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麻喇姑与顺治紫禁城里的乌龙情事》是作者五***的经典作品之一,主要讲述福临苏茉儿的故事,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,文章简介如下:清早五更,天还黑得像口铁锅扣在头上。紫禁城里头静得很,偶尔有巡夜太监提着灯笼走过,靴底踩在冻硬的地面上,咯吱咯吱地响,像是有人在嚼豆芽菜。乾清宫东暖阁里,烛火未熄。顺治帝福临歪在炕上,手里攥着一卷《金刚...
清早五更,天还黑得像口铁锅扣在头上。
紫禁城里头静得很,偶尔有巡夜太监提着灯笼走过,靴底踩在冻硬的地面上,咯吱咯吱地响,像是有人在嚼豆芽菜。
乾清宫东暖阁里,烛火未熄。
顺治帝福临歪在炕上,手里攥着一卷《金刚经》,眼皮子直打架,可就是睡不着。
“朕……是不是又梦遗了
”他忽然坐起身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太监吴良辅正跪在一旁打盹,听见动静吓得一个激灵,忙凑上前:“主子
可是身子不适
”“滚。”
福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“朕问你,昨儿夜里……有没有人进来过
”吴良辅一头雾水:“回主子,奴才守了一夜,没人进过殿。”
“那……朕怎么梦见她了
”福临喃喃道,眼神飘向窗外。
他说的“她”,不是皇后,不是妃嫔,也不是哪个新进宫的秀女。
是苏茉儿。
全名叫苏茉儿·博尔济吉特氏,后来宫里人都叫她苏麻喇姑。
意思是个穿长袍的嬷嬷。
可那时候她还没老,也就二十出头,脸蛋儿圆润,眼睛亮得像草原上的星子,走起路来裙角带风,说话脆生生的,活像只刚下树的松鼠。
她是孝庄皇太后的贴身侍女,打从蒙古科尔沁草原来到盛京,一路跟着主子进了紫禁城。
论身份,不过是个婢女;论本事,却能写满文、通蒙语、会裁衣、懂医理,连太医院的老学究都常找她讨方子。
最重要的是,她不怕皇上。
这年头,谁见了皇上不得跪下磕头,抖如筛糠
可苏茉儿不一样。
她给福临缝衣服时,敢拿针戳他手指:“别动!再动一针下去,您明年就娶不上媳妇了。”
福临缩回手,龇牙咧嘴:“朕是天子,你还敢扎朕
”“天子也得穿裤子。”
苏茉儿眼皮都不抬,“不然光**上朝,成何体统
”这话要是让礼部尚书听见,非得参她个大不敬。
可在福临耳朵里,却像春风吹过柳梢头,酥得慌。
其实这事得从头说起。
福临六岁登基,八岁入关,十岁住进紫禁城。
从小到大,他见的人不是跪着的就是板着脸的。
阿玛早死了,额娘(也就是后来的孝庄)忙着和多尔衮斗法,哪有空陪他玩
于是他的童年,是在恐惧与孤独里泡大的。
只有苏沫儿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,那时他九岁,她十八。
她递给他一块奶豆腐,说:“吃吧,比御膳房的点心香。”
他咬了一口,差点吐出来。
又酸又硬,像是在嚼石灰。
但他还是咽了下去,还笑着说:“好吃。”
当然,那时候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。
一个是小皇子,一个是侍女,差着辈分呢。
大家只当苏沫儿在尽心尽力地照顾福临。
可人心这东西,就像野草,你不让它长,它偏要从砖缝里钻出来。
十四岁那年冬天,福临发了一场高烧。
太医束手无策,说是“热入心包”,眼看就要不行了。
是苏茉儿熬了一整夜的药汤,用勺子一点点喂他,实在没法,竟俯下身去,嘴对嘴地渡进去。
那一晚,福临烧得神志不清,只记得唇上软软的,带着药苦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。
第二天醒来,他第一句话是:“她碰我了吗
”吴良辅战战兢兢:“回主子……苏姑姑……给您喂了药。”
福临闭上眼,嘴角却翘了起来。
从那以后,他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。
他开始注意她走路的样子,注意她梳头时垂下的发丝,注意她低头缝补时微微颤动的睫毛。
他甚至偷偷收藏她用过的针线筐,藏在龙床底下,半夜拿出来闻一闻,上面有她指尖的温度,还有淡淡的艾草味。
你说这算不算痴
可问题是,他是皇帝。
皇帝不能“痴”。
皇帝得“端着”。
每天上朝,他得板着脸听大臣们吵架。
什么“祖制不可违”、“满汉之别”、“南明余孽”,听得他脑袋嗡嗡响。
退朝后回宫,还得应付太后安排的选秀。
