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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我残躯,祭你亡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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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三年前,我接到了秦峰的死讯。一张冰冷的通知单,上面写着:北境任务,意外牺牲。

八个字,终结了他的一生,也终结了我的人生。意外?我的丈夫,

那个在枪林弹雨里能为战友挡下三颗子生的秦峰,那个被称为“不死战神”的男人,

会死于“意外”?我不信。那天晚上,我抱着他的遗像,枯坐到天明。送他遗物来的勤务兵,

一个很年轻的男孩,红着眼圈对我说:“嫂子,节哀。峰哥是我们的英雄。”我点点头,

收下了那个简单的遗物箱。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军装,一本他从不离身的战术笔记。

还有一块他最喜欢的旧手表。我一遍遍抚摸着那冰冷的表盘,

直到指尖触碰到一个微小的凸起。我按了下去。手表分针颤动,指向了三个数字:5,2,

0。我的心猛地一沉。这是我和他之间的密语。我冲进书房,打开我们共用的电脑,

输入了这三个数字。一个加密文件被解开了。里面没有长篇的遗言,

只有几段断断续续的音频,和一张残缺的名单。“……张涛,

有问题……他换了我的路线……”“……陈公子,刘董……他们要的东西,

不是情报……是活口……”“婧婧,如果我回不去,别为我报仇。忘了我,

好好活下去……”“……他们,不是人。”这是秦峰留给我最后的声音,嘶哑,急促,

充满了不甘。张涛,他的副官,他最信任的兄弟。陈公子,刘董,

他那次任务负责保护的两个大人物。原来不是意外。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。我的丈夫,

用命保护了那群权贵,却被他们在背后捅了最致命的一刀。他们瓜分了他的功劳,

掩盖了他的死因,把他塑造成一个死于“意外”的英雄。而我,一个无权无势的寡妇,

拿什么去撼动那张由权贵和叛徒织成的巨网?“好好活下去?”我对着秦峰的照片,

笑出了眼泪。秦峰,你太不了解我了。没有你的世界,我活着,和死了有什么区别?

你没杀完的敌人,我替你杀。你没走完的路,我替你走。我关掉电脑,走进了浴室。镜子里,

是一个面色惨白,双眼空洞的女人。我拿起秦峰留下的那把瑞士军刀,对准了自己的身体。

要报仇,我必须先拥有力量。要拥有力量,我必须站到足够高的位置。要站上高位,

我必须拿回本该属于秦峰的最高功勋——那份在“北境行动”中,被他们篡改,

被他们瓜分的荣耀。我要伪造一个身份。一个一直跟在秦峰身边,身份保密的“影子特工”。

一个,在最后关头,替他完成任务的人。刀锋冰冷。我闭上眼,

脑海里是秦峰最后一次任务报告里,那道最重的伤口描述。“贯穿伤,自左胸至右下腹,

长三十七公分。”我笑了。秦峰,我们终于有一样的东西了。刀锋划破皮肤的瞬间,

剧痛让我几乎昏厥。但我没有停。血,染红了我的手,也染红了我的眼。从今天起,

李婧死了。活下来的,只有一把名为复仇的刀。2我花了整整三年。三年时间,

我用秦峰教我的情报技术,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,

在网络的角落里搜寻着“北境行动”的蛛丝马迹。我黑进了无数个加密数据库,

拼凑出了那份被篡改的原始报告。我找到了所有能证明秦峰功绩的碎片,然后,

将它们巧妙地编织成一张指向我自己的证据网。我伪造了军籍,伪造了任务记录,

伪造了我和秦峰一次次“秘密接头”的痕迹。我甚至找到了当年给秦峰处理伤口的军医,

用重金和一些“把柄”,让他承认了我的存在。一切准备就绪。

我将那份足以以假乱真的档案,和一张我**着伤疤的照片,一同递交了上去。

“我是‘北境行动’的另一位幸存者,代号‘魅影’。秦峰战神牺牲后,

由我完成了最终任务。”消息一出,满座皆惊。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,是王雷。

他曾是秦峰最好的兄弟,如今身居高位。他冲进我的家,双眼赤红,指着我的鼻子。“李婧!

你疯了吗?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“冒领功勋是重罪!你这是在给秦峰的脸上抹黑!

