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妻子包里发现一条中华烟。她月薪三千，这烟她买不起。
兄弟冷笑：“肯定是野男人送的，你把烟抽空，看她什么反应。”我连夜换成了空盒。
第二天妻子鼻青脸肿地回来。“我拿烟去求你领导，想让他别辞退你。”“结果烟是空的，
他觉得我耍他，直接让保安把我扔出去了。”“公司年会上，他当众宣布开除你，
还说你老婆是骗子。”我手机响了。辞退通知。而那个兄弟，刚刚升职成了我的顶头上司。
01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烛光，跳跃在许念温柔的眼眸里。她切着牛排，
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，轻声说：“沈默，等你的项目奖金发下来，我们就不住这儿了，
去换个带阳台的房子，我给你种满你喜欢的花。”我的心口被一股暖流熨烫。许念就是这样，
永远把我的喜好放在第一位。她是这座冰冷城市里，我唯一的温暖和光。
我们从大学相爱至今，七年了。我是个孤儿，靠着助学***和打零工读完的大学，
毕业后进了这家互联网公司，从底层做起，拼了五年，才勉强坐上项目组长的位置。而许念，
家境优渥，是父母的掌上明珠，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。
她不顾父母的反对，搬出家里，和我挤在这间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。我曾发誓，
要让她过上好日子。可现实却一次次给我冰冷的耳光。我的工资涨幅永远追不上飞涨的房价，
我能给她的，只有一个狭窄的现在和虚无缥缈的未来。自卑的阴影，像盘踞在我心底的毒蛇，
时不时会探出头，吐着信子。我总觉得，我配不上她。配不上她的好，配不上她的优秀，
配不上她纯粹的爱。饭后，许念去洗碗。我想给她一个惊喜，
从口袋里摸出准备好的丝绒盒子，那是我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项链。我悄悄走到她身后，
准备打开她的包，把礼物放进去。拉链拉开的瞬间，我的动作僵住了。一条崭新的硬中华，
就那么安静地躺在她的包里。红色的包装在昏暗的灯光下，刺眼得让我几乎睁不开眼。
厨房里传来许念哼着歌的轻松调子，伴随着哗哗的水流声。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冷，
血液都凝固了。硬中华，一千块一条。许念在一家小公司当行政文员，一个月工资三千出头。
她对自己节俭到了极致，一件衣服穿好几年，化妆品只用最平价的国货，
连点杯奶茶都要犹豫半天。她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烟？是谁送的？为什么要送她烟？
无数个肮脏的念头，在我脑海里疯狂滋生、蔓延。我猛地想起，最近她确实有些不对劲。
她开始偶尔加班晚归，对着手机笑得甜蜜，问她，她也只是含糊地说“公司里的趣事”。
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多心，可现在，这条烟就像一个无情的巴掌，狠狠扇在我脸上。
我失魂落魄地把她的包拉好，将礼物盒重新揣回口袋。那冰冷的金属外壳，硌得我心口生疼。
许念洗完碗出来，看到我脸色不对，关切地问：“怎么了？不舒服吗？
”我躲开她伸过来想探我额头的手，声音干涩：“没事，可能有点累了。
”她眼里的光黯淡了一瞬，但还是温柔地笑了笑：“那你快去洗澡休息吧。”那一晚，
我彻夜无眠。许念温热的身体就在我身侧，呼吸平稳。
我却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。我一遍遍地回想我们在一起的细节，
试图找出她不爱我的蛛丝马迹。我越想越觉得，陆斐说得对。我是个成年巨婴，
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，除了拖累许念，什么都给不了她。她那么好，
怎么会真心实意地爱上我这样的男人？她肯定早就厌倦了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日子。
嫉妒和愤怒的火焰，在我心里熊熊燃烧，几乎要将我吞噬。第二天一早，我顶着两个黑眼圈，
精神恍惚地来到公司。陆斐，我的大学同学，也是我最好的兄弟，一看到我就揽住我的肩膀，
挤眉弄眼地问：“怎么了？昨晚周年纪念，操劳过度啊？”我勉强扯了扯嘴角，没说话。
他把我拉到无人的茶水间，给我递了根烟：“说吧，到底怎么了？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？
”我犹豫再三，还是把烟的事告诉了他。我需要一个人来倾诉，需要一个人来告诉我，
是我想多了。陆un闻言，却不屑地冷笑一声。“沈默，我说你什么好？你就是太老实了！
”他吸了一口烟，烟雾缭绕中，他的表情显得有些高深莫测。“你想想，一个女人，
平白无故收到一条上千块的烟，图什么？送烟的男人又图什么？”他的话像一把锤子，