一个个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,进来行礼,头都不敢抬。
福临看着她们,心里想的却是:她们会不会缝衣服
会不会熬药
会不会骂人
有一次,他忍不住问一个秀女:“你会骑马吗
”那姑娘吓得脸色发白:“回皇上,民女……民女只会绣花……”福临摆摆手:“下去吧。”
等她走了,他对吴良辅说:“朕宁愿娶个会射箭的蒙古姑娘,也不想娶个绣花枕头。”
吴良辅心知肚明,小心翼翼地说:“主子,苏姑姑就会骑马……”话没说完,福临猛地抬头:“谁让你提她的
”吴良辅扑通跪下:“奴才该死!”福临盯着他看了半天,最后挥挥手:“滚出去。”
可等门一关,他又瘫在椅子上,长长叹了口气。
他知道,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。
苏茉儿呢
她知道吗
她当然知道。
女人的眼睛,尤其是聪明的女人,比狗鼻子还灵。
她早就察觉了福临看她的眼神不对劲。
那种灼热,那种躲闪,那种欲言又止,她都懂。
可她不能回应。
她是孝庄的人。
是太后最信任的耳目。
在那个年代,甭说女大三,抱金砖这种话,全部都是扯淡。
那是“克夫相”,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。
况且,她比福临大整整九岁。
更别说她出身卑微,只是个侍女。
就算福临真要立她为后,朝中那些满洲老臣能把乾清宫的门槛踏平。
所以她选择了装傻。
她继续给他缝衣服,继续骂他乱穿衣裳,继续在他生病时熬药。
但她不再单独见他。
每次福临召她,她必带两个小宫女跟着,进门就跪下请安,毕恭毕敬,像个真正的“姑姑”。
福临恨这种距离。
可他又不敢打破。
直到那一天……那是顺治九年,初夏。
福临在***散步,看见苏茉儿在湖边洗头发。
阳光洒在水面上,金光闪闪。
她挽起袖子,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,撩水泼在头上,嘴里哼着蒙古小调。
福临看得呆了。
他悄悄走近,想吓她一跳。
可脚下一滑,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。
这下可热闹了。
堂堂天子,穿着龙袍掉进池塘,像只落汤鸡似的爬上来,头发贴在脸上,狼狈不堪。
苏茉儿吓坏了,顾不得避嫌,冲上去扶他:“主子!您没事吧
”福临抓住她的手,湿漉漉地笑了:“朕……就想看看你洗头。”
苏茉儿脸一下子红了,抽回手:“主子莫要胡闹,仔细着凉。”
“朕不怕凉。”
福临盯着她,“朕只怕看不见你。”
这话太露骨了。
苏茉儿愣住了。
空气凝固了几息。
然后她猛地跪下:“奴婢失职,请主子责罚。”
福临还想说什么,远处传来脚步声,是太后的仪仗来了。
苏茉儿迅速退开,低头退到树后,像只受惊的鹿。
福临站在原地,浑身滴水,心也湿透了。
那天晚上,他失眠了。
他翻来覆去地想:我到底是谁的皇帝
是天下的
还是她一个人的
他想下旨,把她接到乾清宫来,封她做妃子,哪怕不做妃子,做个答应、常在也行。
可他知道,只要他开口,第一个反对的,就是他亲妈。
孝庄太后可不是好惹的。
这位老太太,从努尔哈赤时代活到现在,历经三朝,手段狠辣,心思缜密。
她能让多尔衮心甘情愿地放弃皇位,能让豪格冤死狱中,能让整个满洲贵族围着她转。
她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,爱上一个侍女。
尤其是一个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的侍女。
他们之间,始终是差着无法忽视的辈分。
想到这儿,福临苦笑。
原来,他连喜欢一个人的自由都没有。
而苏茉儿呢
她回到慈宁宫,一整夜没睡。
她坐在灯下,手里拿着一件福临小时候穿的小龙袍,轻轻摩挲。
那是她第一次给他做的衣服,针脚歪歪扭扭,袖子一长一短。
可他穿着它登基了。
现在,那件小龙袍已经小得连猫都穿不下。
她的眼泪啪嗒掉在布上。
“姑娘,您怎么了
”小宫女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
她擦了擦眼睛,“旧物而已,舍不得扔。”
小宫女不懂:“一件破衣裳,留着干嘛
”苏茉儿笑了:“有些东西,不是破不破的问题。
而是……它记得你最好的时候。”
她知道福临喜欢她。
她也知道,这份喜欢,注定没有结果。
可她还是贪恋那一瞬间的温柔。
