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婚礼上的“礼物”陪无性症老公隐婚的第五年,霍廷钦终于说,
要补给我一场万众瞩目的盛世婚礼。他说:“韵桐,这些年委屈你了。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
你古韵桐是我霍廷钦名正言顺的妻子。”我心潮微涌,五年了,从青涩相伴到事业小成,
我们熬过了最苦的日子,却始终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。这场婚礼,或许能撕开这层隔阂,
让一切回到最初。婚礼当天,希尔顿酒店的宴会厅宾朋满座,水晶灯折射出璀璨光芒,
空气中弥漫着百合与香槟的奢华气息。我穿着由意大利名师量身定制的曳地婚纱,
站在宴会厅侧门,听着里面传来的悠扬乐章,手心微微出汗。
司仪热情洋溢地介绍着我们的“爱情长跑”,霍廷钦站在舞台中央,聚光灯下,他西装革履,
身姿挺拔,依旧是那个能轻易吸引所有视线的男人。他望向我的方向,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,
眼神却似乎有些游离,像在寻找什么。终于,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。
在全场宾客祝福的目光中,霍廷钦从伴郎手中接过那个天鹅绒的钻戒盒,面向我,单膝跪下,
动作优雅标准得如同彩排过无数次。“韵桐,谢谢你愿意嫁给我,以后我会用一生来守护你。
”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大厅,低沉而富有磁性。我微笑着,伸出手,
等待那枚象征永恒契约的戒指。他缓缓打开戒指盒——时间,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。
预想中璀璨夺目的钻戒没有出现。取而代之,静静躺在红色丝绒衬布上的,
是一个被撕开过的、透明薄膜状的——用过的***。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
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冻结。嗡嗡的耳鸣声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,
我只能看见那个刺目的、带着某种**裸羞辱意味的东西,
突兀地躺在本该盛放爱情信物的盒子里。台下渐渐起了骚动,
离得近的宾客已经看清了盒子里的东西,难以置信的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。
我还未从这巨大的震惊和屈辱中回过神来,宴会厅那扇沉重的双开门,
“砰”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。所有的目光,
包括僵直如木偶的我和眉头骤然紧锁的霍廷钦,都齐刷刷地转向门口。尹若柔来了。
她穿着一身刺眼的黑色丧服,裙摆及地,脸上未施粉黛,苍白的脸色与一身缟素相得益彰,
唯独脚上踩着一双猩红色的细高跟,每一步都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,
发出清脆又突兀的“哒哒”声,打破了满室的死寂。她径直走向舞台,
无视所有投射在她身上的、或惊诧或鄙夷的目光,
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挑衅般的笑意。她走到我面前,
目光先是在那个打开的戒指盒上停留了一瞬,然后扬起自己的右手,无名指上,
一枚设计繁复、主钻硕大的钻戒在灯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。“韵桐呀,真不好意思,
”她开口,声音娇柔,却足以让前排的宾客听清,“昨晚廷钦为我办的单身派对上,
我不小心中了药,是他……帮了我。”她刻意停顿,眼波流转,扫向脸色铁青的霍廷钦,
“七次呢!”“当时他过意不去,觉得亏欠我,就把你的这枚钻戒,暂时补偿给了我,
说让我安心。”她慢条斯理地摘下那枚钻戒,不由分说地塞到我冰凉的手里,
指尖划过我的掌心,带着黏腻的凉意,“至于这个嘛……”她指了指戒指盒里的***,
露出一个无辜又暧昧的表情,“是我不小心放错盒子了,本来想自己留作纪念的,
毕竟……意义非凡。”她转而看向霍廷钦,刚才还带着笑意的眼眶瞬间红了,
泫然欲泣:“廷钦,对不起,搅了你的婚礼。我……我要离开这个伤心地,出去闯一闯了。
以后,你不用再为了陪我守寡,顾及我的感受,而谎称自己有什么无性症了。
祝你……新婚快乐呀。”这番话信息量巨大,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瞬间激起千层浪。
满堂宾客哗然!“无性症?霍总?”“故友遗孀?陪她守寡?”“七次?!我的天!
