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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以你之名,渡我余生》全章节小说_陆景渊苏晚林薇薇全文阅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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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以你之名,渡我余生》 小说介绍

小说主人公是陆景渊苏晚林薇薇的小说叫《以你之名,渡我余生》,该文文笔极佳,内容丰富,内容主要讲述:书房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。他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,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,形成一片冷色的光斑。这栋房子太大了,空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。不,不是自己的呼吸声——是他和苏晚共同的呼吸声。他的肺在呼吸,她的心在跳动,一种诡异的共生关系。陆景渊突然想起一年前的某个雨夜。他因为和林薇薇吵架,喝得烂醉回家。苏晚...

《以你之名,渡我余生》 以你之名,渡我余生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

卷一第一章:心跳的回响陆景渊站在订婚宴的聚光灯下,

手中酒杯里的香槟泛着浅金色光泽。林薇薇依偎在他身旁,白色的礼服在灯光下闪烁,

宛如一场梦的实现。“景渊,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。”林薇薇轻声说,

眼中噙着恰到好处的泪光。陆景渊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却没注意到那笑容里缺少了什么。

他环顾四周,宾客们含笑举杯,祝福声此起彼伏。三年来,

他终于要和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了——至少他一直这么认为。司仪正准备宣布仪式开始,

宴会厅的门却被推开了。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陌生男人走进来,手里抱着一个暗红色的木盒。

他的出现如此不合时宜,以至于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。“陆景渊先生吗?

”陌生人的声音不大,却在寂静中清晰可闻。陆景渊皱眉:“是我。请问你是?

”“我是晚风临终关怀机构的陈医生。”男人走到他面前,将怀中的木盒递出,

“苏晚女士已于今晨八点四十七分去世,遵照她的遗愿,我们将她的骨灰带来给你。

”陆景渊的手停在半空,好像没听懂对方的话。苏晚?他的妻子?去世?林薇薇倒抽一口气,

手捂住了嘴。“我想你搞错了。”陆景渊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苏晚应该在瑞士,

我们已经...”“离婚?”陈医生接过话,眼神里有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,

“苏晚女士从未签署离婚协议。她说,在特定的事情发生前,她仍然是你的妻子。

”陆景渊感到一阵荒谬,下意识接过那个木盒。木质温润,并不沉重,却让他的手微微发颤。

苏晚死了?那个沉默寡言、总是垂着眼眸的女人?“陆先生,”陈医生继续说,

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苏晚女士的遗愿中有两项与你相关。

她将自己的眼角膜捐给了林薇薇女士,以完成三年前的承诺。”林薇薇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。

陆景渊的目光转向她,又转回陈医生:“什么承诺?”陈医生没有直接回答,

而是继续说:“第二项,苏晚女士的心脏,已按预定计划于今天下午移植给了你。

”宴会场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。陆景渊的手下意识按在了自己的左胸。三个月前,

他在一次公司体检中查出严重的心脏问题,医生告诉他唯一的方法是移植。一周前,

医院突然通知他找到了完美匹配的供体。“不可能...”他听到林薇薇虚弱的声音。

陈医生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陆景渊:“这是苏晚女士签署的全部捐赠文件,

以及她留给你的一封信。”陆景渊机械地接过文件,

视线扫过那些熟悉的签名——确实是苏晚的字迹,端正却带着一丝颤抖,

像是在极度虚弱的情况下签署的。他拆开那封信,只有简短的一句话:“陆景渊,

现在你终于可以永远摆脱我了。但请好好活下去,带着这颗心。”落款是苏晚,

日期是三个月前——正是他确诊心脏问题的时候。陆景渊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

他松开扶着林薇薇的手,踉跄后退了一步。胸中那颗新移植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,

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敲打他的灵魂。“三个月前,苏晚女士确诊晚期脑癌,已无法手术。

”陈医生的声音继续传来,平静得近乎残忍,“她联系我们机构时,

就指定了你和林薇薇女士作为她器官的受赠人。她说,这是她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。

