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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忍三年,他捧着她最怕的东西回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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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砚撞破苏缇出轨那天,暴雨如注。他攥着刀的手背青筋暴起,

却在听见女儿病危通知时松了手。“为了孩子,我忍。”他擦着刀刃上的血渍轻笑。三年后,

苏缇挽着小三陆骁的脖子挑衅:“有本事再动刀啊?

”靳砚晃着女儿骨灰盒的监控录像:“她死了。”第一章雨,疯了似的往下砸。

豆大的雨点砸在靳砚那辆老旧的黑色***车顶上,噼啪作响,

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疯狂拍打。车窗外的世界被浓稠的水幕彻底糊住,扭曲变形,

霓虹灯的光晕化开成一片片狰狞的鬼脸。车里弥漫着一股湿冷的铁锈味,

混杂着他身上廉价烟草的气息。他刚从那个令人窒息的医院出来。

女儿靳小雨那张烧得通红、呼吸急促的小脸,还有医生那句沉甸甸的“情况不太乐观,

家属要有心理准备”,像两块烧红的烙铁,轮番烫着他的心。疲惫像湿透的棉袄,

沉甸甸地裹着他。他只想快点回家,哪怕那个家早已冰冷空洞,至少还有女儿睡过的小床,

能让他汲取一丝虚假的暖意。车子拐进熟悉的小区,车轮碾过积水,溅起浑浊的水花。

他习惯性地抬眼望向自家那栋楼,五楼,本该漆黑一片的卧室窗口,

此刻却透出一点极其微弱、几乎被雨幕吞噬的暖黄光晕。靳砚的心猛地一沉,

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。苏缇?她不是说今晚要通宵加班赶项目吗?那点光,

微弱得如同幻觉,却像一根冰冷的针,瞬间刺破了他所有的疲惫和麻木。他熄了火,

甚至没拔钥匙,推开车门。冰冷的雨水瞬间将他浇透,寒意刺骨,他却浑然不觉。

楼道里熟悉的霉味和潮湿感扑面而来,他一步两个台阶,

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激起空洞的回响,又被窗外的暴雨声粗暴地掩盖。越往上走,

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撞击的声音就越清晰,几乎要盖过雨声。终于站在了501的门外。

那扇熟悉的、贴着褪色福字的防盗门紧闭着。他掏出钥匙,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指尖微颤。

钥匙**锁孔,转动。“咔哒。”门开了。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,

惨白的光线瞬间驱散了门外的黑暗,

也照亮了门口地毯上随意甩着的一双陌生的、锃亮的男士皮鞋。款式张扬,价格不菲,

和他脚上那双沾满泥水的旧皮鞋形成刺眼的对比。

浓烈的、不属于这个家的、甜腻得发齁的香水味混杂着某种陌生的、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,

蛮横地冲进他的鼻腔,

瞬间盖过了家里原本那点早已淡去的、属于女儿的药水味和他自己的烟草味。

靳砚全身的血液,在这一刻,仿佛被那冰冷的雨水彻底冻住,

又在下一秒被一股从地狱深处窜起的邪火轰然点燃!他僵在原地,耳朵里嗡嗡作响,

世界只剩下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,

、压抑的、断断续续的、属于苏缇的、他曾经无比熟悉的……那种带着媚意的、满足的轻哼。

他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,僵硬地、一步一步地挪向卧室。

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瓷砖上,却像踏在烧红的炭火上。虚掩的卧室门缝里,

透出更加浓郁的、令人作呕的香气和暖昧的光线。他伸出手,指尖冰凉,

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,轻轻推开了那扇门。门轴发出轻微的“吱呀”声。卧室里,

暖色调的壁灯散发着慵懒的光。大床上,一片狼藉。他的妻子苏缇,

那个曾经在他怀里温顺如猫的女人,此刻正被一个陌生的、精壮的男人紧紧搂在怀里。

男人背对着门口,古铜色的肩背肌肉贲张,上面还留着几道新鲜的抓痕。

苏缇的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里,长发散乱,脸颊酡红,眼神迷离,嘴角还挂着一丝餍足的笑意。

她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搭着一点被角,露出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***过后的光泽。那画面,