”“婚礼上送***?这简直是奇耻大辱!
”各种目光——同情、鄙夷、好奇、幸灾乐祸——像无数根针,扎在我身上。我站在那里,
穿着最昂贵的婚纱,却感觉自己像个小丑,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。
霍廷钦的脸色由青转白,握着戒指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。他猛地合上盒子,
发出刺耳的声响。他看了一眼满脸泪痕、转身欲走的尹若柔,
又看了一眼呆立原地、面无血色的我,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烦躁。最终,
他一把夺过我手里那枚本属于我的钻戒,只匆匆对我撂下一句:“韵桐,
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!婚礼和戒指,我以后再补给你!若柔一个人出去太危险,我不能不管!
”说完,他竟真的推开挡路的宾客,大步追着尹若柔跑了出去。红色的地毯上,
只留下他仓促离开的背影,和我这个被当众遗弃的新娘。那一刻,
看着他决绝追向另一个女人的背影,听着身后喧嚣的议论声,
我心中最后一丝对这个男人的眷恋,如同风中残烛,倏然熄灭。取而代之的,
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恶心,仿佛连呼吸都带着肮脏的颗粒。既然他脏了,
那这回有洁癖的人,就换我来当吧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伴娘和公司同事的搀扶下,
走下舞台的。周围的安慰声模糊不清,我只记得自己紧紧攥住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肉里,
那点刺痛让我保持着最后的清醒。第2章取消婚礼,开启新生大约半小时后,
当霍廷钦带着换上了一身高定婚纱、脸上带着羞涩红晕的尹若柔折返婚礼现场时,
会场内的氛围已经截然不同。舞台正中央我们巨幅婚纱照的位置,此刻已经空荡荡。
原本播放着浪漫爱情MV的投影幕布上,
正清晰地展示着我的职业履历和一份“海外任职升迁通告”。PPT做得简洁大气,
重点突出——古韵桐,即日起晋升为集团欧洲区执行总监,三日后赴伦敦上任。我站在台上,
手里拿着话筒,身上依旧穿着那身圣洁的婚纱,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,
甚至带着一丝职业化的微笑。“感谢各位来宾今日莅临。因个人原因,
我与霍廷钦先生的婚礼仪式就此取消。”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会场,清晰而冷静,
没有一丝颤抖,“接下来,请允许我将此次宴会,作为我本人赴任海外的升职欢送会。
希望大家尽兴,谢谢。”我微微鞠躬。台下静默片刻后,响起了热烈的掌声,
尤其是我公司同事和领导所在的那几桌,掌声尤为响亮。这掌声,是支持,是祝贺,
更是对刚才那场闹剧最有力的回击。霍廷钦和尹若柔就是在这片掌声中踏入会场的。
他们的出现,让掌声戛然而止,所有人的目光都复杂地聚焦在他们身上。
霍廷钦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婚纱照位置,
又死死定格在幕布上我的职业履历和那份任职通告上,脸色骤然阴沉如水。
他大概以为我会哭哭啼啼地等着他回来解释,等着他施舍般地补办仪式。“古韵桐!
”他几乎是咬着牙,声音压抑着怒火,穿过人群走到台前,“大喜的日子,你乱搞什么?
一点婚礼的氛围都没了!”他环顾四周,寻找着不存在的东西:“婚礼视频呢?照片呢?
