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晚晚把最后一件真丝睡裙扔在沙发上时，客厅的挂钟刚敲过十二点。
空气里还残留着红酒的醇香，她捏着睡裙的吊带，眼神里带着几分施舍般的傲慢，
看向站在玄关处的男人。“林彻，今天过后我们就彻底断了，”她抬起下巴，
像只骄傲的孔雀，“念在你伺候了我五年的份上，我给你个机会。”林彻背着双肩包，
手指还停留在门把手上，闻言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眼。五年了，
他早已习惯秦晚晚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。从大学毕业那天他应聘成为她的生活助理起，
他就像个围着她转的陀螺，她指哪，他就转到哪。他记得她第一次让他买奶茶，
指定要巷尾那家开了二十年的老店，三分糖七分冰，珍珠要煮得刚好弹牙。那天暴雨倾盆，
他浑身湿透地把奶茶递到她面前，她只是皱着眉看了眼他滴水的头发，说了句“真脏”，
就接过奶茶转身进了屋。他记得她失恋时抱着他哭了整整一夜，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衬衫。
第二天她醒来，看见他在厨房熬粥，只是轻飘飘地说“昨天谢谢你，衬衫我扔了”。
他没告诉她，那件衬衫是他攒了两个月工资买的，准备面试时穿的。他记得她每次生病，
都是他守在床边端水喂药。有次她急性阑尾炎住院，他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，眼睛熬得通红。
她醒来第一件事，却是让他去给刚回国的白月光江屿买早餐。
这些画面像电影片段一样在林彻脑海里闪过，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，
那笑容里藏着五年的疲惫和释然。“不用了。”秦晚晚脸上的傲慢瞬间僵住，
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这五年来，林彻从来没有拒绝过她。
哪怕她半夜三点让他去郊区买草莓，哪怕她把他刚整理好的文件扔在地上，
他都只会温顺地说“好，晚晚”。“你说什么？”秦晚晚往前走了两步，胸口微微起伏，
“林彻，你别不识好歹！我可是……”“我知道，”林彻打断她，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，
“你是秦氏集团的七**，我只是个小小的生活助理。这五年，你对我已经够‘好’了，
好到让我忘了自己还有尊严。”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她身上，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，
只剩下疏离，“我现在回房间收拾行李，马上就走。”说完，他转身走向次卧，
没有丝毫留恋。秦晚晚站在原地，手指紧紧攥着睡裙，心里竟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。
她皱着眉，安慰自己这只是因为习惯被打破的不适，林彻肯定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，
他那么爱她，怎么可能真的离开？她跟着走到次卧门口，靠在门框上，
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：“你要走可以，但不准带走一件我给你买的东西。那些衣服、鞋子，
还有你手上戴的手表，都是我的钱买的，留下。”林彻正在往背包里塞东西，
闻言动作顿了顿，然后拿起背包，拉开拉链递到她面前：“你检查吧，
里面只有我自己的几件旧衣服和一些证件。”秦晚晚探头看了一眼，
背包里果然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，还有一本旧相册。她心里莫名一紧，
嘴上却依旧不饶人：“滚滚滚，赶紧从我眼前消失！”“好。”林彻拉上背包拉链，
转身看着她，“七**，再见。”他的眼神太过平静，平静到让秦晚晚心慌。
她赶紧叫住他：“林彻！”林彻停下脚步，却没有回头。“还有事吗？
”“你……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想跟我说吗？”秦晚晚的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。“没有。
”林彻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，“请**放心，这五年我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。从今往后，
你我就是陌生人，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，也不会再打扰你。”说完，他拉开房门，
走了出去。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，隔绝了两个世界。秦晚晚站在原地，
心脏突然一阵剧烈的刺痛，她捂住胸口，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。她这才意识到，
在这五年里，她早已不知不觉地爱上了那个总是对她言听计从的男人，
可她却因为骄傲和所谓的白月光，一直不愿承认。她慌乱地拿出手机，
拨通了闺蜜苏曼的电话：“曼曼，你陪我去酒吧，
我难受……”这是秦晚晚第一次因为男人伤心，也是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。酒吧里灯光闪烁，
震耳欲聋的音乐也盖不住她的哭声。苏曼扶着她，无奈地叹气：“晚晚，你别喝了，
我送你回家。”秦晚晚摇着头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不……我不回家……曼曼，
你给林彻打电话，让他来接我……他每次都来接我的……”苏曼没办法，
只好拿出手机拨通林彻的号码。可电话刚拨出去，
就传来冰冷的提示音：“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。”她又试了几次，结果还是一样。
苏曼皱着眉，点开微信，发现自己竟然也被林彻拉黑了。“晚晚，”苏曼小心翼翼地说，
“他把我也拉黑了。”秦晚晚的哭声瞬间停住，她呆呆地看着苏曼，
眼泪还挂在脸上：“你说什么？他怎么敢……”她不知道，这五年里，
林彻不知道来酒吧接了她多少次。每次她喝得烂醉如泥，都是他耐心地把她扶上车，