”“她...她怎么知道我需要心脏移植?”陆景渊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。

陈医生看着他的眼睛,缓缓说道:“苏晚女士是你的妻子,陆先生。

她比任何人都关心你的健康。”这句话像一记重拳击中了陆景渊。三年婚姻,

他几乎没正眼看过苏晚。她是父亲强塞给他的妻子,一个在他看来寡淡无趣的女人。

他总是找各种理由不回家,甚至当她的面带着林薇薇出席各种场合。

他记得苏晚永远安静地坐在角落,记得她为他准备的晚餐一次次被浪费,

记得她看向他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——他曾以为那是算计,是贪婪,

现在却不敢深想那可能是什么。“她...她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陆景渊听见自己问,

声音嘶哑。陈医生沉默片刻:“也许她认为你不关心。”说完,他对陆景渊微微颔首,

转身离开了宴会厅。陆景渊抱着那个暗红色的木盒站在原地,周围的宾客窃窃私语,

拍照的手机闪光灯此起彼伏。这本该是他人生中最光彩的时刻,现在却成了最讽刺的场面。

林薇薇轻轻拉住他的手臂:“景渊,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?

这一定有什么误会...”陆景渊低头看她。

林薇薇的眼睛——那双他曾认为世上最美的眼睛——此刻正***泪水看着他。苏晚的眼角膜,

就在这双眼睛里。他突然感到一阵恶心,猛地抽回手。“你早就知道。”这不是问句,

而是陈述。林薇薇的表情僵住了:“景渊,你说什么...”“三年前,我出车祸眼睛受伤,

医生说我可能需要角膜移植。”陆景渊一字一句地说,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,

“后来突然有了供体,我的视力恢复了。你当时说,是你通过关系帮我找到的。

”林薇薇的嘴唇开始颤抖。“苏晚在那段时间请了一个月的假。”陆景渊继续说着,

像是拼凑一幅他一直忽视的拼图,“她回来时,右眼一直戴着墨镜,说是做了近视手术。

”真相像一把钝刀,缓慢而残忍地割开他的自以为是。陆景渊低头看着怀中的骨灰盒,

突然想起某个被他遗忘的细节。结婚第一年,苏晚曾小心翼翼地问过他,

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,他会记得她多久。

当时的他不耐烦地回答:“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感情,何必问这种问题?

”她现在真的不在了。用最彻底的方式。而他的身体里,正跳动着她的心。订婚宴不了了之。

陆景渊抱着骨灰盒,独自开车回到那栋他几乎不曾踏足的婚房。门打开时,

灰尘在玄关的灯光中起舞,空气中弥漫着空置已久的气息。他打开灯,客厅整洁得过分,

像是没有人住过。但当他走进书房,却看到书桌上摆着几本摊开的医学书籍,

都是关于心脏疾病和***的。旁边放着一个笔记本,他颤抖着手翻开,

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心脏病人的注意事项、饮食建议、药物禁忌...每一页都仔细标注,

有些地方还用不同颜色的笔做了强调。最后一页的日期是昨天,

上面只有一句话:“明天手术,希望一切顺利。陆景渊,你要长命百岁。

”陆景渊跌坐在椅子上,手指抚过那行字。他的胸腔里,那颗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,

平稳而坚定。这是苏晚的心跳。他闭上眼睛,

突然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割裂感——他厌恶了三年的女人,

此刻正以最亲密的方式与他共存。她的眼睛在看林薇薇看到的世界,

她的心在他的胸腔里延续生命。他以为摆脱了束缚,却不知那束缚早已化为他生命的一部分。

陆景渊将额头抵在冰凉的桌面上,骨灰盒静静放在一旁。这个他曾避之不及的家,

此刻却成了唯一能容下他的地方。夜色渐深,他仍然坐着,听着胸腔里那颗心脏的跳动声。

那是苏晚留给他的,最后的告别,也是最漫长的陪伴。

卷一第二章:空洞的回音陆景渊在书房里坐到凌晨。他数着自己的心跳,每分钟七十二次,

平稳得近乎机械。医生说过,移植的心脏会有自己的节律,不受他情绪的影响。

现在他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——这颗心如此平静,像是在嘲笑他的兵荒马乱。他最终起身,

抱着骨灰盒走上二楼。主卧的门紧闭着,他迟疑了一下,推门而入。

房间干净整洁得像是酒店套房,没有多余的装饰,没有女性化妆品,连衣柜都是半空的。

这不像一个女人的卧室,更不像一个妻子住了三年的房间。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。

陆景渊走过去拿起它。照片里是他和苏晚的结婚照,那时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,

他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。他记得那天他全程冷着脸,仪式一结束就借口公司有事离开,