都撤了干什么!”我没抬头,
正利落地在公司HR总监递过来的、关于海外任职的正式合同上,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笔尖划过纸张,发出沙沙的声响,坚定而决绝。放下笔,抬眼时,
正对上尹若柔紧紧挽着霍廷钦手臂的样子,
以及她指间那枚一个小时前摘下给我、此刻又赫然戴了回去的钻戒。接触到我的目光,
尹若柔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,怯生生地解释:“韵桐你别误会,
是……是廷钦非要给我戴上的。他说……这戒指尺寸刚好适合我,
说……这本来就是他按我的尺寸,专门为我设计的……”多可笑啊。我的婚戒,
竟是我的丈夫,为另一个女人量身定做的!五年的隐婚,
换来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羞辱和一个为别人设计的戒指!荒谬到令人发指!心痛到极致,
反而感觉不到疼了,只剩下一片冰冷的麻木。“还有……这婚纱,”她继续嗫嚅道,
手指不安地绞着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婚纱裙摆,“也只是因为我说了一句从来没穿过,
有点羡慕,廷钦他……他就非要带我去换,亲手给我换上。你要是介意,我现在就脱掉。
”她说完,眼圈又红了一大圈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,仿佛我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破坏者。
我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,目光平静地从她脸上扫过,
最终落在霍廷钦那张写满不耐和烦躁的脸上,轻嗯了一声:“不介意,你随意。
”“任何东西,只要你说喜欢,他都会捧到你面前。以后,没人跟你抢。
”我端起旁边桌上的一杯香槟,欲从他们身边走过,手腕却被霍廷钦狠狠攥住。
他的力气很大,捏得我腕骨生疼。“够了,韵桐!你还有完没完?”他眉头紧锁,满脸不耐,
“我人不是已经回来了吗?你有必要这样阴阳怪气?”“若柔一个人跑出去多危险?
她丈夫刚走没多久,情绪不稳定,我去追她有什么错!”“我和她要是真有什么,
早没你位置了!你能不能懂事一点!”若是以前,他这样不顾场合的指责,
定会让我歇斯底里地与他争吵,试图证明自己的委屈和愤怒。可现在,
听着他理直气壮的辩解,看着尹若柔在他身后那掩饰不住的得意眼神,我只觉得过去的自己,
那个一次次为他找借口、一次次原谅他因为“义气”而忽略自己感受的自己,无比可笑。
我的沉默,我那仿佛看跳梁小丑般的眼神,似乎彻底激怒了他。他深吸一口气,
像是极力压下怒火,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花哨的芒果糖,塞到我手里,语气勉强放软,
却带着施舍般的不耐:“好了,今天不是你一直期待的日子吗?别闹了。来,吃颗糖,
你不是最喜欢吃糖了吗?”“吃了糖就多笑一笑。既然吉时已过,婚礼仪式也就不走了。
”“去把衣服换了,换敬酒服,我陪你一起去敬酒。”我看着掌心那颗芒果糖,
只觉得无比讽刺。他记得尹若柔的戒圈尺寸,记得她所有的喜好与脆弱,记得她怕黑怕老鼠,
记得她低血糖。却忘了,我芒果过敏。甚至曾经过敏最严重住院抢救那次,
也是因为尹若柔“不小心”私自在我的冷饮里加了芒果酱。当时他红着眼眶守在病床前,
紧紧握着我的手承诺:“韵桐,对不起,都怪我……是我没有跟若柔交代清楚你的忌口。
”“你放心,以后你的禁忌,我一定牢牢记在心上,绝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罪。
”诺言犹在耳边,声音那么清晰,语气那么真诚。可记住的人,却只剩下我。我刚想开口,
用尽力气维持最后的体面,告诉他我不吃芒果,身旁的尹若柔却突然虚弱地扶住额头,
声音娇软无力:“廷钦,我、我头好晕……好像有点低血糖了……”下一秒,
霍廷钦毫不犹豫地、甚至带着点急切地,从我掌心夺回那颗芒果糖,迅速剥开糖纸,
小心翼翼地喂到了她的嘴里。看着这一幕,看着尹若柔***糖,
依偎在霍廷钦身边那柔弱又满足的样子,
我只觉身上这件与霍廷钦精心挑选的、价值不菲的同款婚纱,从未如此恶心过。
它像一张沾满了污秽的网,紧紧缠绕着我,让我窒息。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,
转身走向休息室,没有再说一个字。当我换好一身利落的酒红色缎面礼服再次回到宴会厅时,
正看见霍廷钦坐在我们原本的主桌旁,正将一只剥好的虾,亲手喂到尹若柔嘴边。
尹若柔小口吃着,眼神里满是依赖和幸福。他的一位朋友略显尴尬地试图打圆场:“韵桐,
你别介意,廷钦他就是……就是边界感差了些,心地是好的。他对若柔是责任,
对你才是感情,我们都看得出来。”我几乎要冷笑出声。曾几何时,
霍廷钦是以“不近女色”、“界限分明”而出名的。他的手机密码是我生日,
所有异性聚会都会主动向我报备,甚至曾因一位女合作伙伴一句过界的玩笑而当场冷脸,
终止合作。可这一切清晰的边界,自从一年前他那位“好兄弟”意外去世,
尹若柔捧着遗照、哭得梨花带雨地出现在我们生活中后,就彻底土崩瓦解。“廷钦,
”尹若柔柔声打断这令人窒息的氛围,举起酒杯,眼神迷离地看着他,
“听说……在婚礼上喝交杯酒的人,会长长久久呢……”她随即像是意识到失言,
慌乱地摆手,眼眶瞬间又红了:“啊!韵桐你别误会!