给她擦脸，喂她喝醒酒汤。而这次，他是真的不想再回头了。林彻回到自己租的小公寓时，
已经是凌晨两点。他洗了个澡，躺在床上，看着天花板。这是他五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，
没有半夜的电话，没有突如其来的要求，只有安静和自由。第二天一早，
秦晚晚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。她拿起手机，翻遍了通讯录，却找不到那个熟悉的号码。
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这时手机屏幕亮了，是江屿发来的消息：“晚晚，我回国了，
中午一起吃饭？”秦晚晚眼睛一亮，她赶紧回复：“好啊，在哪吃？
”她本来以为见到江屿会很激动，毕竟那是她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白月光。
可当她坐在餐厅里，看着对面温文尔雅的江屿时，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。
江屿在说着国外的趣事，她却总是走神，
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林彻的身影——林彻会记得她不吃香菜，会把鱼刺挑干净再给她夹鱼，
会在她冷的时候默默把外套脱给她。“晚晚，你怎么了？”江屿疑惑地看着她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，”秦晚晚回过神，勉强笑了笑，“可能是昨晚没睡好。”吃完饭，
江屿送她回家。刚到小区楼下，秦晚晚的胃病突然犯了，她疼得弯下腰，额头直冒冷汗。
“江屿，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？”江屿皱了皱眉，看了眼手表：“可是我下午还有个会，
要不我给你叫个网约车？”秦晚晚的心瞬间凉了半截，她咬着牙说：“不用了，我自己叫。
”她拨通了苏曼的电话，苏曼很快赶了过来，把她送到了医院。
江屿只是在她上车前说了句“那我先走了，你好好休息”，就开车离开了。到了医院，
苏曼去挂号，秦晚晚坐在椅子上等着。这时江屿发来微信：“晚晚，不好意思啊，
刚才实在是太忙了，你现在怎么样了？”秦晚晚看着微信，心里五味杂陈。她没有回复，
而是想起了以前她胃病犯时，林彻总是第一时间背着她去医院，挂号、拿药、缴费，
全程不用她操心。他会坐在床边，给她揉肚子，给她讲笑话，直到她睡着。
苏曼拿着挂号单回来，看到秦晚晚失魂落魄的样子，叹了口气：“晚晚，你是不是后悔了？
”秦晚晚没有说话，眼泪却掉了下来。她点了点头，哽咽着说：“曼曼，
我想把林彻找回来……你帮我好不好？”苏曼犹豫了一下，欲言又止：“晚晚，
你听了千万别生气……”“你说。”秦晚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“林彻他……他已经结婚了，
和一个新认识的女人。”苏曼艰难地说。“什么？”秦晚晚猛地站起来，
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曼，“这不可能！他才走了几天，怎么可能就结婚了？”苏曼拿出手机，
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她：“是真的，这是我从朋友那里看到的，他们昨天去民政局领的证。
”照片上，林彻穿着一身黑色西装，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。女人气质优雅，
笑容温柔，林彻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秦晚晚从未见过的温柔。
秦晚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，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她不知道，
林彻离开她后，就回了老家。秦奶奶是林彻奶奶的老闺蜜，知道林彻这些年的遭遇，
心疼得不行，就把自己的孙女介绍给了他。秦奶奶的孙女，正是秦晚晚刚回国不久的姐姐，
秦芝。林彻第一次见到秦芝时，就知道她是秦晚晚的姐姐。他本来没打算和她交往，
毕竟他刚从一段五年的感情里走出来，不想再和秦家扯上任何关系。
秦芝起初也只是为了应付奶奶，象征性地和林彻见了一面。可就在他们见面的那天下午，
林彻公司的经理突然找上门来。经理是受秦晚晚所托，故意来找林彻的麻烦。
他把一份解约合同拍在桌子上，冷笑一声：“林彻，你私自违约，按照合同规定，
你得赔偿公司十个亿的违约金！”林彻皱着眉，他明明是按照正常流程提交的辞职申请，
怎么就成了私自违约？他刚想开口辩解，秦芝却先一步拿起了解约合同，翻了几页，
然后淡淡地说：“十个亿是吗？我赔。”经理愣了一下，随即嘲讽道：“你赔？
你知道十个亿是多少钱吗？”秦芝没有理他，
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扔在桌子上：“这些是你们公司所有的账单，
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你们公司偷税漏税的金额。还有这些，
是你们公司旗下艺人偷税漏税、不法集资，甚至逼迫未成年人从事不良活动的证据。
”她顿了顿，眼神冰冷地看着经理，“你觉得，是你让林彻赔十个亿容易，
还是我把这些证据交给税务局容易？”经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他看着桌子上的文件，
手不停地发抖：“你……你别***！这些都是假的！”“假的？”秦芝挑了挑眉，
“没关系，这些证据我还有不少云备份，随时可以发给税务局。”经理吓得腿都软了，
他赶紧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：“秦**，秦**，我错了，我刚才都是跟林先生开玩笑的！
不就是解约合同吗？好说好说，我马上就改！”说着，他拿起笔，
飞快地在解约合同上签了字，然后灰溜溜地跑了。林彻看着秦芝，
心里充满了感激：“秦**，谢谢你。”秦芝笑了笑：“举手之劳，我看不惯他们仗势欺人。
”经过这件事，秦芝对林彻的印象好了很多。她觉得林彻成熟稳重，而且很有才华，
只是运气不太好。后来，秦芝又听说林彻的妹妹林溪因为没钱交医药费，
被医院的院长赶出了病房。她二话不说，直接开车去了医院。***里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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