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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夫人她驭夫有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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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婚夜,我的将军夫君在得知另一名女子的消息后丢下我跑了。

全侯府的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。而我只是默默地接手侯府,等他回来。后来,

他红着眼将我抵在门上:”“傅施予,你为什么不肯看我一眼?

”我晃了晃手中的和离书:“侯爷,和离书已备好,请你带着你的心上人,滚出我的侯府。

”1.托太子妃的福,姨祖母给我挑了一桩顶顶好的婚事。上无公婆拘束,

下能独掌一府中馈。只要嫁进来,便是名正言顺的侯爵夫人。可万般皆好,惟有一处不妥。

我那未曾谋面的夫君,竟在大婚当夜,丢下我跑了!“姑娘!姑爷他一整夜都没有回来!

”饶是素昔已经在宫里做了十数年的大宫女,

此刻亦难掩愤懑:“哪有新婚夜把新娘子一个人扔在房里的道理?这宁家未免欺人太甚!

”我看着桌上一夜未曾动过的合卺酒,视线微转,缓缓扫过满室陌生的红。从今往后,

这里便是我的家了。再也不必每日寅时起身陪太后焚香祝祷,

也不必终日周旋于往来太后寝殿请安的六宫嫔妃。“姑娘,咱们这就递牌子进宫,

回明太后娘娘,请她老人家为您做主!”素昔尤自不甘。我指尖微微蜷缩,

捏紧了手中的帕子。贸然哭诉,除了徒惹笑话,让姨祖母烦心,又能如何?“罢了,

本就不是因两情相悦才结的这门亲事。”我唇角扯出一个自嘲地弧度。“姑娘!

”素昔心疼地唤道。我摆摆手,走到那面映照着满室鲜红的铜镜前,拿起木梳。

木梳细细地没入长发,一下,又一下。却怎么也理不清我此刻纷乱的思绪。就在这时,

一个穿着水绿比甲的小丫鬟怯生生地探进头:“夫人,隔壁国公府太夫人院里的人来了,

请七夫人过去用早膳。”我握着梳子的手微微一顿。而后不着痕迹地,自镜中瞟了素昔一眼。

素昔立刻会过意,迅速敛去脸上所有的不平,重新变回那个沉稳得体的大宫女。

她上前一步笑道:“有劳姐姐回话,夫人稍作整理便去。”2.平心而论,

姨祖母为我择的这桩婚事着实不错。定国公宁家有从龙之功,一门两公侯,多年驻守漠北,

历经数代而不衰。而我那便宜夫君宁朔,便是已故二房武定侯夫妇的独子,宁家七郎。

上无公婆,无需晨昏定省,下能独掌一府中馈,自在度日。只要嫁过来,

便是名正言顺的侯爵夫人。若单论家世,我是攀不上宁家这门亲的。我幼失怙恃,

外祖母临终前将我托付给贵为太后的姨祖母。我虽养在后宫,但到底不比真正的龙子凤孙。

可姨祖母却说,这桩婚事是宁家太夫人听闻我在宫中素有贤名,亲自进宫主动开口求娶的。

可宁家内里真实的算计,我又怎会不知?凭着与外祖母有几分相似的容貌,

又是外祖母唯一存世的血缘,向来顾念姐妹情深的太后对我很是疼爱。宁家这般示好,

说到底,是想攥住这层关系。有我在,宁家的太子妃和萧家的太后,才算是真正的一家人。

3.武定侯府与定国公府只有一墙之隔。不过半刻钟,

我便到了宁家真正的主心骨太夫人的院子。说是长辈赐饭,宁家偌大一个家族,加上我,

厅内只坐了四个人。我不动声色地打量过去:太夫人郭氏、定国公夫人张氏,

还有如今的当家人世子夫人丁氏。眼前这三位皆是定国公府的三代主母。这些人,

一看就不是来吃饭的。我心下了然。是啊,毕竟出了那样大的丑事,谁还有心思吃饭?