留她一个人应付剩下的宾客。照片上的苏晚没有笑,只是静静看着镜头,

眼神里有种他说不清的东西。现在他才注意到,她的右手微微抬起,像是想要碰触他的手臂,

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。陆景渊放下相框,打开床头柜的抽屉。

里面只有几样东西:一瓶安眠药,

处方签上的日期是六个月前;一本皮革封面的笔记本;还有一沓医院检查报告单。

他的手停在报告单上,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翻开。骨灰盒被轻轻放在床头柜上,

暗红色的木质在台灯下泛着温润的光。陆景渊突然意识到,这是苏晚的卧室,

而他从没在这里过夜。结婚三年,他要么睡客房,要么干脆不回家。他走到窗边,拉开窗帘。

城市的夜景在窗外铺展开来,霓虹闪烁,车流如织。苏晚曾多少次站在这里,

看着同样的风景?她又在想什么?一个念头突然击中了他。她独自在这里等死。

而他正在筹备与另一个女人的订婚宴。陆景渊猛地关上窗帘,转身离开卧室。

他无法在这个空间里多待一秒,每一口呼吸都像在提醒他的残忍与无知。

他漫无目的地在房子里走动,像是在探索一个陌生人的居所。厨房里,厨具摆放得井井有条,

冰箱几乎是空的,只有几瓶水和一些简单食材。客厅的书架上,大部分是医学和护理类书籍,

夹杂着几本诗集和小说。他在书架前停下,抽出一本《心外纪事》。书页间夹着一张书签,

上面手写着一段话:“心脏移植不是生命的延续,而是生命的赠予。

接受者承载的不仅是器官,还有捐赠者未完成的生命。”字迹清秀,是苏晚的笔迹。

陆景渊合上书,手指无意识地按压胸口。那颗心脏依然平稳地跳动着,

像是在说着一个他听不懂的秘密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,是林薇薇。

他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,直到**停止。随即,一条消息跳出来:“景渊,我们需要谈谈。

今晚的事情...我很担心你。”他正要回复,第二条消息又来了:“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,

但苏晚的事不是你的错。她选择隐瞒病情,选择以这种方式...这不是正常人的做法。

”陆景渊的手指停在屏幕上。不是正常人的做法。这句话刺痛了他。是的,在所有人看来,

苏晚的行为都不可理喻。明明身患绝症,却隐瞒病情嫁给他;明明知道他和林薇薇的关系,

却默默忍受三年;明明可以告诉他真相,却选择在死后用这种方式让他知晓。为什么?

手机又震动了,这次是医院的电话。“陆先生,我是心脏移植科的张医生。

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,但我们刚刚收到了器官捐赠者的一些补充资料,

需要和你确认几个问题。”陆景渊深吸一口气:“请说。

”“资料显示捐赠者苏晚女士是你的妻子,这是真的吗?”“...是的。

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:“那么,你知道她为了确保心脏能在最佳状态下移植,

在生命最后三个月接受了高强度化疗吗?虽然这对她的脑癌无效,

但能最大程度保护心脏功能。”陆景渊感到一阵眩晕,他扶住书架才站稳:“什么?

”“她主动要求进行心脏靶向保护治疗,这种治疗会加重她本身的痛苦,

但对***受者极为有利。”医生的声音平静而专业,“很少有捐赠者能做到这种程度。

她似乎非常希望这次移植成功。”陆景渊说不出话。他的胸腔里,

那颗被精心保护过的心脏正跳动着,每一次收缩舒张都耗费着苏晚最后三个月的生命能量。

“陆先生?”“我在听。”“还有一件事,”医生犹豫了一下,

“苏晚女士在意识清醒的最后阶段,反复向医护人员强调,如果移植后出现任何排异反应,

一定要优先保证你的生命安全。她说,‘无论如何,让他活下来’。”电话挂断后,

陆景渊仍然站在原地,手机紧贴着耳朵,尽管那头早已是忙音。

书房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。他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,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,