狠狠砸在我心上。“你老婆一个月才挣几个钱？她那样的，
就算不吃不喝也舍不得买这种烟给自己抽。”“肯定是外面的野男人送的呗！想撬你墙角呢！
”“野男人”三个字，像一根滚烫的针，狠狠扎进我的心脏。我浑身一颤，嘴唇哆嗦着，
说不出话。陆斐拍了拍我的肩膀，一副“我都是为你好”的过来人姿态。“兄弟，
这事儿你可不能当缩头乌龟。女人嘛，你不管她，她就得上天。”他凑到我耳边，
压低了声音，给我出了个“妙计”。“你别声张，今天回去，趁她不注意，把烟盒拆开，
把里面的烟全拿出来。然后把空盒子原封不动地粘好，放回她包里。”“你看着，
她要是心里没鬼，发现烟是空的，肯定会来问你。”“要是她不敢问，
还拿着那个空盒子出去……呵呵，那她要去见谁，想干什么，不就一目了然了吗？
”陆斐的话，如同魔鬼的低语，在我耳边盘旋。我心中的自卑、多疑、愤怒，瞬间被他点燃，
烧掉了我最后一丝理智。是啊，我为什么不敢去证实？如果她真的背叛了我，
我也好早点死心。与其被蒙在鼓里当个窝囊废，不如亲手揭开这血淋淋的真相。那一整天，
我如坐针毡，根本无心工作。脑海里反复预演着晚上换烟的场景，
甚至开始想象许念发现空烟盒后，那张惊慌失措的脸。一种病态的、报复性的**，
在我心底蔓延开来。晚上，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家。许念已经做好了饭菜，见我回来，
笑着迎上来。“今天项目不忙吗？回来这么早。”我看着她温柔的笑脸，心里却是一片冰冷。
这笑容背后，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？吃完饭，趁她去阳台收衣服的空档，我冲进卧室，
从她包里拿出那条中华烟。我的手指在拆封口时，微微颤抖。我告诉自己，
这是最后一次机会。如果我错了，我愿意用一辈子去补偿她。我小心翼翼地拆开烟盒的封条，
将里面二十包烟全部抽了出来，塞进床底下最深的角落。空荡荡的烟盒，拿在手里轻飘飘的，
就像我此刻空洞的心。我用胶水，仔細地将封口粘好，尽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，
然后塞回她包里。做完这一切，我像是虚脱了一般，瘫坐在地上，手心全是冷汗。
我既害怕真相被揭穿，又隐隐期待着审判的到来。02第二天早上，我被噩梦惊醒。
许念已经起床了，正在卫生间洗漱。我躺在床上，听着水声，心里七上八下。她出门前，
换好了衣服，站在床边，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。她的眼神里，带着几分担忧，
和一丝我读不懂的坚定。“沈默，你……”她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。我因为心虚，
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，翻了个身，用后背对着她，含糊地应了一声：“嗯？
”身后沉默了半晌。最终，只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，和关门的声音。她走了。
我从床上弹坐起来，心里空落落的。我给她发微信：【今天要去哪？】消息石沉大海。
我坐在空无一人的家里，像一个等待宣判的死囚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
每一秒都像是在我心上凌迟。我一遍遍地设想质问她的场景，该用什么样的语气，
什么样的措辞，才能显得不那么狼狈。我甚至开始盘算，如果她真的出轨了，
我该如何分割我们那点少得可怜的共同财产。傍晚时分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窗外的霓虹灯亮起，将这个城市装点得流光溢彩。可我的世界，却是一片灰暗。
玄关处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。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，心脏狂跳。审判的时刻，终于到了。
门开了。走进来的，却不是我想象中那个心虚慌乱的许念。她鼻青脸肿，嘴角带着一丝血迹，
白色的衬衫领口被撕破了，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，整个人狼狈不堪。我整个人都懵了，
大脑一片空白。“你……你怎么了？被人打了？”我冲过去，想要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她却像躲避瘟疫一样，侧身避开了我的手。她抬起头，看着我。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睛，
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失望、疲惫和冷漠。没有慌乱，没有心虚，只有一片死寂。
“我去求你领导张总了。”她的声音沙哑，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，每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“我……我知道你最近项目出了问题，客户投诉得很厉害，