像一把烧红的钝刀,狠狠捅进靳砚的双眼,再狠狠搅动!“谁?!”床上的男人警觉地回头,

一张年轻、英俊、带着明显被惊扰了兴致的、写满傲慢和不耐烦的脸。

他看清门口站着的、浑身湿透、脸色惨白如鬼的靳砚时,非但没有丝毫惊慌,反而嗤笑一声,

带着**裸的轻蔑,甚至故意把怀里的苏缇搂得更紧了些,挑衅地扬了扬下巴。

苏缇也猛地抬起头,当看清门口站着的是靳砚时,她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得干干净净,

只剩下惊恐的惨白。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,却被对方更用力地箍住。“靳…靳砚?

!”苏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带着哭腔,“你…你怎么回来了?

不是…不是小雨…”“小雨?”靳砚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,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。

他死死盯着床上那对纠缠的男女,目光最终钉在苏缇那张写满慌乱和心虚的脸上,

眼神空洞得可怕,又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火焰。“你还记得…小雨?

”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又像是被注入了狂暴的凶兽之血。他猛地转身,

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,冲进厨房。再出来时,手里多了一把东西。

一把切冻肉的、厚重的、刃口闪着寒光的斩骨刀!冰冷的金属刀柄硌着他湿透的手心,

那冰冷的触感非但没有让他冷静,反而像是一点火星,

彻底引爆了他体内积压了不知多久的、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戾!他握着刀,一步一步,

沉重地、带着死亡般的气息,重新走向卧室门口。刀尖拖在地上,

发出令人牙酸的“滋啦”声,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“靳砚!你疯了?!你想干什么?!

”苏缇吓得魂飞魄散,尖叫着,拼命往床角缩,用被子死死裹住自己。

那个叫陆骁的男人也终于变了脸色,刚才的傲慢被惊惧取代。他猛地从床上跳下来,

赤着脚站在地上,强作镇定,但声音也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喂!哥们儿!冷静点!

有话好说!不就是个女人吗?犯得着动刀?你想要什么?钱?你说个数!”他一边说,

一边紧张地扫视着周围,似乎在寻找能抵挡或者逃跑的路径。靳砚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,

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唯一的出路。他浑身湿透,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,

雨水顺着发梢、脸颊不断滴落,砸在脚下的地板上。他微微低着头,眼睛藏在湿发的阴影里,

看不清表情,只有那紧握着刀柄、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死白色的手,

和那沉重得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呼吸,昭示着他内心翻腾的、足以毁灭一切的狂怒。

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头。那双眼睛,赤红一片,里面没有泪,

只有无边无际的、冰冷的、疯狂的杀意!像两口深不见底的、沸腾着岩浆的血潭,

死死地锁定了床上瑟瑟发抖的苏缇,和那个故作镇定、实则双腿都在微微打颤的陆骁。

“冷静?”靳砚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抠出来的,

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刻骨的恨意,“**睡了我老婆,在我女儿的床上…让我冷静?

”他猛地向前踏了一步,斩骨刀带着一股腥风,高高扬起!

冰冷的刀锋在壁灯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寒光,直指陆骁那张写满惊恐的脸!“啊——!

”苏缇发出凄厉到变调的尖叫,死死捂住眼睛。陆骁瞳孔骤缩,死亡的阴影瞬间攫住了他,

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格挡,身体向后猛退,却撞在冰冷的墙壁上,退无可退!

那张英俊的脸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。刀锋,

裹挟着靳砚积压了半生的屈辱、愤怒和此刻被彻底引爆的杀意,撕裂空气,带着尖锐的呼啸,

狠狠劈下!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刺耳的手机**,如同地狱传来的催命符,

疯狂地、歇斯底里地在靳砚湿透的裤兜里炸响!“叮铃铃——叮铃铃——!