形成一片冷色的光斑。这栋房子太大了,空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。不,

不是自己的呼吸声——是他和苏晚共同的呼吸声。他的肺在呼吸,她的心在跳动,

一种诡异的共生关系。陆景渊突然想起一年前的某个雨夜。他因为和林薇薇吵架,

喝得烂醉回家。苏晚默默帮他换下湿透的衣服,用热毛巾给他擦脸。他记得自己推开她,

说了些难听的话。具体是什么已经模糊,只记得她当时的眼神——没有愤怒,没有委屈,

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悲哀。现在他明白了那种悲哀的源头。她当时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

却还要忍受他的嫌恶。陆景渊闭上眼睛,试图回忆更多关于苏晚的片段。

可记忆像被打散的拼图,他只能找到零星的碎片:她总是穿着素色的衣服,说话声音很轻,

在他面前总是不自觉地低着头,像是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有一次,

她不小心打碎了他母亲留下的古董花瓶。他大发***,说她不配碰家里的任何东西。

她什么也没辩解,只是默默收拾碎片,手指被割伤了也没出声。第二天,花瓶的碎片不见了,

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相似的仿制品。他当时嗤之以鼻,认为她试图用廉价的东西蒙混过关。

现在想来,她可能是找遍了古董市场,才找到那个最相似的替代品。陆景渊睁开眼,

目光落在书架最底层的一个纸箱上。之前他从未注意过它,现在却觉得它异常醒目。

他走过去打开纸箱,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他三年来的体检报告复印件。每一份都仔细标注,

重点部分用荧光笔划出。最早的一份是他和苏晚结婚三个月后,那时他还没查出心脏问题,

但她已经在他的胆固醇指标旁写了注释:“需注意饮食,建议减少红肉摄入”。

她一直在关注他的健康,从最开始就是。纸箱底部还有一个小铁盒。陆景渊打开它,

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药瓶和保健品——都是针对心脏健康的。生产日期从三年前到现在,

最新的几瓶还没开封。其中一瓶辅酶Q10的标签上贴着一张便签:“每日一粒,

早餐后服用。景渊总忘记,要提醒他。”便签已经有些褪色,显然贴了很久。

陆景渊握着那个药瓶,突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苦。这不是情绪波动,

而是真实的生理反应——他的新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,然后又恢复正常节律。

他在这一刻清晰地意识到,苏晚的生命正在他的胸腔里继续。她的心脏感受着他的情绪,

她的细胞在他的血液中循环。他永远无法摆脱她,因为她就活在他的身体里。

这个认知既恐怖又令人心碎。陆景渊站起身,走到窗边。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,

新的一天即将开始。但他的世界已经彻底打败,再也回不到从前。手机再次震动,

这次是助理的短信:“陆总,今天上午十点有董事会,需要为您准备什么材料吗?

”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,最终回复:“取消我接下来一周的所有行程。”然后他打开通讯录,

找到陈医生的号码。电话接通后,他直接问道:“陈医生,我想知道关于苏晚的一切。

她是在哪里度过最后时光的?有谁陪着她?她...痛苦吗?”电话那头沉默良久,

才传来陈医生的声音:“她在我们机构的安宁病房,大多数时间是一个人。疼痛控制得很好,

但她坚持保持清醒直到最后。她走得很平静。”“一个人...”陆景渊重复道,声音沙哑。

“陆先生,”陈医生语气温和却坚定,“苏晚女士做出了自己的选择。现在重要的是,

你如何对待这份馈赠。”电话挂断后,陆景渊站在晨曦中,手掌按在胸前。心跳,

稳定而有力。在这空洞的房子里,这是唯一真实的声音。也是苏晚留下的,最后的回音。

卷一第三章:无声的证据早晨七点,陆景渊站在苏晚的书房中央,像一名侦探勘察现场。

阳光斜斜照进房间,尘埃在光柱中缓缓舞动。他从未如此仔细地观察过这个空间——三年间,

他踏进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,每次都是匆匆来去。书房陈设简单:一张书桌,一把椅子,