世子夫人丁氏见我来了,面上立刻扬起一个八面玲珑的微笑:“七弟妹来了?

难为太后娘娘金屋藏娇,世间竟有弟妹这样天仙似的人儿!”我娇羞一笑,

依次向三位夫人行礼。定国公夫人张氏眼神闪躲,不敢看我。

反倒是年逾古稀的太夫人朝我招招手:“好孩子,到我跟前来。”我近前,

只见她从身后的檀木盒子里郑重的取出一只水色极佳的翡翠镯子,送到我腕上。

而后目光定定地看向我:“承蒙太后娘娘青眼,将你许给我们家七郎。我那二儿子去得早,

幸而皇恩浩荡,赐下这武定侯的爵位,也算给二房留了香火。老身已上奏陛下,

为你请封诰命。从今日起,武定侯府便交到你手上了。

”我坦然地迎上她的视线:“祖母厚爱,孙媳铭感于心。孙媳虽不才,但既已嫁入宁家,

便将这侯府视为自己的家,定当殚精竭虑,不负所托。”老太太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,

笑着点了点头:“你果然是个懂事的好孩子。”而后,

又望着我腕间的翡翠镯子若有所思道:“这是我们宁家祖传的镯子,原本是一对儿,

一只给了大房,另一只留给了你,只盼望着我们宁家家宅和睦。”她顿了顿,

语气也放柔了些:“七郎昨夜是接了紧急军务才出去的,他不是个不着调的孩子。

你是好孩子,你知道的。”我垂眸,望向腕间水头极好的翡翠手镯,悄然掩去所有心思。

早猜到会有这么一出,这算不算打个巴掌给个甜枣?

而我面上却是一副乖顺的模样:“孙媳知道。”得了我的首肯,定国公夫人张氏如蒙大赦,

急切道:“那太后娘娘那边……”话未说完,便被太夫人一记眼神止住。张氏悻悻的住了嘴。

我微微一笑,接口道:“大伯母放心,家中小事,不必叨扰姨祖母清静。”听闻此言,

太夫人眼中赞许之意更浓,拍了拍我的手背:“你是个识大体的。等那混账回来,

你再好好地管教他!”“是。”我立刻从善如流。话落,屋内的气氛明显的缓和多了。

太夫人这才缓缓道:“时候不早了,传膳吧。”话音甫落,一群小丫鬟便端着食盒进门,

紧张有序的往餐桌上摆银器。我原先在宫中侍候太后多年,这点小场面自然不在话下,

忙笑着上前侍奉老太太用膳。一顿饭下来,伺候的太夫人很是熨贴,

待我也热络多了:“侯府空置多年,许多地方都有不足,若是缺什么吃的用的,要采买仆人,

你只管放心置办,这钱祖母都给你出咯!”“谢谢祖母。”我忙行礼。

张氏和丁氏婆媳俩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个眼神。我压下止不住上翘的唇角,心中快意。

若是说些乖巧话就能受益,我又何必吝啬嘴皮子?4.一路走回侯府,

我这才得空慢慢欣赏我的新家。太夫人对姨祖母的许诺确实不假,武定侯府偌大一个宅子,

亭台楼阁却处处崭新,显然是重新修葺的。听太夫人送过来帮忙的老嬷嬷说,

宁家两房并未分家,宁朔平日里常驻漠北,即便回京,也多住在二房的老院子里。

因此武定侯府便就这么一直空着,只等我来,再添置些自己喜欢的东西。下午,

太夫人便派人将宁朔留在老院的箱笼都送了过来。“姑娘,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吗?