”那**尖锐、急促、穿透力极强,像一把冰冷的锥子,

狠狠扎进靳砚被狂怒和杀意完全占据的大脑!他劈砍的动作,

因为这突如其来的、尖锐到极点的**,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、几乎无法察觉的凝滞。

高举的刀锋,悬停在陆骁头顶不足半尺的空中,刀尖因为巨大的力量而微微震颤,

发出低沉的嗡鸣。陆骁吓得魂飞魄散,整个人瘫软下去,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,

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、带着骚气的湿痕。苏缇的尖叫也戛然而止,

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。靳砚保持着举刀欲劈的姿势,

像一尊被瞬间冻结的、充满杀气的雕塑。只有那疯狂震动的手机,隔着湿透的布料,

持续不断地、固执地撞击着他的大腿,提醒着他外面那个残酷世界的存在。

他布满血丝的眼球,极其缓慢地、机械地转动了一下,视线从眼前这对狗男女身上,

移向自己疯狂震动的裤兜。那里面,是他专门用来联系医院的旧手机。

一种比眼前这肮脏一幕更冰冷、更绝望的预感,如同毒蛇的獠牙,瞬间噬咬住他的心脏!

他空着的左手,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颤抖,伸进湿透的裤兜,摸索着,

掏出了那个还在疯狂叫嚣的、屏幕被雨水模糊的手机。屏幕上跳动的,

是那串他早已刻进骨子里的号码——市儿童医院重症监护室。

他僵硬地、用沾着雨水和泥污的手指,划开了接听键。“喂?”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,

带着浓重的喘息和尚未散尽的杀意。电话那头,

传来一个冰冷、急促、不带任何感**彩的女声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,狠狠凿进他的耳膜,

凿穿他所有的愤怒和疯狂:“靳小雨家属吗?这里是市儿童医院重症监护室。

靳小雨病情急剧恶化,突发呼吸衰竭,正在抢救!情况非常危急,

随时可能…请家属立刻、马上赶到医院签字!立刻!马上!”“轰——!

”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在靳砚的脑海里炸开!

窗外的暴雨、苏缇的啜泣、陆骁粗重的喘息、甚至他自己狂乱的心跳——都在这一刻消失了。

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的、令人窒息的空白。

雨…呼吸衰竭…抢救…随时可能…那几个冰冷的词语在他空白一片的脑海里反复冲撞、炸裂。

他高高举着刀的手臂,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和力气,猛地垂落下来。

沉重的斩骨刀“哐当”一声,砸在卧室门口冰冷的瓷砖地板上,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巨响。