张总……他说要辞退你。”晴天霹雳！这件事我一直瞒着她，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。
她是怎么知道的？“我把我们所有的积蓄，五万块，都取了出来，还……还找我妈借了五万，
凑了十万块，想包个红包给他。”“可我又怕他嫌少，觉得我们在打发他。我想起他爱抽烟，
就……就去买了那条中华烟，想一起送给他，求个人情，让他高抬贵手，再给你一次机会。
”我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，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里面横冲直撞。我看着她脸上的伤，
再想到床底下那二十包被我藏起来的烟，一股冰冷刺骨的恐惧，从脚底瞬间窜上天灵盖。
她看着我，凄然一笑，眼泪顺着布满伤痕的脸颊滑落。“结果……结果那条烟是空的。
”“张总当场就发火了，他以为我在耍他，把那个空烟盒狠狠砸在我脸上，骂我是个骗子，
骂你是个废物，只会让老婆出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。”“然后……他就让保安，
把我从他办公室里扔了出去。”我的身体晃了晃，几乎站立不稳。我张了张嘴，
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悔恨、恐惧、羞愧……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，像一张巨大的网，将我死死缠住，
让我无法呼吸。是我。是我亲手把她推进了火坑。
是我亲手毁了她为我争取来的最后一次机会。是我亲手，让她承受了这无妄的羞辱和伤害。
我这个**！就在这时，我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。是公司大群的消息，HR@了全体成员。
我颤抖着手，点开那个文件。【关于项目组长沈默的开除通知】附件是一个视频。
我点开视频，画面里是公司正在举办的年会，灯火辉煌，热闹非凡。张总铁青着脸走上台，
手里高高举着一个东西。是那个被我掏空了的，硬中华烟盒。“我们公司，
不需要业务能力低下，还企图用这种下三滥手段蒙骗领导的员工！”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，
响彻整个会场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鄙夷。“更不需要一个，让自己的老婆出来当骗子，
丢人现眼的男人！”台下一片哗然，同事们交头接耳，
幸灾乐祸的、同情的、看热闹的……无数道目光，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。视频的最后，
张总将那个空烟盒狠狠摔在地上，当众宣布：“项目组长沈默，即刻开除！永不录用！
”视频结束了。我的世界，也跟着一起崩塌了。紧接着，一封人事任命邮件弹了出来。
标题是：“恭喜陆斐先生荣升项目总监，接替沈默所有工作。”鲜红的字体，
刺得我眼睛生疼。手机**突兀地响起，是陆斐打来的。我麻木地接起。电话那头，
传来他“关切”又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得意的声音。“兄弟，怎么回事啊？
年会我临时去招待大客户了，刚回来就听说这事儿！你还好吗？嫂子呢？”虚伪！恶心！
我握着手机，听着他惺惺作态的声音，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
羞辱、失业、妻子的伤、兄弟的背叛……所有的一切，在这一瞬间，如山洪暴发，
将我彻底击垮。“念念……”我回过头，看向许念。她已经走进了卧室，没有再看我一眼。
“砰”的一声，门被无情地锁上了。我冲到卧室门口，疯狂地拍打着门板，声音嘶哑。
“念念！你开门！对不起！是我错了！是我**！你开门让我看看你的伤！”“念念！
”门内，毫无声息。静得可怕。我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，和擂鼓般的心跳。还有，
从门缝里隐隐传来的，被死死压抑着的、绝望的哭声。那哭声，像一把钝刀，
在我心上反复切割。我浑身的力气被抽空，沿着门板瘫软在地。脑海里，
一幕幕闪过许念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。她为了省钱，大夏天也舍不得开空调，热得满身是汗，
却笑着对我说心静自然凉。她给我买最新款的手机，
自己却用着卡顿得连微信都打不开的旧手机。她在我项目失败、意志消沉的时候，
抱着我说：“没关系，我们还年轻，大不了从头再来。我们一起努力，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。