”回到洗笔轩,望着一地箱笼,素昔仍有些愤愤。“不然呢?”我挑眉,

望向箱笼里码得整整齐齐的衣物。衣裳用料虽贵重,但细看之下衣角已有些发白,

想比是穿了多年,显然衣物主人不似寻常世家子弟奢靡。“如今在这里,至少不用寄人篱下,

也不用看旁人眼色,嫁谁不是嫁?”我语气淡淡,心下却已拿定主意。临三朝回门前,

宁家终究是把人找回来了。彼时我正在更衣,房门却被“哐当”一声撞开,

一个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门口。“大胆登徒子!”素昔被唬了一跳,顿时柳眉倒竖。

他闻言一怔,反而索性将门彻底合上,抱臂倚在门前。“我看我夫人,有什么看不得?

”我当即拢紧衣衫,蹙眉望向门口的不速之客。只见来人身姿挺拔,

眉骨处一道浅疤斜飞入鬓,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平添几分悍气。

他的目光在触及我身上素白里衣的瞬间,慌忙错开。我清晰地看见,

他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一下。我用眼神示意素昔退下,而后不疾不徐地系好衣带,

坦然地站在那里任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。“祖母怎么把镯子送给你了?

”他看清我手上的翠绿,眉头立刻拧紧。我抬手,镯子在光下漾开温润光泽:“你说这个?

封口费。”“你倒实在。”他转而四处张望。“我的东西呢?”“你是说太夫人送来的那些?

在书房。”我淡淡道。“书房?”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跨前一步,“你竟让我睡书房?

没听谁说过有讨了媳妇还有睡书房的道理!”说罢,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,

将脚朝我一伸:“替我脱靴。”我站在原地,纹丝不动。“傅施予,

宫中不是人人都称你恪守宫规,最重礼数吗?”他凑近些,语气挑衅。“那是演的。

”我轻飘飘应道。“便是演的,服侍丈夫难道不是你的本分?”他语气不爽。

“我未曾拜堂成亲,何来丈夫?”我轻笑出声,“侯爷若不愿,大可去回了太后与太夫人,

请她们收回成命。”而后,我迎上他略显闪躲的目光,一字一句道:“或者,由我代劳,

将您新婚之夜所做的‘要事’,给太后娘娘细细禀明?”他眼神一乱,显然知道自己理亏。

我唇角微扬,不再纠缠于此:“明日回门,须入宫向姨祖母请安,还请侯爷好生准备准备吧。

”5.我昨日不过是吓吓他,没成想他竟当了真。临近宫门,

他还凑过来小声叮嘱:“你既收了镯子,就不许把昨夜的事说出去了。

”我望着他紧绷的侧脸,一时无言以对。他先随我去向帝后谢恩,而后又转去太后宫中。

姨祖母半卧在床,整个人透着一股恹恹的病容,可在瞧见我们后,

仍强打起精神坐了起来:“咳咳,施予,你来啦?”我自然的伸手将她扶起,

瞧着她蜡黄的面色,心中一酸。她这几年的身子一直不大好,或许也正因如此,

才急切的想为我寻个庇护之所。如今看来,她的病显然愈发重了。

姨祖母艰难的朝宁朔抬起手,唤他近前:“小宁将军,施予是个懂事的好孩子,

你可要好好待她。”说罢,她将我和宁朔的手交叠在手心,紧紧攥在一起。“咳咳,

这是我姐姐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了。当初你祖母可是向我保证过了,要一世待她好。

