烬凰这一生,睡过九条雄龙,吞过七座山头,唯独没想过,自己会生出个“人”。他是玄骸,
是灾星,是规则的叛徒,更是新纪元的火种。当龙族高唱纯血赞歌,当人类跪拜龙焰之下,
这个被母亲嫌弃、被世界放逐的“人形怪物”,正于葬龙渊底睁开了金焰之眼。他是玄骸,
是灾星,是规则的叛徒,更是新纪元的火种。01龙母弃子,人形灾星降世龙巢深处,
赤焰如河,岩浆在地底奔涌,映得整座洞窟如同地狱熔炉。烬凰卧于黑曜石台,
鳞片泛着暗金光泽,尾尖轻颤。她刚产下三物:两枚龙蛋,一枚泛着赤红光晕,
一枚青灰如铁;还有一个……赤条条、湿漉漉的婴儿。那婴儿有手有脚,会哭会动,
皮肤**,无鳞无角,连一丝龙息都无。四周龙卫窃窃私语,
甚至有几个胆大的长老发出嗤笑:“女王陛下,这莫不是您与人类修士欢好时留下的孽种?
”烬凰睁开了金瞳,盯着那团***的肉块,鼻腔喷出一缕黑烟,
熔岩般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。“这什么东西?”她低语,声音如熔岩滚过石缝,
震得洞窟顶部的钟乳石簌簌作响。她用爪尖轻轻拨了拨婴儿,婴儿“哇”地哭出声,
小手乱抓,试图攀住她的鳞片,却只滑落在地。“没有爪子,没有牙,连壳都没有。
”烬凰皱眉,尾尖一卷,将婴儿抛向空中。婴儿在空中无助地挥动四肢,哭声刺耳,
仿佛要撕开龙巢的穹顶。“莫不是寄生虫?趁我产卵时钻进来的秽物?”她喃喃自语,
眼中闪过一丝嫌恶。龙族自古便有铁律:杂血者,必诛之。她不再犹豫,一口龙息喷出,
炽热的火焰裹住婴儿,将他甩出龙巢,直坠入万丈深渊——**葬龙渊**。风声呼啸,
婴儿在坠落中啼哭,声音渐渐微弱。烬凰闭目,准备继续沉睡。可就在她即将入梦之际,
一道记忆如闪电劈过脑海——那年,她重伤坠落人间,被一个两腿直立的修士所救。
那人不惧龙威,为她疗伤,与她共度三夜。她曾笑他:“你们人类,连飞都不会。
”那人答:“可我们会走,会想,会爱。”她当时只当是笑话。如今,那婴儿的哭声,
竟与那人声音重叠,甚至眉宇间隐约有那人轮廓。“……我睡过两条腿的人。
”烬凰猛然睁眼,金瞳收缩,鳞片因内心的震动而噼啪作响。她猛地腾空而起,
龙翼撕裂夜空,直扑葬龙渊。渊底,婴儿已被秃鹫啄去半边肩膀,血肉模糊,
却仍攥着一块从龙巢带出的黑曜石碎片,死不松手。鲜血顺着石片滴落,
在岩浆中溅起一缕诡异的青烟。烬凰俯冲而下,龙爪轻柔地将他托起。
婴儿沾满血污的小脸抬起,瞳孔竟是一双竖瞳,与她一模一样。那一刻,
烬凰的心跳罕见地停滞了一瞬。“……是我的孩子?”她低语,龙息轻拂婴儿脸庞,
火焰竟奇迹般转为柔和,治愈着伤口。婴儿抽泣着,小手攀上她的鳞片,
仿佛本能地寻求庇护。烬凰沉默良久,终是将他揽入翼下,飞回龙巢。众龙卫面面相觑,
无人敢言。她径直走向王座,将婴儿放在膝前,凝视着他掌心嵌着的黑曜石碎片。
“若你活下来,”她低语,声音中竟带着一丝罕见的颤抖,“便证明你不是灾星,
而是……变数。”说罢,她将一滴精血滴入婴儿口中,婴儿周身泛起红光,伤口迅速愈合。
可她不知道,这个被她扔出去又捡回来的“人形怪物”,终将焚尽龙族千年铁律,
成为他们最恐惧的——新王。而此刻,龙巢外的夜空中,一颗血色流星划过,
预示着变革的序幕已然拉开。02深渊弃子玄骸被烬凰叼出龙巢时,尚未睁眼。
他赤条条地躺在冰冷的岩缝中,皮肤泛着病态的苍白,四肢软绵绵地蜷缩着,
像一只刚出生的幼兽。烬凰低头凝视着他——没有鳞甲,没有龙角,连一丝龙息都感知不到。
只有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颤动,仿佛在无声地乞求母亲的注视。