比如他发烧时,她喂药时,他抓住她手腕的力气;比如他写折子写累了,她帮他揉肩,他靠在她肩上打盹的重量;比如他偷偷塞给她的一块玉佩,说是“赏你的”,其实是定情信物。
她都收着。
藏在箱底,压在经书下,像埋一颗不敢发芽的种子。
她甚至想过,如果自己不是侍女,如果不是跟着太后进宫……可人生没有如果。
有的只是规矩、身份、命运,像三把锁,把她牢牢铐在原地。
而福临,也是一样。
他是皇帝,却活得像个囚徒。
每天戴着面具,说着言不由衷的话,做着身不由己的事。
只有在看到苏茉儿的时候,他才觉得自己是个人。
可这份“人味”,偏偏是最危险的东西。
因为皇帝,不该有“情”。
皇帝只能有“政”。
于是,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:他不说,她不接。
他靠近,她后退。
他痛苦,她沉默。
就像两只刺猬,想取暖,又怕扎伤彼此。
直到有一天,福临终于忍不住了。
他写下了一首诗,藏在一本《庄子》里,让人悄悄送到慈宁宫。
诗是这么写的:“冷月照深宫,孤影立西风。
何当共剪烛,相对如梦中。”
苏茉儿看到这首诗时,正在给太后熨衣服。
她读了一遍,手一抖,烫斗砸在桌上,烫焦了一片衣角。
太后问:“怎么了
”她强作镇定:“回主子,手滑了。”
当晚,她回房后,把那本书烧了。
灰烬撒在***的土里。
她对着月亮跪下,低声说:“主子,奴婢配不上您。
您是天子,该有天下最美的女人。
而我……只是个会缝衣服的丫头。”
她说服自己忘了他。
可第二天,她还是悄悄去乾清宫外看了一眼。
看见他的窗还亮着。
她知道,他又一夜没睡。
而此刻,乾清宫里,福临正趴在案上,写一道密旨。
内容是:“赐苏茉儿·博尔济吉特氏,免跪拜礼,可直入乾清宫,赐居永寿宫侧殿。”
这是变相的册封。
只要这道旨意发出去,她就是半个主子了。
他的手悬在纸上,迟迟落不下笔。
他知道,一旦写下这个名字,他的皇位,也许就坐不稳了。
多尔衮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,为了一个女人,权倾朝野,最后身败名裂。
而他,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。
他想要爱情,也想要江山。
可命运告诉他:只能选一个。
他抬起头,望向窗外。
月亮很圆,像一面冰冷的镜子。
照见他的懦弱,也照见他的痴。
福临最终,把那道空白的圣旨,揉成一团,扔进了火盆。
火焰腾起,映红了他的脸。
那一刻,他不再是皇帝。
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普通男人。
而紫禁城的另一头,苏茉儿吹灭了灯。
黑暗中,她摸出那枚玉佩,紧紧攥在手心。
她知道,有些事过去了,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就像那件小得穿不下的龙袍。
孝庄太后喝茶,从不用紫砂,也不用官窑,偏爱一只粗陶碗。
那碗灰不溜秋,边沿还磕了个豁口,看着像从垃圾堆里扒拉出来的。
可她捧在手里,喝得津津有味,说是“接地气”。
谁也不敢问。
但这天早上,她捧着那只破碗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“苏茉儿。”
她忽然开口,声音不高,却像冰碴子砸在青石板上。
“奴婢在。”
苏茉儿正跪着给她捶腿,手一抖,差点捶到膝盖骨上。
“你觉不觉得,皇上最近……魂不守舍
”苏茉儿心里咯噔一下,脸上却纹丝不动:“回主子,皇上勤政,日夜操劳,许是累了。”
“累了
”孝庄看了苏沫儿一眼,把茶碗蹾在案上,“累得连奏折都批到《诗经》上了
昨儿个兵部急报,他批了句‘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’,你说,他到底是看上哪家姑娘了
”苏茉儿低头不语。
她知道,纸包不住火。
福临最近是有点疯。
前天,他翻了永寿宫一个答应的牌子。
那答应欢天喜地梳妆打扮,结果到了乾清宫,福临一看见她穿的绿裙子,立马翻脸:“谁让你穿这颜色的
滚!”因为苏茉儿最爱穿绿色的衣裙。
昨天,他召见礼部尚书,问的不是礼仪典制,而是:“你说,一个女子若不会三从四德,但能治国平天下,可否为后
”尚书当场傻了,回去就装病告假。
更离谱的是,他让人把慈宁宫外那棵老槐树砍了,理由是“遮了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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