”宁朔看了我一眼,见我垂眸不语,回道:“臣一直谨记在心。”她又嘱托了几句,

直到她有些撑不住了,我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寝殿。可谁知才走到***,

又被另一群人簇拥住了。早听说我今日回门,几位自幼一同长大的皇子公主早早候在宫里,

都想瞧瞧我的新婚夫婿。临水花厅里,太子元琰陪着太子妃宁纾坐在下首,

太子妃见了堂哥宁朔,下意识便要起身,而宁朔却要依着宫规行礼,两人僵在原地,

一时都有些手足无措。元瑛公主适时打着圆场道:“原先太子妃和我们一样喊傅姐姐,

如今傅姐姐嫁进宁家,太子妃该随谁喊才好?”我笑着接话:“在宫中,

自然是以太子妃为尊。”太子仍像从前那般热络,张口便喊“傅姐姐”,

说他新得了本《金石论》,定要拉着我一同探讨。儿时我们受教于同一位夫子,

我比他年长一岁,领悟得快些,他从前有不解,总爱来问我。见此,太子妃不着痕迹地挪步,

隔在了我与太子中间,娇嗔道:“殿下整日傅姐姐长、傅姐姐短,往后咱们的孩儿出世,

是该唤舅母,还是唤姑母呢?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目光慈爱的用手***微微隆起的小腹,

太子则满是宠溺:“都好,全听你的。”我看着二人相视而笑的模样,悄悄后退半步,

伸手挽住了宁朔的手臂。宁朔身子很明显的一僵,似乎对我突如其来的亲近颇为诧异,

面上飞起两坨红云,蹙眉道:“怎么了?”我维持着面上的笑意,

心里却暗忖:果真是个呆子,连察言观色都不会!太子妃见此情景,笑意果然深了几分,

没过多久便借故拉着太子先行离去。我暗自松了口气。若不是她,

我还不至于这般匆忙地出嫁。我原本只想在太后宫里安安稳稳做个女官,日常整顿宫务,

闲时研究金石,便算圆满一生。因着少时一同长大的情分,又有几分相同的爱好,

太子时常会找我讨论金石。可不知怎么的,太子妃有孕后,

宫里竟流传起太后有意将我指给太子做侧妃的风声来。

吓得七十多岁的宁家太夫人连夜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进宫请求赐婚。而后,

姨祖母问过我的意愿,便将我许配给面前这个男人。6.宁家众人心里的小九九,

宁朔却是一概不知。他守护漠北多年安定,又因婚事回京,陛下特意准了长假,

让他安心待在侯府。自从在我那儿吃了闭门羹,他便在外院书房住了下来,井水不犯河水。

若不是那日素昔去外院传话,撞见了几个陌生男子练武,

我还不知道他竟把十几个亲随都安置在侯府里。素昔回来时脸涨得通红,我问她怎么了,

她扭捏了半天才肯说:“奴婢方才出去,瞧见十几个赤膊的男子在院里练剑!”我一时语塞。

难为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撞见这般场景,哪有将下属安置在内宅的道理?“去请侯爷过来。

”我沉声道。不多时,宁朔便一脸不明所以地来了。可听完我的顾虑,

他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:“在漠北,我和将士们向来同吃同住,都是过命的兄弟!

你不让我宿在内院,还管我在外院做什么?”他态度坚决,半点不肯退让。

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看着他那副大义凛然的模样,我目光扫过院内还没来得及开垦的花圃,

心中忽然有了主意。“既然侯爷与将士们情深义重,妾身自然不好过多干涉。

只是眼下有件事,想劳烦侯爷与诸位将士相助。”我朝他嫣然一笑,看得他一怔,

不自然的移开脸。“何事?”他皱眉道。“侯府毕竟是新修好的院子,许多事还没完善。

妾身想着,不如请他们帮忙,把府里的花圃开垦出来,也好种些花草。”“你让他们去锄地?

”他眉头拧得更紧,语气里满是不悦,“他们是上阵杀敌的将士,又不是锄地的农夫!