刀尖在光洁的地砖上磕出一道刺目的白痕。手机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,

“啪”地一声掉在湿漉漉的地板上,屏幕瞬间碎裂,

声还在从裂缝里断断续续地、执拗地传出来:“…请立刻赶到…立刻…”靳砚没有去捡手机。

他站在那里,浑身湿透,水珠顺着他的头发、脸颊、衣角不断滴落,

在脚边汇成一小滩浑浊的水渍。他微微佝偻着背,像一株被狂风骤雨彻底摧垮的老树。

刚才那足以焚毁一切的狂怒和杀意,如同退潮般迅速从他赤红的双眼里褪去,

只剩下一种更深沉、更无边无际的、令人心胆俱裂的空洞和死寂。

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转动脖颈,目光再次投向卧室里。苏缇裹着被子,缩在床角,

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和惊恐,但此刻,那双眼睛里除了恐惧,

竟然还飞快地掠过一丝……如释重负?甚至是一点点的……庆幸?陆骁瘫坐在地上,

惊魂未定,看着靳砚失魂落魄的样子,又看看地上那把刀,惊惧的眼神里,

一丝劫后余生的侥幸和属于胜利者的、不易察觉的轻蔑,开始悄然滋生。靳砚的目光,

空洞地扫过苏缇那张脸,扫过陆骁那带着轻蔑的眼神,最后,

落在了地板上那把沾着泥水、闪着寒光的斩骨刀上。他慢慢地、极其缓慢地弯下腰。

湿透的衣服紧贴着他宽厚的背脊,勾勒出紧绷的线条。

他伸出那只刚刚还紧握着刀柄、青筋暴起、充满力量的手。此刻,这只手却在微微颤抖。

他捡起了那把沉重的刀。刀柄冰冷,湿滑。他没有再看卧室里的任何人一眼,

仿佛他们只是两团肮脏的空气。他握着刀,转身,一步一步,拖着沉重的脚步,走向厨房。

湿透的鞋底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水印。厨房里,水龙头没关紧,

发出单调的“滴答”声。他走到水槽边,拧开水龙头。

冰冷的水流哗哗地冲刷在厚重的刀身上,冲走了刀身上沾染的泥污。

他拿起水槽边一块洗得发白的旧抹布,开始一下,一下,极其缓慢、极其用力地擦拭着刀身。

刀刃***粗糙的抹布,发出“沙…沙…沙…”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。

在寂静的、只剩下水流声和窗外雨声的厨房里,这声音被无限放大,如同钝器在刮擦着骨头。

他擦得很仔细,很专注,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神圣的工作。

刀刃上残留的、最后一点微不可查的、可能来自陆骁裤子的纤维,也被他用力抹去。

冰冷的刀面,在厨房顶灯下,被擦得锃亮,反射出他此刻的脸。那张脸,湿漉漉的,

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。嘴唇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。而那双眼睛…空洞得如同两口枯井,

深不见底,所有的情绪都被埋葬在最深处,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、冰冷的死寂。

“沙…沙…沙…”抹布***刀刃的声音,持续着。他擦了很久。

直到那把刀被擦得光可鉴人,再也找不到一丝污渍。水流还在哗哗地冲刷着。

靳砚终于停下了擦拭的动作。他关掉水龙头。厨房里瞬间只剩下窗外沉闷的雨声。他低头,

看着手中这把被擦得雪亮的凶器。冰冷的刀面,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空洞而扭曲的倒影。然后,

他咧开了嘴。一个极其怪异、极其扭曲的笑容,在他惨白的脸上缓缓绽开。

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,没有一丝笑意,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、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和冰冷。

他对着刀面上自己扭曲的倒影,用一种近乎耳语、却又清晰得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声音,

轻轻地说:“为了孩子…”他顿了顿,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、如同砂纸摩擦般的低笑。

“…我忍。”话音落下的瞬间,他猛地抬手,将这把刚刚还欲饮血的斩骨刀,“哐当”一声,

狠狠地、决绝地,插回了刀架上!金属撞击的巨响在狭小的厨房里回荡。

他不再看那把刀一眼,猛地转身,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却又强行压抑着伤痛的困兽,

带着一身冰冷的雨水和浓得化不开的绝望,撞开厨房的门,冲了出去。

沉重的脚步声在客厅里急促响起,接着是防盗门被狠狠甩上的、震耳欲聋的巨响!“砰——!

”整个屋子都仿佛震动了一下。卧室里,死一般的寂静。过了许久,

陆骁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脸色依旧惨白,双腿还在发软。他走到卧室门口,

探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和洞开的、还在微微震颤的防盗门,

又看了看厨房刀架上那把闪着寒光的斩骨刀,长长地、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气。

“妈的…疯子…吓死老子了…”他低声咒骂着,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,转身走回卧室,

脸上重新挂上那种玩世不恭的轻佻,对着床上依旧裹着被子、惊魂未定的苏缇伸出手,

“宝贝儿,没事了,那怂货跑了!啧,为了个病秧子丫头,刀都举起来了还能放下?废物!

来,我们继续…”苏缇裹着被子,身体还在微微发抖。她看着陆骁伸过来的手,

又看了看洞开的卧室门外,那空荡荡的客厅,

以及厨房里那把静静插在刀架上的、雪亮的斩骨刀。靳砚最后那个空洞死寂的眼神,

和他那句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“我忍”,像冰冷的毒蛇,缠绕上她的心脏。

她猛地打了个寒颤,一股难以言喻的、冰冷的恐惧感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攫住了她,

甚至压过了刚才直面刀锋的惊惧。她下意识地避开了陆骁伸过来的手,

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空洞:“他…他刚才说…小雨…病危了…”陆骁的手僵在半空,

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,随即被一种不耐烦的冷漠取代:“病危?

那丫头片子不是一直那样吗?半死不活的,拖累人的玩意儿!死了倒干净!