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我是说……以最好朋友的身份,祝福你们。廷钦,没有你,
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”全场目光再次聚焦。
霍廷钦看着尹若柔那副楚楚可怜、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她的模样,只犹豫了一瞬,
便主动端起自己的酒杯,与她手臂相交,在众目睽睽之下,一饮而尽。他甚至放下酒杯后,
认真地对着尹若柔,也像是对着所有人承诺:“若柔,你跟我不用这么小心翼翼。
你丈夫不在了,还有我。以后,我会代替他照顾你一辈子。”我带头鼓起掌来,
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突兀。我迎着霍廷钦惊愕的目光,声音清晰,
不带一丝情绪:“那就祝你们,情深义重,三年抱俩,永远绑死。
”第3章决绝离去同事小林端着酒杯适时走来,心疼地揽住我的肩膀,低声安慰:“韵桐,
来,喝一杯,别为那些又当又立的人影响心情。”“我代表全公司祝贺你高升!
愿你从此远离渣男,事业一帆风顺,在伦敦开启新篇章!”我心中微暖,笑着举杯回敬,
真诚地道谢:“谢谢。”却被脸色阴沉、满脸难以置信的霍廷钦冷嗤打断。“古韵桐,
为了出风头,连演戏这招都用上了?”他挑眉打量我,语带讥讽,“升职?区域执行总监?
记得你连PPT都做得不怎么样,就你也能升职?你们领导怕不是瞎了眼!”这时,
我的直属领导历总沉稳起身,目光锐利地看向霍廷钦:“霍先生,请注意您的言辞。
韵桐是我们集团最有潜力的高管之一,她的能力与专业素养有目共睹。
此次赴任伦敦区域执行总监,是总部经过严格评估后的决定,凭的是她自身的实力和业绩。
另外,她三日后就将赴任,行程已定。”领导话音未落,
一直依偎在霍廷钦身边的尹若柔突然掩面抽泣起来,声音哽咽:“对不起,廷钦,
都怪我一无是处……只会给你添麻烦……我不该来的。你先陪韵桐吧,我自己去酒吧待会儿,
昨晚的药劲好像还没完全过,有点不舒服……”她说完,便像是承受不住压力般,
转身提着裙摆,再次跑了出去。霍廷钦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里带着命令,
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然后毫不犹豫地抓起桌上的车钥匙。“韵桐,你先回家等我,
我去看看。她状态不对,不能出事。”他甚至没等我的回应,仿佛这只是通知,而非商量,
便再次追着那道白色的身影,迅速消失在宴会厅门口。满堂宾客的眼神,
已经从一开始的同情,变成了彻底的怜悯和了然。公司的效率很高,
几乎当晚我回到那个所谓的家,开始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时,
就收到了航空公司发来的机票出票提醒短信。刚查完航班具体信息,历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“韵桐,机票收到了吧?都安排好了。另外,
你确定不需要公司给你申请的家属陪同优待福利吗?霍廷钦他……”她顿了顿,
语气带着一丝不解和担忧:“你之前不是一直说离不开你家霍廷钦,
好几次外派机会都因为他拒绝了么?这次一去就是五年,你的婚姻……真不影响?