”我语气恳切,又不动声色地给他戴了顶高帽。“如今府中人手不足,

况且我朝本就是府兵制,农闲时练兵,战时出征,诸位将士对农事也一定十分熟悉,

想必侯爷会成全妾身这一点小心愿吧?”或许是我模样太过谄媚,他看着我愣了片刻,

耳根微微发热,竟真的转身去叫人了。见他进了圈套,

我笑着吩咐一头雾水的素昔:“等他们挖快好了,记得告诉我。”待花圃的地翻得差不多时,

我亲自端了茶水,去前院慰问。夏日衣衫轻薄缥缈,行动间难免勾勒出身形,倒茶水时,

偶尔会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皓腕。院中忙碌的将士们见了,皆是一怔,纷纷低下头,

不敢再看。宁朔脸色已然沉了下来,一把接过我手中的茶盘,亲自给他们倒水。我侧过身,

仿若未曾察觉他的情绪,继续柔声说道。“明日,妾身还想在此处搭座凉亭,

日后也好日日在此赏月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便感觉身边人的气息愈发凝重。

宁朔揽着我的手臂,将我往内院推:“好好好,都依你,等日后找几个专业的工匠来再决定。

”见目的达到,我忍着笑意,施施然离去。果然,到了傍晚,

便听说宁朔将他那帮亲随都安排去了城外空置的宅子。7.亲随们搬走后,

宁朔忽然没了人说话解闷,便常常到我院中用膳。原本我对这事也是持无所谓的态度,

左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。可他总挑三拣四,一会儿嫌菜式太过清淡,一会儿怨口味不够辛辣,

没有漠北的风味,最后索性直接道:“在漠北时,聂将军的妻子每天都会下厨给聂将军送饭,

要不也劳烦夫人亲自下厨展示展示身手?”闻言,

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:怎么就天天净想着摆丈夫的谱?可看清他眼中的期待,

我心中又闪过一丝狡黠,于是笑着应了下来:“好哇。”于是转身便去厨房,

在原本做好的每道菜里,又依样狠狠加了几勺蜀地特有的朝天椒。开饭时,我端着菜上桌,

眉眼含情,语带关切:“妾身初次下厨,也不知合不合侯爷口味?”席间,

我亦目光殷切地望着他。他看着满桌子的红,先是一愣,而后挤出一个牵强的笑。

我心中好笑。下厨是他提的,看他好不好意思驳了我的面子。宁朔看着我盛情难却地模样,

到底没有把“不爱吃”几个字说出来。于是在我“温柔”的注视下,

硬着头皮将菜一口口咽下。一顿饭下来,他吃得面红耳赤,频频端起茶杯喝水。

我看着他这副模样,笑得愈发欢畅。没事,后面还有的辣。8.大概是在我这儿吃了瘪,

宁朔再也不提让我下厨的事了。又过几日,太夫人召我们去国公府吃饭,席间话里话外,

都是盼着我们早日生个大胖孙子。我悄悄瞟了眼坐在身旁的宁朔,

暗自腹诽:这不就是她的大孙子吗?怎么还催上了?“夫妻俩总分院而居,

终究不是长久之计。纵使你军务再忙,也得学会体恤内人!”老太太清了清嗓子,

目光精准地投向宁朔:“施予自嫁进来,整日操持家业,你这呆子也不心疼心疼你媳妇!

”这么大一口锅扣过来,宁朔下意识看向我,见我若无其事的吃着饭,

只得将一肚子话咽进肚子里,低头应道:“孙儿知道了。”可一回府,

宁朔就摆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样,命人把他外院的所有箱笼,一股脑搬进我的院子里。而后,

又大大咧咧地和衣倒在了我的床榻上。

那可是我托人高价从江浙买回来的“润州绫”蚕丝被褥!我登时便皱起了眉。

他却像终于抓住了把柄似的从床上弹起来:“你看!分明是你不让我睡这儿,

祖母偏偏要赖我头上!”我看着被他压皱的蚕丝被褥,心痛不已:“请夫君先去沐浴。

”“哼!”他这才起身,不情不愿地转去净室。我坐下来,就着灯光看书。

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,我将手中的书页翻得飞快,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。