省得你那废物老公整天苦大仇深的,看着就晦气!”他撇撇嘴,语气轻蔑至极,“行了,

别想那些扫兴的!那怂包现在肯定在医院哭爹喊娘呢,哪有功夫管我们?来,

让哥哥好好安慰安慰你…”他再次伸手,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,将苏缇强行搂进怀里,

带着酒气和欲望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。苏缇的身体僵硬着,陆骁的话像冰水一样浇在她心上。

是啊,小雨…那个病弱的、拖累了她和靳砚这么多年的女儿…靳砚刚才那副样子,

是因为她快死了?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她心底翻涌,是解脱?是愧疚?

是…一丝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、对靳砚那句“我忍”背后所蕴含的某种可怕东西的恐惧?

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,闭上眼睛,迎合着陆骁再次覆上来的吻和抚摸,

试图用身体的热度驱散心底那股莫名的寒意。只是,靳砚最后那个空洞的眼神和冰冷的笑容,

如同烙印,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,挥之不去。窗外,暴雨依旧疯狂地倾泻着,

冲刷着这座冰冷的城市,也冲刷着这个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风暴、已然彻底破碎的家。

第二章市儿童医院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,灯光惨白,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刺鼻气味。

长椅上零星坐着几个形容枯槁的家属,

眼神空洞地望着那扇紧闭的、象征着生死界限的厚重铁门。靳砚赶到时,

像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。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,冰冷刺骨,头发凌乱地滴着水,

在脚下汇成一小滩。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一种被抽空了灵魂的麻木,

和眼底深处那尚未完全熄灭的、冰冷的余烬。他无视了周围人或同情或麻木的目光,

径直走到那扇冰冷的铁门前,背靠着墙壁,缓缓滑坐到冰冷的地砖上。时间失去了意义。

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走廊里只有仪器单调的滴答声,护士匆忙而压抑的脚步声,

还有他自己沉重得如同破风箱的呼吸。不知过了多久,

那扇沉重的铁门终于“哐当”一声被推开。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、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,

眼神疲惫,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沉重。他的目光扫过走廊,最后落在蜷缩在墙角的靳砚身上。

靳砚猛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医生,像濒死的野兽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。

他想站起来,双腿却像灌了铅,只是徒劳地挣扎了一下。医生走到他面前,摘下口罩,

露出一张写满遗憾的脸。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斟酌一下措辞,

但最终只是沉重地、缓慢地摇了摇头。“靳先生…我们尽力了。”医生的声音干涩,

“小雨她…突发多器官衰竭…没能…挺过来。请节哀。”“节哀”两个字,

像两把烧红的铁钳,狠狠夹住了靳砚的心脏!

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、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呜咽,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
他猛地用手捂住嘴,指缝间溢出压抑到极致的、破碎的哽咽。那双空洞的眼睛里,

最后一点微光彻底熄灭了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、冰冷的、死寂的黑暗。没有嚎啕大哭,

没有歇斯底里。只有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,和从指缝里不断渗出的、滚烫的液体,

混合着脸上冰冷的雨水,砸在冰冷的地面上。医生叹了口气,拍了拍他的肩膀,

留下一个同情的眼神,转身离开了。靳砚维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,很久很久。

直到身体的颤抖渐渐平息,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麻木。他扶着墙壁,

极其缓慢地、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。双腿僵硬得如同不属于自己。他像个提线木偶,

在护士的指引下,办理了那些冰冷的手续,签下了一个个名字。

每一个笔画都沉重得如同刻在心上。最后,

他拿到了一个小小的、冰冷的、方方正正的木盒子。深褐色的木质,没有任何花纹,

朴素得近乎简陋。盒盖冰凉,沉甸甸的,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这就是他的女儿。

他曾经抱在怀里软软糯糯、会甜甜地叫他“爸爸”、会缠着他讲故事的靳小雨。

那个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、却依然会用清澈的眼睛望着他笑的小天使。现在,

只剩下这么一小捧灰烬,装在这个冰冷的盒子里。他紧紧抱着那个盒子,

仿佛抱着女儿最后一点微弱的体温。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。他低着头,

额头抵在冰冷的盒盖上,身体微微佝偻着,像一尊被悲伤彻底压垮的石像。

走廊里惨白的灯光打在他身上,拉出一道长长的、孤寂而绝望的影子。他没有回家。

那个曾经被称之为“家”的地方,此刻在他心里,比停尸房还要冰冷肮脏。

他抱着那个小小的骨灰盒,漫无目的地走在暴雨过后的街头。空气湿冷,

霓虹灯在水洼里投下破碎而扭曲的光影,像一张张嘲弄的鬼脸。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。

