的，
您要是嫁给他...""我知道。"我打断她的话，"让人去查一下，
清柔这几日在府里都做了什么。"小翠不解："**为什么要查二**？
""她既然做了宁家媳妇，就该有自知之明。"我冷笑，"可惜有些人，总是不知足。
"果然，当天晚上就有消息传来。"**，查到了！"小翠神色激动，
"二**趁着宁公子不在，偷偷回府翻找您的首饰盒，还拿走了您的那副羊脂玉镯子！
""哦？"我并不意外，"她还做了什么？""她还去找了老爷，说什么宁家规矩多，
希望能从林家多拿些陪嫁回去撑场面。""贪心不足。"我站起身，"走，我们去父亲那里。
"书房里，林父正在犯愁。见我进来，忙道："清雅，你来得正好。
清柔说宁家那边...""父亲，女儿有事禀报。"我打断他，"清柔私自拿了我的首饰，
这件事您知道吗？"林父脸色一变："什么首饰？""母亲留给我的羊脂玉镯。
"我淡淡说道，"那可是母亲的遗物。"林父猛地站起："她怎么敢！""大概是觉得，
反正我也用不着了。"我讥讽道，"毕竟我这个姐姐，连未婚夫都能让给她。
"林父羞愧地低下头："我这就让人去要回来。""不必了。"我摆摆手，
"东西给了就给了，只是希望父亲明白，有些人得寸进尺的本性。"说完我便离开了，
留下林父一人在书房里沉思。第三章三日后，清柔再次登门。这次她脸色不太好，
显然是被宁世轩责备了。"阿姐，我有事想和你说。"她拉着我到僻静处。"什么事？
""关于那副玉镯..."她咬了咬唇，"我知道那是伯母的遗物，
可是宁家那边实在...""所以你就理所当然地拿了？"我看着她，"清柔，
你觉得这样合适吗？""我...我以为阿姐不会介意的。"她眼圈红了，
"毕竟阿姐对我一向很好...""很好？"我冷笑，"把未婚夫让给你，
把母亲的遗物给你拿去，这就是你所谓的好？"清柔脸色惨白："阿姐，
我不是那个意思...""那你是什么意思？"我步步紧逼，
"难不成还想让我把整个林家都让给你？""我没有！"她急忙摇头，"阿姐，你误会了，
我只是...""只是什么？只是习惯了抢我的东西？"清柔被我说得哑口无言，
半天才哭道："阿姐，我知道错了，我这就让世轩哥哥把镯子送回来...""不必了。
"我转身要走，"既然嫁出去了，就是宁家的人。少往娘家跑，免得让人笑话。
"清柔在身后哭得梨花带雨，可我连头都没回。回到院子，沈墨阳正在等我。
"表妹考虑得怎么样？"他问。我看着他，认真道："表哥，我可以嫁给你。但有个条件。
""什么条件？""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。"他挑眉："什么事？""让宁世轩后悔。
"我眼中闪过一丝狠意，"让他知道，失去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。"沈墨阳愣了一下，
随即笑了："有趣。表妹变得比以前有意思多了。""那表哥答应吗？""当然。"他起身，
"能让宁世轩那个蠢货难受，我很乐意效劳。"当夜，
我让人传出消息：沈家公子向林家嫡女求亲，不日将下聘礼。消息一出，整个京城都震动了。
沈家的地位比宁家高出不止一筹，沈墨阳更是京中有名的才子。相比之下，
宁世轩简直相形见绌。第二日，宁世轩便匆忙赶到林府。"清雅，你真的要嫁给沈墨阳？
"他直接闯进我的院子，神色激动。"与宁公子有关吗？"我头都没抬，继续看着手中的书。
"你...你不是说不着急嫁人吗？""那是对你。"我合上书看着他，"对沈表哥，
我很乐意。"宁世轩脸色铁青："你就是在赌气！""赌什么气？"我站起身，
"宁公子娶了心爱的人，我也找到了良配，这不是很好吗？""可是..."他欲言又止。
"可是什么？可是你舍不得我？"我讥讽道，"宁公子，您已经娶妻了。"他沉默了，
脸色复杂得很。这时清柔匆忙赶来，一把拉住宁世轩："世轩哥哥，你怎么在这里？
""清柔，你知道你姐姐要嫁给沈墨阳的事吗？"他问。清柔脸色一变，看向我："阿姐，
这是真的吗？""有什么不可以吗？"我淡淡回应。"可是...可是沈公子那么好，
阿姐配得上吗？"清柔脱口而出。话一出口，在场的人都愣住了。第四章"我配不上？
"我看着清柔，笑容逐渐冷了下来，"那你觉得谁配得上？"清柔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，