“这……不是我的蛋。”烬凰低语,金瞳中闪过一丝困惑与厌恶。她记得自己下了两枚龙卵,
一枚泛着赤红焰纹,一枚透着幽蓝冰痕,皆是纯血龙族的象征。可这个孩子,
赤条条有手有脚,会动会哭,却无半分龙族之相。她用龙爪轻轻拨弄他,
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,竟如触到了污秽之物。她猛地后退,龙翼一振,将玄骸抛向深渊。
葬龙渊,是龙族埋葬失败血脉的地方。万丈深渊中,风声如鬼哭,岩壁上嵌满了断裂的龙骨,
有些尚带血肉,有些早已化为白骨。玄骸坠落时,
听见无数亡魂在耳边低语:“弃子……灾星……你不该存在……”他哭不出声,
只能本能地挥舞着手臂,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,死死攥住一块突出的岩石。
就在他即将松手之际,一道黑影从深渊底部掠过——那是一片破碎的黑曜石,悬浮在空中,
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。它缓缓靠近玄骸,嵌入他的掌心。剧痛袭来,他昏死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被一阵低沉的龙吟惊醒。抬头望去,烬凰正盘旋在深渊上空,
龙翼遮天蔽日。她忽然俯冲而下,龙爪一把将他捞起,带回了龙巢。“我想起来了。
”烬凰将他放在巢中,声音沙哑,“我曾与一个两腿的人类,在人间共度三月。
他叫墨渊……我怀了他的种。”她凝视着玄骸,金瞳中第一次泛起复杂的情绪——不是爱,
而是悔恨与恐惧交织的漩涡。她终于明白,这个“寄生虫”般的婴儿,
是她与禁忌之恋的产物。可她仍无法接受。当晚,她再次将玄骸扔进了葬龙渊。这一次,
玄骸没有哭。他躺在冰冷的石地上,掌心的黑曜石微微发烫,仿佛在回应他微弱的心跳。
他望着头顶那一线微光,心中升起一个念头:**我要活着,活着让她后悔。
**03父影残魂葬龙渊底,死寂如墨。玄骸蜷缩在石台角落,
掌心黑曜石突然裂开一道缝隙,一道白影缓缓浮现——那是一个白衣男子,白发如雪,
双目失明,周身缠绕着暗红锁链,正是被封印千年的墨渊。“你终于来了。”墨渊轻笑,
声音如风拂过古琴,“我等你,等了整整三百年。”“你是……谁?”玄骸颤抖着问。
“我是你父亲。”墨渊抬手,指尖轻点玄骸眉心,“也是你娘最不愿记起的梦。
”他告诉玄骸,自己曾是人间术士,与烬凰相恋,却被龙族视为异端。烬凰怀上他后,
被迫回到龙巢,而他则被长老会封印于葬龙渊,魂魄永世不得超生。“她扔你下来,
不是因为你丑,而是因为她怕。”墨渊低语,“怕你像我一样,成为规则的叛徒。
”玄骸咬牙:“那我就叛给她看。”墨渊笑了,
笑容中带着欣慰与悲凉:“好孩子……从今日起,
我教你‘逆鳞诀’——那是混血者唯一的生路。”夜夜,墨渊以魂力引导玄骸感知体内血脉。
他教他如何压制龙焰的暴戾,如何唤醒人魂的坚韧,如何在龙与人之间,走出第三条路。
玄骸的掌心开始浮现鳞纹,虽未化龙,却已能感知龙息。“记住,”墨渊最后道,
“力量不在血脉,而在选择。”话音未落,他的魂影开始消散,化作点点星光,
融入玄骸体内。04龙巢之辱玄骸在深渊中挣扎求生,烬凰却在龙巢中陷入内忧外患。
苍角,龙族大长老之子,趁机散布谣言:“烬凰产下人形灾星,是龙族之耻!
她已被混血污染,不配为王!”他联合寒鳞族,暗中掌控长老会,甚至软禁了烬凰。
“你当年与人类私通,已犯大忌。”苍角站在王座前,冷眼俯视烬凰,
“如今又纵容那灾星存活,是想毁我龙族千年正统?”烬凰怒极,龙翼展开,
金焰喷涌:“玄骸是我亲生,纵是人形,也是我烬凰之子!谁敢动他,我焚尽其魂!