世界在他眼中失去了色彩,只剩下灰白。行人的喧嚣,车辆的鸣笛,

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,模糊而遥远。只有怀里那个冰冷的盒子,

是唯一真实的、沉重的存在。最终,他停在了城市边缘一座废弃的铁路桥洞下。

这里阴暗、潮湿,弥漫着铁锈和垃圾***的气味。

桥洞的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涂鸦和干涸的水渍。角落里堆着一些破烂的纸箱和废弃的建材。

这里足够安静,足够肮脏,足够配得上他此刻的心境。他找了个相对干燥的角落,

靠着冰冷的、布满灰尘的水泥墙坐下。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小小的骨灰盒放在腿上,

用自己同样冰冷的手,一遍又一遍地、极其轻柔地抚摸着光滑的盒盖,

仿佛在抚摸女儿柔软的发顶。“小雨…”他低低地唤着,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

“爸爸在这儿…别怕…爸爸在这儿…”回应他的,只有桥洞外呼啸而过的夜风,

和远处城市模糊不清的喧嚣。他抱着盒子,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,

像一头失去了幼崽、独自***伤口的孤狼。疲惫和巨大的悲伤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
他闭上了眼睛,意识渐渐模糊。然而,就在他即将沉入黑暗的深渊时,

脑海里却猛地炸开一幅画面——卧室里,暖昧的灯光下,苏缇酡红迷离的脸,

陆骁那带着轻蔑和挑衅的眼神,还有地上那双刺眼的、锃亮的男士皮鞋!

“为了孩子…我忍…”他白天在厨房里,对着刀面说出的那句话,如同冰冷的毒蛇,

再次缠绕上他的心脏。忍?他猛地睁开了眼睛!眼底那死寂的黑暗,

如同被投入了烧红的烙铁,瞬间沸腾起来!一种比悲伤更尖锐、比绝望更狂暴的情绪,

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,在他胸腔里轰然爆发!他低头,看着腿上那个冰冷的骨灰盒。

女儿最后一点存在的证明。“忍?”他对着盒子,声音轻得如同耳语,

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、淬了毒的寒意,“小雨…爸爸错了…”他缓缓抬起头,

望向桥洞外那片被城市灯火映照得微微发红的、污浊的夜空。那双刚刚还死寂一片的眼睛里,

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、毁灭一切的火焰!那火焰冰冷刺骨,

带着浓稠得化不开的血腥味。“爸爸不会再忍了。”他一个字一个字地,

清晰地、冰冷地说道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,

“他们欠你的…爸爸让他们…十倍!百倍!千倍地还回来!

”他小心翼翼地、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,将骨灰盒放在一个相对干净的破纸箱里,

用几块废弃的泡沫板仔细地盖好。然后,他站起身,走到桥洞边缘,

任由冰冷的夜风吹打着他湿透后又被体温烘得半干的衣服。他掏出那个屏幕碎裂的旧手机。

屏幕的裂纹像蛛网,映着他此刻扭曲而疯狂的脸。他找到一个号码,拨了出去。

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,那头传来一个带着浓重睡意和不满的粗哑男声:“喂?谁啊?

大半夜的!”“老疤。”靳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没有任何起伏,

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“是我,靳砚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,

睡意似乎瞬间消散了:“靳哥?你…你声音怎么了?出啥事了?”“帮我个忙。

”靳砚的目光穿透黑暗,死死盯着城市中心那片最繁华、灯火最璀璨的区域,

那里是陆骁的金融帝国所在。“查一个人。陆骁。‘骁龙资本’的那个陆骁。

我要他所有的资料。明面的,暗地的。他公司所有的账目,他个人的所有关系网,

他见不得光的每一笔交易,他养在哪个窟窿里的每一只老鼠…我都要!越详细越好!

越快越好!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、斩钉截铁的杀伐之气。

电话那头的老疤显然被这语气和内容惊到了,倒吸一口冷气:“陆骁?

那个新冒头的金融新贵?靳哥,你…你查他干嘛?那家伙背景可不简单,水很深!