”我摇了摇头,尽管她看不见,声音却异常坚定:“不用了,历总。有些事,不想强求了。
”历总在那头沉默了几秒,这才赞同地回了句:“你能想通就好。
一段好的婚姻需要两个人双向奔赴,共同经营。说实在的,如果霍廷钦真想珍惜你,
就不会拖了五年才补办婚礼,还闹出今天这种事。”“你现在把重心放在事业上也好,
起码付出会有回报,不会迷失自己。”我轻声且坚定地回答:“嗯,历总,您放心。
这次伦敦之行,我一定不会让您和公司失望的。”刚挂了电话,放下手机,
就听见了霍廷钦用钥匙开门,以及他略带急促的脚步声。“什么伦敦之行?你要出差?
去哪里?要去多久?为什么不跟我商量?”他不知何时进来的,板着脸,眉头紧锁,
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,带着兴师问罪的意味。我没有解释,只是避开了他试图对视的目光。
实在是他脖颈处那几处刺眼的青紫红痕,看着太过恶心,提醒着我婚礼上那不堪的一幕。
我拖着行李箱,往卧室走去,想拿最后几件私人物品。他竟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,
与我拉开距离,仿佛我是什么病毒携带者。我愈发觉得自嘲。这些年,他很少与我亲密接触,
连牵手都吝啬。每次我问起,他的借口都是不喜欢女人,不喜欢肢体触碰,
甚至有轻微的洁癖。可现在看来,他的不喜欢,他的洁癖,仅仅针对我。他跟了进来,
看着地上已经收拾好的两个大行李箱,声音染上怒意:“古韵桐,你到底什么意思?
收拾东西想去哪儿?这次出差要去多久?我问你话呢!”只是不等我开口,
他的手机**再次急促响起,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
立刻接起,听筒里清晰传来尹若柔带着哭腔、柔弱无助的声音:“廷钦,
你……你能不能别洞房了?我这边停电了,好像还有老鼠,我好怕啊!
我不想在这里住了……”霍廷钦当即转身往外走,语气一改方才的质问,
满是紧张与安抚:“若柔,别哭!别急,告诉我你在哪儿?我马上过去接你!等着我!
”冰冷的关门声再次将我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。他再次毫不犹豫地丢下我,
也将“伦敦”二字,彻底抛诸脑后。我扯动嘴角,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,整理好情绪,
拉起了行李箱。后面的两天,我宁可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,
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满了谎言和背叛的、所谓的家。临走前,我回去拿最后一点个人物品。
玄关处,那对曾经被我们视若珍宝、专门装上橱柜珍藏的情侣机车头盔,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我只带走了属于我的那个女款头盔,下了楼,随手丢弃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。
雨滴砸在头盔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我仿佛又看见了当年的霍廷钦。
那时我们刚从福利院安排的高中毕业,考上同一所大学,一无所有,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。
我们买不起机车,更没有情侣头盔。他就用打工赚来的钱,买了一辆二手的自行车,
每天载着我穿梭在校园和打工的路上。下雨的时候,他会把唯一的一件破雨衣罩在我身上,
自己淋得湿透。后座很硬,路途颠簸,但靠在他不算宽阔的背上,
却能感受到无比的安心和温暖。那个时候,他没有只针对我的“无性症”,
也没有所谓的“洁癖”。他的手机里存的我的名字是“桐宝”,他的未来规划里,
每一步都有我。现在想想,记忆里的那个少年霍廷钦,
那个会因为我一句“想吃糖炒栗子”就跑遍半个城市的霍廷钦,好像早已死去了。
死在了时光里,死在了名利场中,死在了尹若柔的眼泪里。
第4章最后一杯养胃汤第二天一早,我去律师事务所,打印好了离婚协议,
本想直接委托律师全权处理,却刚好接到霍廷钦打来的电话。他的语气带着命令,
让我立刻马上回去一趟,说有急事。我拿着协议,打车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家。刚进门,
还木有评论哦,快来抢沙发吧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