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他怎么能和自己什么都不说,就这么走了?
当初,他来的时候一声不响。
走了,怎么也一声不响。
新会计见温知许发怔,疑惑地在她面前挥了挥手。
“温团长,你没事吧?”
温知许才猛地回神。
她摇头:“没事。”
只是顾言辞的突然离开,让她有点太意外了。
她转身出了公社,整个人都心不在焉。
她不明白,顾言辞为什么好端端地突然回了北京。
之前知青返城热潮时,自己也曾问过他要不要回城,那时候他还坚定地说:“我不回去,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。”
怎么才短短一年不到,他就独自回北京了。
走到公社大门,温知许又折返回去。
她走到电话亭拿起电话打给了顾言辞父母所在的公社。
“嘟——”
一声沉闷的电话音响起,紧接着是一个带着北京腔调的老大爷声音传来。
“喂,你找谁?”
对方对于经常打来的电话已经司空见惯,开口就询问电话的另一头是谁。
“你好,我是温知许,找京棉二厂小区4栋302的顾言辞同志,劳烦您派人去和他说一声,让他有空给我回一个电话。”
“噢,好。”
挂断电话,温知许才松了口气。
可人依旧是蔫儿的。
因为,顾言辞的突然离开,离开西乡,也离开了她。
甚至连一个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。
温知许的脑子里很乱,像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,甚至一时间没办法工作。
来到军团后她也频频走神。
终于挨到晚上下班,副团长突然叫住了她。
“知许,你今天这是怎么了,开会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在状态,我忙着训练也没来得及问你,发生什么事了?”
温知许一怔,没想到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。
她摆了摆手回道:“没事。”
说完,她径直回了军区大院。
还有许多人没睡,家里还在亮着灯,但她的屋子和顾言辞的屋子黑漆漆的。
一步,两步。
踩着楼梯上楼,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。
今天一整天,她都是恍惚的。
感觉这像是一场梦,梦醒了,顾言辞就会从隔壁推开门出来。
走到家门口,她没有打开自己的屋子。
而是去了顾言辞的屋子。
拉开灯泡,光有些刺眼,她颓然的坐在凳子上。
这个房间她来过很多次,现在空落落的却有点陌生。
脑海里全是顾言辞在时的模样,整齐的床铺,还有灶台上满满当当的锅碗瓢盆……
她忍不住质问:“顾言辞,你来的时候不声不响,为什么你走了也不声不响?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发懵?”
寂静的冬夜,只有门外呼呼的冷风透过门缝刮进来回答她。
房间里静悄悄的,没有声音,也没有顾言辞。
温知许在房间坐了很久。
直到深夜,冬日里的冷气从门外渗进来,钻进她的军大衣里,侵袭她的皮肤,她才不得不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连炉火她都没生,就麻木的躺下了。
听着门外的呼呼风声,她却怎么都睡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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