”我平静地看着他,这个曾经一口一个“嫂子”叫着我的男人。“王雷,我没有疯。

”“我只是,想拿回属于他的东西。”“属于他?他已经牺牲了!荣誉对他还有什么用?

”王雷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,“你这么做,到底是为了什么?为了钱?为了地位?

”我没有回答。我只是解开了衬衫的扣子,让他看我身上的那道疤。王雷愣住了。

他见过秦峰的伤。他知道这道疤意味着什么。他的眼神从愤怒,变成了震惊,

最后是深深的不可置信。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你……”“没有什么不可能。

”我重新扣好衣服,“你只需要知道,这份功劳,秦峰拿不到,那我就替他拿。

”王雷沉默了很久,最终,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。“嫂子,收手吧。这件事,牵扯太大。

陈家和刘家,不是我们能动的。”他的话里,带着一丝我熟悉的无力感。我笑了。“王雷,

三年前,你是不是也这样劝过秦峰?”王雷的脸色瞬间煞白。我走到他面前,俯下身,

一字一句地对他说:“正因为是他们,我才更要拿。”“你不敢,我敢。”“你怕的,

我不怕。”说完,我不再看他,径直走出了家门。我知道,这场战争,

从我递交档案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打响了。我的敌人,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,

已经盯上了我。这,正是我想要的。3最终,我成功了。在一片巨大的争议和质疑声中,

我站上了最高荣誉的授勋台上。军方高层或许也心存疑虑,但我的证据链太过完美,

那道伤疤更是无法辩驳的铁证。更重要的是,他们需要一个英雄。一个能延续“战神”传奇,

鼓舞人心的活着的英雄。我,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。

当那枚沉甸甸的“护国功勋”挂在我胸前时,我没有丝毫喜悦。我的目光越过闪光灯,

越过一张张或敬佩或嫉妒的脸,精准地落在了台下的两个人身上。陈家那位不可一世的公子,

陈默。刘氏集团的董事长,刘振云。他们坐在最显赫的位置,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,

眼神深处,却是藏不住的忌惮与审视。他们开始怕我了。这就够了。授勋仪式结束的当晚,

我利用新获得的权限,打开了军方的内部数据库。我输入了一个名字:张涛。秦峰的前副官,

那个背叛他的兄弟。屏幕上,张涛的资料一览无余。“北境行动”后,

他非但没有受到任何影响,反而因为“护送权贵有功”,被破格提拔,

如今正在一个油水丰厚的后勤部门任职。我看着他春风得意的照片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我没有去搜集他叛国的证据,那太慢了,也太难了。对付这种人,我有更简单直接的办法。

我将一份份不起眼的采购合同,一份份看似正常的资金流水,从数据库的角落里调取出来。

然后,用秦峰教我的方法,将它们串联在一起。一条清晰的贪腐链,出现在我眼前。

金额不大,但足以让他万劫不复。我将这份整理好的“礼物”,

匿名发送到了纪律监察部门的邮箱。做完这一切,我关上电脑,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。秦峰,

看着吧。你的血,不会白流。第一个,马上就要下去陪你了。4.张涛倒台的速度,

比我想象的还要快。纪监部门雷厉风行,第二天就成立了专案组。人赃并获。

他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。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。“昔日战斗英雄,竟成军中巨贪!

”“功勋背后,是肮脏的金钱交易!”我看着新闻上,张涛被戴上***,

押上囚车的狼狈模样,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这只是一个开始。我料到他会狗急跳墙。果然,

入狱第二天,他就提出要检举揭发,要戴罪立功。他想攀咬出陈家和刘家,做最后的挣扎。

但他太天真了。陈默和刘振云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?我甚至不用出手,

他们自己就会清理门户。三天后,我等来了消息。“犯罪嫌疑人张涛,在狱中***

”又是“意外”。多么熟悉的字眼。我关掉新闻,拿起笔,在我那份复仇名单上,

划掉了张涛的名字。我的平静,却让某些人更加恐慌了。他们开始疯狂地调查我。

他们想知道,我到底是谁,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。他们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和力量,

试图从我的过去里,挖出可以攻击我的破绽。于是,他们找到了王雷。

我猜得到他们会用什么话术。“王雷,你是秦峰最好的兄弟,你真的相信,

那个女人就是‘魅影’吗?”“一个柔弱的寡妇,三年不出门,一出现就成了战神?