”……每一帧回忆，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刃，将我的心割得鲜血淋漓。我捂着脸，
发不出任何声音，只有眼泪疯狂地从指缝间涌出。我亲手毁了她。
我亲手毁了那个全世界最爱我的人。我亲手，毁了我们的一切。我爬进卧室，从床底下，
将那二十包崭新的中华烟，一包一包地拿了出来。我将它们整齐地码放在客厅的茶几上。
红色的包装，在惨白的灯光下，像二十个张开的血盆大口，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愚蠢和罪行。
03第二天早上，卧室的门终于开了。许念从里面走出来，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，
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。她没有看我，也没有看茶几上那堆刺眼的香烟。她的目光空洞，
仿佛我已经是一个透明人。她平静地从客厅的抽屉里，拿出两本红色的本子，放在我面前。
是我们的结婚证。“我们……分开吧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很平静，却像一把重锤，
狠狠砸在我的心上。我死死地攥着那两本结婚证，感觉像攥着两块烧红的烙铁。
我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她面前，抓住她的裤脚，语无伦次地哀求。“念念，
不要……不要离开我……我知道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！”“都是陆斐！
是陆斐那个王八蛋挑唆我的！他说那是野男人送的，
让我换成空盒试探你……我当时鬼迷心窍，我**！我不是人！”我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耳光，
一下又一下，希望能用疼痛来减轻心里的罪恶感。许念低头看着我，眼神里没有愤怒，
没有怨恨，只有一片化不开的悲哀。她凄然一笑。“沈默，是他拿刀逼你把烟换成空盒的吗？
”我愣住了。“你的不信任，才是最伤人的刀。”她轻轻挣开我的手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
“从你怀疑我的那一刻起，我们就已经完了。”她的话，像一道惊雷，在我脑海中炸响。
是啊。陆斐只是那个点火的人。真正引爆我们之间信任危机的，
是我自己内心深处那根深蒂固的自卑和多疑。是我，从一开始就不相信，
她会毫无保留地爱着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废物。是我，亲手将她的真心，踩在脚下，碾得粉碎。
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，哑口无言。许念开始收拾她的东西。她的动作很慢，很安静，
但每一下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。她打开衣柜，只拿走了她自己买的几件常穿的衣服。
那些我送她的裙子，哪怕她再喜欢，也一件没动。她打开梳妆台，将那些我送她的，
她舍不得用的护肤品，一件件摆在桌上。最后，她走到我面前，将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，
就在那堆香烟旁边。“这里面是我们最后的一点积蓄，还有……还有昨天剩下的钱。
你先用着，找工作需要花钱。”“密码，是你生日。”说完，她拉起那个小小的行李箱，
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。没有一句“再见”。门被轻轻带上，隔绝了两个世界。
我失魂落魄地坐在空荡荡的家里，空气里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。可这个家里，
已经没有她了。我拿起那张冰冷的银行卡，密码是我生日。
我这个被她捧在手心里爱了七年的男人，却用最恶毒的猜疑，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。
我拿起手机，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昨天那个年会视频。视频里，
张总愤怒地将那个空烟盒砸在地上。烟盒在地上弹跳了几下，翻滚着，最终停在一个角落。
我把视频反复慢放，将画面暂停在那一帧。我用两根手指，将画面不断放大，
放大……在烟盒条形码下方那个极其不起眼的位置，我看到了一个极小的，
用黑色油性笔画的，星形标记。我的脑中“轰”的一声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！
我想起来了！这是许念的习惯！我们刚在一起时，她送我第一件生日礼物，一个钱包。
她就在钱包内侧的角落里，画了一个小小的星星。她说，这是她的专属标记，看到这个标记，
就像看到了她一样。后来，她买任何贵重一点，或者对她来说有特殊意义的东西时，