连忙摆手："阿姐，我不是那个意思...""那你是什么意思？"我步步逼近，
"是不是觉得你这个庶女比我这个嫡女更配得上沈公子？
""我...我没有..."清柔慌了神，"阿姐，你听我解释...""不必解释了。
"我打断她，"你的意思我很清楚。"宁世轩皱眉道："清柔，你说话不经大脑吗？
"清柔更是委屈得要哭："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，我只是觉得沈公子那么优秀，
阿姐要是嫁过去，会不会过得不开心...""过得开不开心，就不劳妹妹操心了。
"我冷声道，"倒是妹妹，作为宁家媳妇，三天两头往娘家跑，合适吗？"清柔脸色惨白，
说不出话来。宁世轩见状，忙道："清雅，清柔她年纪小，不会说话，你别和她一般见识。
""年纪小？"我冷笑，"她都嫁人了，还年纪小？宁公子是娶了个妻子，还是收了个女儿？
"宁世轩被噎得说不出话。这时，小翠进来通报："**，沈公子来了。
"沈墨阳一身月白长衫，温润如玉地走了进来。看见宁世轩，他挑了挑眉。"宁公子也在？
"他淡然道。"沈公子。"宁世轩脸色不太自然。"表妹，我来是想和你商议一下聘礼的事。
"沈墨阳直接无视了宁世轩，"父亲说要按照正妻的规格准备，你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？
""表哥安排就好。"我温声回应，态度和对宁世轩时截然不同。"对了，母亲让我问你，
喜欢什么颜色的嫁衣？她想亲自监制。""红色就很好。"两人你一言我一语，
完全当宁世轩和清柔不存在。清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，宁世轩更是握紧了拳头。
"既然沈公子有事，那我们就不打扰了。"宁世轩终于开口。"慢走不送。
"沈墨阳客气地说，但语气里的疏远很明显。等他们走后，沈墨阳笑道："表妹，
你这招杀人不见血啊。""什么意思？"我装作不解。"宁世轩的脸都绿了。"他坐下倒茶，
"看来他对你并非全无感情。""那又如何？"我淡淡道，"他已经娶了别人。""也对。
"沈墨阳端起茶盏，"不过表妹，你真的想清楚了吗？嫁给我，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"我认真地看着他："表哥，我很清楚。而且我会做一个好妻子。""那就好。"他起身，
"三日后我就下聘，你准备一下。"送走沈墨阳，小翠兴奋道："**，沈公子对您真好！
哪像宁公子那样...""是啊。"我站在窗前，看着院中的海棠花，"有些人不珍惜，
总有人会珍惜的。"当晚，清柔又来找我了。"阿姐，你真的要嫁给沈公子吗？
"她红着眼问。"不然呢？"我连看都没看她一眼。"可是...可是你不爱他啊！
"她急道，"你爱的是世轩哥哥！"我终于抬起头看她："爱？清柔，你觉得爱能当饭吃吗？
""阿姐...""宁世轩既然选择了你，那我也有权利选择别人。"我冷声道，
"何况沈表哥哪里不好？家世、人品、才华都比你夫君强。"清柔被说得哑口无言。"还有，
以后少来我这里。"我下了逐客令，"你是宁家的人了，要有自知之明。"清柔哭着跑了，
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心软。一个月后，沈家的聘礼抬进林府，整整十六抬，珠宝绸缎应有尽有，
羡煞了多少人。相比之下，当初宁世轩娶清柔时的聘礼，简直寒酸得不能看。
第五章大婚当日，我一身凤冠霞帔，坐在花轿里。透过轿帘的缝隙，
我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宁世轩。他脸色苍白，眼中有着掩不住的痛苦。清柔挽着他的胳膊，
但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。"**，到沈府了。"小翠在轿外小声提醒。我深吸一口气，
整理了一下衣裙。新的生活，从今天开始。拜堂成亲后，沈墨阳掀开我的盖头。"表妹，
你很美。"他真诚地说。"谢谢表哥。"我微微一笑。"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。
"他握住我的手，"我会好好待你的。"我点点头，心中却想起了多年前，