而且…”“钱不是问题。”靳砚打断他,语气冰冷,“我只要结果。三天。三天之内,

我要看到东西放在我面前。”“三天?!”老疤的声音拔高了,“靳哥,这…这太赶了!

他那公司防火墙跟铁桶似的,还有…”“老疤。”靳砚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,

带着一种无形的、冰冷的压力,透过电波清晰地传递过去,“我女儿…没了。

”电话那头瞬间死寂。只剩下老疤粗重的呼吸声。过了好几秒,老疤的声音才再次响起,

带着一种沉痛和豁出去的狠劲:“…操!靳哥…节哀…我明白了!三天!就三天!

我老疤就是把命豁出去,也给你把姓陆的***都扒干净!连他几岁尿床都给你查出来!

”“谢了。”靳砚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,但紧绷的弦似乎松了一丝。他挂断了电话。

他收起手机,重新走回桥洞深处,在那个小小的骨灰盒旁坐下。他伸出手,

隔着盖在上面的泡沫板,轻轻抚摸着盒子冰冷的棱角。黑暗中,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。

那不再是绝望的苦笑,也不是疯狂的狞笑。

那是一个冰冷的、精准的、如同手术刀般锋利的、属于猎手的微笑。

“陆骁…苏缇…”他低语着,声音在空旷的桥洞里回荡,带着金属般的冰冷质感,

“游戏…开始了。”第三章三天。靳砚在废弃的桥洞下,像一具活着的尸体,

守着他女儿冰冷的骨灰盒,度过了整整三天。饥饿和寒冷是次要的。支撑他活着的,

是胸腔里那团日夜灼烧、永不熄灭的复仇之火。那火焰冰冷而粘稠,像凝固的沥青,

包裹着他的心脏,每一次跳动都带来尖锐的刺痛和更深的恨意。第三天傍晚,

夕阳的余晖将桥洞入口染上一层病态的橘红。

一个穿着黑色夹克、身材矮壮、脸上带着一道醒目刀疤的男人,

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洞口。他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、毫不起眼的黑色电脑包。

正是老疤。他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,确认无人,才快步走进桥洞深处。

看到蜷缩在角落、形容枯槁、眼神却亮得吓人的靳砚,

以及他身边那个用泡沫板盖着的、小小的木盒子时,老疤的刀疤脸狠狠抽搐了一下,

眼神里掠过一丝不忍和愤怒。“靳哥。”老疤的声音有些沙哑,

他把电脑包轻轻放在靳砚面前,“东西…都在这儿了。”靳砚没有立刻去碰那个包。

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,目光像两把冰冷的锥子,钉在老疤脸上:“干净吗?”“放心。

”老疤用力点头,眼神凶狠,“我找了最顶尖的‘影子’,从境外几个跳板绕进去的,

绝对查不到源头。那帮孙子,只要钱给够,连美联储的保险库都敢给你撬开。”他顿了顿,

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叹,“靳哥,你猜得没错,

这姓陆的…**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!”靳砚的瞳孔微微收缩,终于伸出手,

拉开了电脑包的拉链。里面是一台厚重的军用级加固笔记本,还有两个沉甸甸的移动硬盘。

“说说。”靳砚的声音依旧平静,但手指在触碰到冰冷的笔记本外壳时,

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。老疤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,压低声音,

语速飞快:“陆骁的‘骁龙资本’,表面光鲜,投资新锐,慈善先锋,青年才俊…呸!***!

核心业务就是***!披着P2P和私募的皮,年化利率高的吓死人!

专门盯着那些走投无路的小企业和个人下套!合同陷阱一堆,一旦还不上,

他手底下养的那帮‘催收’,比黑社会还黑!逼得人跳楼的都不止一个两个!

”靳砚面无表情地听着,手指在笔记本触摸板上滑动,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。

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档、图片、甚至还有几段模糊的**视频。视频里,

几个纹身大汉对着一个跪地求饶的中年男**打脚踢,背景隐约是“骁龙资本”的LOGO。

“这只是开胃菜。”老疤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的残忍,“他最大的窟窿,在海外!

利用离岸公司和复杂的股权结构,搞虚假贸易,疯狂洗钱!数额大得吓人!