你不觉得可笑吗?”“李婧冒领功勋,这是对秦峰最大的侮辱!你身为他的兄弟,

难道要坐视不理?”王雷动摇了。他的忠诚和对秦峰的兄弟情义,让他陷入了痛苦的挣扎。

他再次找到了我。这一次,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审视。“李婧,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。

”“张涛的死,是不是和你有关?”我正在修剪一盆秦峰生前最喜欢的兰花,闻言,

头也没抬。“是。”王雷的呼吸一滞。“你……你承认了?”“我为什么要否认?

”我剪掉一截枯黄的叶子,淡淡地说,“他该死。”“可那是犯法的!你这是在杀人!

”王雷的声音拔高,充满了痛心。“杀人?”我终于抬起头,看着他,“王雷,三年前,

秦峰被他们谋杀的时候,你在哪里?”“张涛背叛他的时候,你在哪里?

”“他们瓜分秦峰功劳的时候,你又在哪里?”我一步步走向他,目光灼灼。

“你什么都不知道,你什么都没做!你只会在这里质问我,指责我!”“你有什么资格?

”王-雷被我问得哑口无言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“我……”“你闭嘴!”我打断他,

“你所谓的正义,不过是懦弱的借口。你不敢得罪那些人,所以只能把矛头对准我这个寡妇。

”“王雷,你对得起秦峰吗?”最后一句话,像一把尖刀,狠狠刺进了王雷的心脏。

他踉跄着后退一步,满脸痛苦。我知道,我的话太重了。但我必须这么做。

我必须让他看清现实,也必须斩断他最后的犹豫。因为,我的第二步计划,马上就要开始了。

而这一次,我需要一个舞台。一个,能将所有仇人,都拉到聚光灯下的舞台。王雷的举报,

就是最好的引子。5.王雷最终还是去举报了我。带着被我刺伤的愤怒,

也带着他对“真相”的执念。他联合了当年秦峰手下的一众旧部,**,

要求彻查我“冒领功勋”一事。陈默和刘振云在背后推波助澜,

恨不得立刻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。他们以为,这是扳倒我的最好机会。他们以为,

只要证明我不是“魅影”,我就会失去一切,任由他们宰割。他们不知道,

这正是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审判庭。开庭那天,我穿着一身素黑的衣服,

平静地走上了被告席。对面,是义愤填膺的王雷,是他身后那些曾经尊敬我的战士。

旁听席上,坐满了媒体记者和各界人士。当然,

也少不了我的两位“贵客”——陈默和刘振云。他们坐在最前排,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。

审判开始了。检方一条条列举着我的“罪证”,无非是说我身份可疑,证据链存在伪造嫌疑。

王雷作为证人,站了起来。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,有愤怒,有不忍,

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。“法官大人,我曾是秦峰战神最好的兄弟。我可以作证,

他从来没有提过什么‘魅影’的存在。”“李婧,秦峰的遗孀,三年来一直深居简出,

她怎么可能是什么秘密特工?”“她身上的伤,或许是真的,但来历绝对有问题!

”他的话音刚落,整个审判庭一片哗然。所有人的目光,都像利剑一样刺向我。“李婧,

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法官敲了敲法槌,威严地问。我没有看他,也没有看王雷。我的目光,

直直地射向台下的陈默和刘振云。然后,我笑了。当着所有人的面,

我做出了一个让全场震惊的举动。我撕开了我的上衣。那道从胸口延伸到小腹的狰狞伤疤,

瞬间暴露在无数镜头和目光之下。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。“凭这个,够不够?

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法庭。王雷怔住了。法官也愣住了。

我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,继续说道:“你们只知道我丈夫是战神,为国捐躯。

”“却不知道,他真正的死因,是被自己人背叛,被他用命保护的权贵出卖!”全场死寂。

我能看到,陈默和刘振云的脸色,在那一瞬间,变得惨白。“他的功勋,被那群人瓜分,

他的死,被掩盖成‘意外’。”“我一个寡妇,人微言轻,拿什么为他报仇?”“所以,

我只能拿回本该属于他的荣耀,站到足够高的位置上,然后——”我顿了顿,目光如刀,

一一扫过陈默和刘振云惊恐的脸。“——亲手,把他们一个个,拉下来,送下去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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