都会在不起眼的角落，做上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标记。她说，这样才有“专属感”。
所以……所以这条烟，真的是她亲手买的！她没有撒谎！她说的每一个字，都是真的！
她用我们微薄的积蓄，甚至不惜放下自尊去找她那早已决裂的母亲借钱，
只是为了保住我这个愚蠢又**的丈夫的工作！而我，却以为那是她出轨的证据，
亲手将她推向了被羞辱的深渊！“啊——！”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，巨大的悔恨和痛苦，
像海啸一样将我瞬间淹没。我一拳狠狠砸在坚硬的茶几上，鲜血顺着指缝流下，
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陆斐！这一切，都是拜他所赐！如果不是他，
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！滔天的恨意，彻底将我点燃。我不能就这么算了！
我不仅要揭穿陆，斐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，我还要……把我妻子追回来！
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，冲进书房，打开那台落满灰尘的旧电脑。我需要证据！
我需要一个能扳倒陆斐，能让我翻盘的机会！我开始疯狂地复盘整个项目出问题的过程。
我们的项目，在交付前明明经过了我和团队成员上百次的反复测试，
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么致命的BUG？我想起来了！在项目出事前一天，
陆斐曾“好心”地来到我的工位，说要帮我做最后的代码复查。当时我还感激不尽，
觉得他真是我的好兄弟。他还说，发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，“顺手”就帮我改了。
一定是他！一定是他那个时候，在我的代码里动了手脚！我飞快地输入公司内网地址，
想要登录后台查看项目日志。屏幕上却弹出一个冰冷的提示框：【您的账号已被注销，
无权访问。】我浑身的血液，瞬间凉了半截。就在这时，微信提示音响了。是陆斐发来的。
一张照片，和他那小人得志的嘴脸一样，令人作呕。照片里，他坐在我原来的办公室，
坐在我坐了五年的那把椅子上，双腿嚣张地翘在办公桌上，
背后是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落地窗。配文是：“新办公室视野不错。兄弟，别太难过了，
改天出来喝酒，哥们儿开导开导你。”我气得浑身发抖，一拳砸在显示器上。屏幕瞬间碎裂，
像一张蜘蛛网，也像我此刻支离破碎的人生。我什么都做不了。我没有证据，我人微言轻，
没有人会相信我这个被公开开除的“骗子”。而陆斐，他现在是春风得意的项目总监，
他有权有势，他可以轻易地将所有对他不利的痕迹，都抹得一干二净。
愤怒、无力、绝望……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，
不知道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坐了多久。直到手机再次响起。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我划开接听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。“喂……是，是沈哥吗？”04是小李。
李维，我一手带出来的程序员，也是我项目组里关系最好的一个。我被开除后，
整个项目组都被打散重组了，想必他也受到了牵连。“小李，是我。
”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。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，传来一声叹息。“沈哥，
你……你还好吗？”“我没事。”我顿了顿，深吸一口气，直奔主题，“小李，
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。”我将我的怀疑，和陆斐可能在代码里动了手脚的事，告诉了他。
小李在电话那头唉声叹气：“沈哥，我就知道这事儿有猫腻！陆斐那小子一上台，
就把我们这些跟过你的人，全都调到了边缘部门，整天没事干，就差直接让我们滚蛋了！
”“项目组现在乌烟瘴气，他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，把锅都甩给我们，
说我们是你带出来的，能力不行，才会出那么大的纰漏。”听到这些，
我心里对兄弟们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分。“小李，你仔细回忆一下，出事前那天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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