枯等了近一个时辰,还没看见他人影。本以为他改了主意去外院了,可他的衣物还堆在眼前。

我按捺不住,让素昔去看看。不多时,素昔慌慌张张地回来禀报:“夫人,

方才管家说外面有人急着找侯爷,耳语了几句,侯爷便急匆匆地出府去了。

”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。“是谁?”“听管家说,

好像是个女子……”素昔声音越说越低:“好像新婚那日,

也派人来找过侯爷……”我心中一坠,手中的书滑落在地。9.宁朔一回府,

就看见外院堆了满院子的箱笼。他气极。而后,我不出意外的听见外面嚷道:“傅施予,

开门!”我心中平静。内院如今都是我的人,我压根不担心这事传到国公府。我打开门,

果不其然看见一张气急败坏的脸。他看见我洁白的寝衣时微微一愣,

不自然地别开脸道:“把我的东西搬进来。”我恍若未闻,抬手便要合上门。“夜深了,

侯爷请回吧。”他却猛地伸手抵住门。“你到底在闹什么?”他眉头紧锁,语气满是不解。

宁朔身形高大,月光自他身上倾泻而下,将我全然笼罩进他的阴影里。见门被他制住,

我索性松手,转身走回室内,自顾自斟了一盏冷茶。他却兀自跟上,一把将茶盏夺过,

仰头饮尽。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,缓缓开口:“侯爷若是另有心仪之人,

不如接进来纳为妾室,以慰侯爷相思之苦。妾身独居后院,绝不会碍了侯爷的眼。”他一愣,

险些一口茶喷了出来。“你胡说些什么?”我一怔,旋即恢复平静道:“若是正妻之位亦可,

请侯爷写一封放妻书,妾身自请下堂。”闻言,他猝然站起身,

涨红着脸道:“一天天净胡思乱想些什么?我什么时候说要和离了?

”我看着他欲盖弥彰的模样,心中冷笑。“那就是妾身不懂事,碍了侯爷的眼。

”似乎是被我戳穿了,他急于找补回场子。他又似想起什么似的,

逼近一步连声质问:“你左一句和离,右一句和离,你就这么想跟我和离?

嫁给我是件让你很难受的事吗?这么久你从未把我当作你的丈夫,连房门都不让我进,

那你想嫁给谁?嫁给太子整日吟风弄月吗?”我被他一连串的问题砸的晕头转向,

却猛地听清了最后一句话。一股被羞辱的难堪来得又急又烈,

而心中被误解多年的委屈也借着这股劲彻底破了堤坝。我伸手将他手上的杯子夺过,

猛地掼在地上。“啪——”伴随着瓷片飞溅的声音,我清晰地看见他眼底的震惊。

我冷笑一声:“不意天壤之中,乃有宁郎!”这话是前朝才女面对一众优秀的叔伯兄弟,

感慨家族给自己挑了一个不通文墨、资质平平的丈夫。这话中的羞辱之意太过明显,

可宁朔只是呆呆地看着我,一脸不解。我心中悲凉之意更甚。呵,果然,莽夫罢了。

他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用词,你羞辱他,他都以为你在夸他。我背过身,

竭力平复着翻涌的心绪。“你走不走?你不走,我走。”他僵立在原地,沉默了片刻,

最终什么也没说,转身大步离去。我望着窗外,月光朦胧,树影婆娑,心下只余一片凄凉。

我幼失怙恃,自小养在姨祖母身边。可姨祖母也是别人的祖母,能分给我的爱护少之又少。

而宫里那些人巴结奉承着真正的龙子凤孙还来不及,又怎会将我这一介孤女放在眼里?

多年宫中生活,我早已磋磨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性子,将心思寄托金石之上。看的书多了,

我又开始期盼着,能得到像前朝金石大家夫妇那样“赌书消得泼茶香”的好姻缘。

可真等到我嫁了人,又被现实泼了一瓢冷水。我的丈夫既不通文墨,心里又装着别的女人。

既做不到举案齐眉,又做不到相敬如宾。我幽幽地叹了口气。绕树三匝,何枝可依?