”可她孤掌难鸣。龙卫被收买,长老被胁迫,她被困于焚心殿,每日只能透过古镜,
窥见玄骸在深渊中的身影。与此同时,寒鳞族在边境挑起战乱,人类城邦节节败退。
有修士传言:“龙族内乱,乃因灾星降世,唯有献祭那弃子,方可平息天怒。
”消息传入深渊,玄骸握紧黑曜石,眼中燃起金焰。他知道,自己不能再等了。
05初战觉醒玄骸从葬龙渊攀爬而出时,已能短暂化出龙爪。
他藏身于人界边境的“灰镇”,一个被龙族与人类共同遗弃的废墟。
镇中百姓见他半人半龙之相,皆视其为怪物,避之不及。夜枭,一个独眼刺客,
却在酒馆中递来一壶酒:“你娘烧过我村,你爹救过我命。三日之内,我护你周全。
”三日后,苍角的“猎鳞者”来袭。他们披着龙皮,手持噬魂钩,专猎混血者。
夜枭为掩护玄骸,右臂被钩断,鲜血喷涌。玄骸怒极,龙血沸腾,
首次在人类面前化出半龙之躯。龙焰席卷小镇,火光冲天,猎鳞者尽数焚灭。
可人类却更恐惧了。“怪物!人形瘟疫!”他们尖叫着逃离。玄骸站在火光中,
第一次感到——他不属于任何一方。当晚,他梦见墨渊站在火焰中,
对他说:“若你只知焚毁,那你与暴君无异。真正的力量,是守护。”他醒来,
掌心黑曜石浮现一行血字:“逆鳞诀·第一重,开。”龙鳞自脊背浮现,覆盖肩臂,
他终于觉醒了第一缕龙族之力。06虚境试炼葬龙渊底,终年不见天日。
岩壁上爬满了幽蓝色的“魂苔”,那是龙族亡魂凝结的残念,每一片都如泣如诉,
仿佛诉说着千年的孤寂与不甘。玄骸躺在冰冷的石台上,左肩的伤口仍在渗血,
黑曜石碎片深深嵌入掌心,与血肉融为一体,隐隐发烫,每一次心跳都带来灼骨的痛楚。
他已三日未醒。渊底的风裹挟着亡魂的低语,在他耳边盘旋,
仿佛无数双手在拖拽他坠入永恒的黑暗。第四日黎明,
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识海响起:“你若再不醒来,便永远醒不过来了。
”这声音如冰刃劈开混沌,玄骸猛然睁眼,看见一个白衣男子盘坐于前。他白发如雪,
双目失明,却仿佛能洞穿一切。他周身缠绕着暗红色的锁链,那是龙族最残酷的“焚魂锁”,
专为封印强大魂魄而设,每一道锁链都刻着古老的咒文,在黑暗中泛着猩红的光。“你是谁?
”玄骸嘶哑地问,喉间涌上一股腥甜,伤口的疼痛让他几乎蜷缩起来。“墨渊。”男子轻笑,
那笑容却带着千年的苍凉,“你父亲。”玄骸怔住,瞳孔骤缩。他从未想过,
“父亲”这个词会以如此荒诞的方式降临。他盯着那张苍白的脸,
忽然发现对方眉宇间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,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和倔强的下颌,
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血脉的传承。他的指尖微微颤抖,掌心黑曜石的温度突然升高,
烫得他几乎握不住。“烬凰把你扔进来时,我就知道了。”墨渊抬手,
指尖轻点玄骸掌心的黑曜石,动作轻柔得如同触碰一片羽毛,“这碎片,
是我当年留给她的信物。她一直没扔。”玄骸心中翻涌,却不知是恨是痛。
他想起烬凰那双冷漠的金瞳,想起她将自己扔下深渊时的决绝,喉咙里涌上一股苦涩。
他低声问道:“她嫌我丑,嫌我不是龙。”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,几分不甘。
“她不是嫌你丑,”墨渊缓缓道,声音如古琴弦颤,
“她是怕你太像我——一个不该存在的存在。”话音未落,四周魂苔骤然亮起,
幽蓝的光芒交织成网,无数龙魂残念从岩壁涌出,化作狰狞幻影,扑向玄骸。
这些幻影形态各异,有的生着三头,有的拖着腐尾,口中喷吐着黑烟,
每一道攻击都带着龙族特有的威压。“这是‘虚境试炼’。”墨渊道,声音穿透幻境的喧嚣,
“龙族祖先的残魂,会吞噬弱者。若你能活下来,便能继承他们的记忆与力量。”玄骸咬牙,
赤手空拳迎战。他没有鳞甲,没有龙焰,唯有本能与求生欲。
他翻滚、闪避、用黑曜石划破龙魂,每一次击中,
便有古老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——他看见千年前的龙皇,以混血之躯统一三族,
龙翼遮天蔽日,龙吟震碎山河;他看见烬凰年轻时,与墨渊在人间竹林共舞,白衣飘飘,
龙尾缠绕着竹枝,笑声如银铃般清脆;他看见自己出生那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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