他那个所谓的明星项目‘海天国际’,就是个空壳!所有的进出口单据、信用证,全是假的!

就是为了把国内非法集资和***的黑钱,洗到国外去!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,哼,

老子的人把他那几个离岸账户的底细都摸清了!”屏幕上,

复杂的资金流向图、伪造的合同扫描件、隐秘的邮件往来记录…如同一条条毒蛇,

清晰地勾勒出陆骁庞大而肮脏的金融帝国。“还有,”老疤凑近了些,声音压得更低,

带着一丝***的恶意,“这孙子私生活烂透了!除了你…嫂子,

还同时包养着好几个小明星和模特,在郊区有个私人会所,专门搞些见不得光的派对。

他电脑里有个隐藏分区,嘿嘿…全是‘**’的‘学习资料’,高清**,

主角都是他和他那些‘女伴’,还有…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。啧啧,那场面…够开个展览了!

”靳砚点开一个加密的图片文件夹,只看了一眼,就面无表情地关掉了。

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,只会让他觉得恶心。他的目光,

最终定格在一份标注着“核心漏洞”的文档上。“最致命的是这个。”老疤指着屏幕,

“他为了快速扩张,挪用了好几个大客户托管的巨额资金去填他洗钱和放贷的窟窿!

其中一个,是‘宏远集团’的养老基金!五个亿!下个月底就是托管协议到期日!

他根本拿不出钱来填!只要这个雷一爆,加上我们手里的这些料…足够把他炸得粉身碎骨!

连带他背后那些见不得光的保护伞,都得跟着脱层皮!”靳砚的目光,

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——五亿。还有那个倒计时:距离托管到期日,

还有27天。他缓缓地靠回冰冷的墙壁,闭上了眼睛。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不是因为激动,

而是在强行压抑着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、毁灭一切的冲动。老疤看着他,有些担忧:“靳哥,

你…打算怎么做?这些东西,足够送他进去蹲到死了!要不…我直接匿名捅给经侦和纪委?

”“蹲到死?”靳砚猛地睁开眼,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潭,“太便宜他了。”他的声音冰冷,

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。“我要的,不是他进去。”靳砚的目光扫过那个小小的骨灰盒,

又回到屏幕上陆骁那张意气风发的照片上,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,

“我要他…亲眼看着他最在乎的东西,一点一点,在他面前…土崩瓦解。我要他…生不如死。

”老疤看着靳砚眼中那毫不掩饰的、淬了毒的恨意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他知道,靳砚这次,

是真的要疯到底了。“那…嫂子那边?”老疤试探着问。靳砚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幽暗冰冷,

仿佛凝结了万载寒冰。“她?”他轻轻吐出这个字,带着刻骨的轻蔑和恨意,

“她不是喜欢偷吗?那就让她…彻底烂在泥里。”他拿起笔记本,

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,

——她的社交账号、购物记录、银行流水、甚至…她最近频繁出入陆骁私人会所的监控截图。

“老疤,再帮我做件事。”靳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找几个‘技术好’的,不用露面。

把陆骁电脑里那些‘学习资料’…挑些‘精彩’的,女主角的脸,都换成苏缇的。

要换得天衣无缝。然后…”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残酷的算计,“找几个‘热心网友’,

用海外IP,把这些‘新鲜出炉’的‘苏缇***’,精准地…投放到她公司内网,

她常去的购物网站评论区,她所有亲戚朋友的邮箱…特别是,

她那个最要面子、最势利眼的妈那里。”老疤听得目瞪口呆,后背一阵发凉。这招…太毒了!

这是要把苏缇彻底钉死在“**”的耻辱柱上,让她社会性死亡啊!“还有,”靳砚补充道,

语气没有丝毫波澜,“找几个‘狗仔’,24小时盯着她。我要知道她每天见了谁,去了哪,

说了什么。特别是…她和陆骁在一起的时候。”“明白!”老疤用力点头,

看着靳砚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敬畏。眼前的靳砚,

不再是那个为了女儿医药费低声下气求人的老实男人,

而是一头被彻底激怒、獠牙上淬满了致命毒液的凶兽!靳砚不再说话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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