10.许是被我的话激了一番,宁朔索性装都不装了,第二日便带回来一个女子。

素昔来报时,我正在窗下描摹花样。听她说完,我笔尖一顿,墨点在宣纸上泅开一小团灰暗。

我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,不必将他放在心上,要做一个贤惠大度的正妻。

素昔却明显比我生气多了,她再顾不得仪态,在内院将宁朔翻来覆去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
我任她骂完,放下笔,从妆奁深处取出一支新打的金簪。“送给你的。

”我将簪子递到她面前。“谁买的?”素昔拈起分量十足的金簪,眼中闪过惊喜,

跃跃欲试地往发间比划。“你骂了半天的那个。”我朝外院努努嘴,

又自顾自地取出一支缀满宝石的金步摇,对镜簪在鬓边。“好看吗?”素昔看着我,

惊讶地半晌说不出话。“你那只一百两,我这只六百两,全是从他的私库走的账。这样看,

你还想骂他吗?”捏着这支顶她一年月例的簪子,素昔立刻从善如流地摆手,

讪讪笑道:“之前是我不懂事……”话落,就见门房处一阵喧哗。我和素昔立刻敛住说笑。

不多时,看守门房的仆妇揪着一个人进来。“夫人,这丫头在内院门口鬼鬼祟祟,问她是谁,

她又支支吾吾不肯说。”我与素昔闻声望去。只见那女子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,

一身小麦色肌肤衬得那双褐色瞳仁亮得惊人,眉眼深邃,带着明显的大漠风情。见了我,

她也毫无怯色,杏目圆瞪道:“刚刚是谁在门口骂宁朔哥哥的?站出来!”素昔面色一沉,

正要上前,我已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陌生少女。

“君子不察微服,不听暗室。我未曾听见有人出言不逊,你们谁听见了?”我环视院内仆役,

那些人都是我亲自采买的,自然唯我马首是瞻。见众人纷纷摇摇头,那少女冷嗤一声,

目光锐利地在我脸上转了一圈,朗声道:“你就是宁朔哥哥娶的那个侯夫人?”“是。

”我淡然道。“只敢做不敢认?你们中原女子的心思最是七弯八绕,

我们大漠女子就从来不会这样,宁朔哥哥怎么找了个这样的女子做妻子?”她目露鄙夷。

“放肆!”那婆子闻言大怒,上前便要动手教她规矩,却被门外一声暴喝打断。

“你们在做什么!”宁朔大步流星地迈进门,看也未看我,一把推开婆子将少女护在身后。

婆子猝不及防,一个趔趄摔在地上,慌忙爬起来躲到我身后。我看着宁朔小心翼翼扶起少女,

心中不禁冷笑。不过片刻,便寻了过来,这女子显然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。

我扫过少女异域风情的眉眼,沉声道:“侯爷,这可是大漠女子。”若是寻常女子便罢了,

镇守漠北的中原将军和大漠女子有染,宁家是有几个家够抄?闻言,宁朔手上动作一停,

正欲开口,那少女却抢先一步,攀住他的胳膊,娇声道:“宁朔哥哥,婉儿手好痛。

”宁朔低下头,小心的查看女子的手。少女顺势继续娇嗔道:“朔哥哥,

姐姐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。我是听见里间有人骂哥哥才闯进来的。”她一面说,

一面状似无意地朝我投来挑衅一瞥。我眉头一皱。宁朔先是飞快地扫了我一眼,

见我脸上乌云密布,便不好说些什么,不由分说地要拉少女走。“朔哥哥,

我……”那少女似乎还不甘心,还想说些什么,就被宁朔连拉带拽的拖走了。走到门口,

他的脚步停顿了一瞬,侧过头看向我,似是有话要说。我却已先一步移开目光,

专注地盯着裙裾上繁复的绣纹。直到那两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院门外,我才缓缓抬起头。

素昔面上已笼了一层忧色,低声道:“夫人,那女子来历不明,又如此嚣张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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