宁世轩也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。只是那时年少，当真了。现在我知道，承诺这种东西，
不过是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有效。婚后的生活平静而美好。沈墨阳确实是个好丈夫，温柔体贴，
从不让我受委屈。沈母也很喜欢我，把我当亲女儿一样疼爱。相比之下，
清柔在宁家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。听下人说，宁世轩自从我大婚之后，整个人都变了。
他开始酗酒，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，对清柔也越来越冷淡。而清柔作为庶女出身，
在宁家本就地位尴尬。现在丈夫又不疼她，日子过得相当憋屈。"**，二**又来了。
"这日，小翠进来通报。我皱眉："她来做什么？""说是想见见您。""让她进来吧。
"清柔进来时，明显憔悴了许多。她的衣裙虽然华贵，但掩不住眼中的疲惫。"阿姐。
"她怯怯地叫道。"坐吧。"我放下手中的书，"找我有事？""我...我想问问阿姐，
在沈府还好吗？"她小心翼翼地问。"很好。"我淡淡回应，"表哥对我很好，
婆母也疼爱我。"清柔脸色更加黯淡："那就好。""你呢？"我看着她，
"在宁家还习惯吗？""还...还好。"她勉强笑笑，但眼中的泪水出卖了她。"清柔，
有什么话就直说吧。"我不耐烦道，"我们没必要在这里装姐妹情深。"她咬了咬唇，
终于开口："阿姐，世轩哥哥他...他变了。""哦？怎么变了？"我故作关心。
"他总是喝酒，也不爱说话，晚上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。"清柔眼泪掉下来，
"有时候我和他说话，他都听不见似的。""可能是公务繁忙吧。"我漠然道。"不是的！
"清柔激动起来，"我知道他在想什么，他在想你！他后悔了，阿姐！"我看着她，
心中冷笑。"他后悔又如何？"我淡淡道，"我已经嫁人了。""阿姐，
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..."清柔哭道，"如果你愿意，我可以让位...""让位？
"我差点笑出声，"清柔，你把我当什么了？"她愣住了。"你以为我是你吗？抢来抢去的？
"我冷声道，"我林清雅，从来不要别人不要的东西。
"清柔脸色惨白："阿姐...""滚吧。"我下了逐客令，"以后别再来了，
我不想见到你。"她哭着跑了出去。沈墨阳刚好回来，看见清柔哭着离开，挑了挑眉。
"表妹，怎么了？""没什么，一只跳梁小丑罢了。"我起身迎他，
"表哥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？""想你了。"他抱住我，"听说宁世轩那边不太平？""嗯，
听说是夫妻不和。"**在他怀里，"与我们何干？""也对。"沈墨阳轻吻我的额头，
"你是我的妻子，别人的事我们不必操心。"第六章半个月后，
京中传出消息：宁世轩纳妾了。纳的还不是一般的女子，而是青楼花魁。
这个消息传得沸沸扬扬，说什么的都有。有人说宁世轩是因为妻子不贤才纳妾，
也有人说他是故意羞辱清柔。但无论如何，清柔的脸是丢尽了。"**，
听说二**在宁府大闹了一场。"小翠八卦地说，"把那花魁的脸都给抓花了。""然后呢？
"我漫不经心地问。"然后宁公子大怒，说要休了她！"我手中的茶盏一顿："当真？
""千真万确！二**现在正跪在宁老夫人面前求情呢。"有意思。
宁世轩这是要鱼死网破了？当天下午，林父匆忙来到沈府。"清雅，你快劝劝**妹！
"他一见我就急道，"她在宁家闹得不成样子，宁家已经放话要休妻了！
""父亲觉得我能劝得动？"我平静地说，"她又不听我的话。
""可是...可是如果她真被休了，我们林家的脸面就全没了！"林父急得团团转。
"那父亲当初就不该让她嫁过去。"我冷淡回应，"既然选择了，就要承担后果。""清雅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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