两个书架,一个文件柜。但当他真正开始审视,才发现每件物品都在诉说着被忽视的真相。

他拉开书桌抽屉,里面整齐地分类摆放着各种文件夹。标签上不是公司文件,

报告2019-2022”、“心脏健康食谱”、“术后康复计划”、“药物相互作用表”。

每一个文件夹都按时间顺序排列,最新的文件日期是苏晚去世前一周。

陆景渊抽出“术后康复计划”,翻开来。

里面详细记录了他移植手术后每一天应该做什么:第一天如何卧床,第二天可以坐起多久,

第一周饮食清单,

第一个月运动建议...甚至包括心理调整提示:“移植患者常有身份认同困惑,

需专业心理支持”。她为他考虑到了每一个细节,包括心理层面。

文件最后附着一张手写的便条:“景渊讨厌被人照顾,术后可能会抗拒康复计划。

请医护人员耐心,必要时可强硬一些。他最终会理解的。”陆景渊闭上眼睛,

深深吸了一口气。那颗心脏在他胸腔里平稳跳动,仿佛在回应这些文字。他继续翻找,

在抽屉最深处发现了一个带锁的小盒子。钥匙就挂在旁边——苏晚似乎从未想过隐藏什么,

或者,她希望有人发现这一切。盒子打开,里面是一沓照片。第一张照片拍自三年前的医院。

照片里,年轻的苏晚穿着病号服,面色苍白但神情坚定。她举着一张检查单,对着镜头微笑。

照片背面写着:“配型成功!景渊有救了。”陆景渊的手开始颤抖。

第二张照片是他和苏晚的结婚证照片。他记得那天他全程冷脸,

但照片上的苏晚却笑得温柔而满足。背面字迹:“今天成为陆景渊的合法妻子。

他不知道原因,但没关系。只要能救他,一切值得。”第三张照片是他去年生日时拍的。

他完全忘记了那天苏晚也在场——他正和林薇薇切蛋糕,苏晚远远站在角落,

手里拿着一个小礼物盒。照片背面:“准备了手表作为礼物,但他不会要的。没关系,

只要他健康快乐就好。”一张又一张,

时她默默端来的咖啡;他醉酒回家时她准备的解酒药和温水...最后一张照片是两个月前,

苏晚已经非常消瘦,戴着帽子遮住化疗后稀疏的头发。她站在医院走廊,背对着镜头,

面前是一扇门——陆景渊认出来,那是他接受心脏移植前住院的病房门。

照片背面只有一句话:“明天手术,最后一次为他做点什么。”陆景渊感到一阵剧烈的心悸,

这次不是心理作用,而是真实的生理反应。他扶住书桌,额头渗出冷汗。手机响了,

是林薇薇。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了起来。“景渊,我在你家楼下。

”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们能谈谈吗?求你了。”“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。

”“就五分钟,求你。”她的哀求听起来如此熟悉,在过去三年里,

他从未拒绝过这样的请求。但这次不一样了。“林薇薇,”他的声音异常平静,

“三年前你车祸后需要的角膜移植,供体是苏晚,对吗?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
“她为什么愿意捐给你?”“景渊,你听我解释...”“回答我。

”林薇薇的声音低了下来:“她说...她说希望你能幸福。如果我看得见,

就能更好地照顾你。”陆景渊感到一阵恶心。苏晚到死都在为他考虑,

甚至愿意把眼睛捐给他爱的女人,只因为那女人能“更好地照顾他”。

“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吗?当时?”“...知道。”所以从一开始,苏晚就知道自己会死。

她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,忍受三年的冷漠和嫌恶,

把自己的眼睛和心脏留给他和另一个女人,只为确保他活下去,有人照顾。这是怎样一种爱?

或者说,这还能称之为爱吗?“景渊,我知道你现在很混乱,

但苏晚她...她的做法是不正常的。”林薇薇急切地说,“正常人不会这样,

她可能心理有问题,或者想用这种方式绑住你...”“闭嘴。”陆景渊的声音冷得像冰,

“你没有资格评价她。”“我只是担心你!你身体里有她的心脏,

这会让你产生错误的情感联结,医生说过移植患者会有这种...”“我说,闭嘴。

”陆景渊挂断了电话。他走到窗边,看到林薇薇的车确实停在楼下。她站在车旁,

抬头望着窗户,手里还拿着手机。曾几何时,他会因为她的等待而心疼,会立刻下楼安慰她。

但现在,他只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厌恶——不仅是对她,

更是对过去三年那个盲目自负的自己。他拉上窗帘,将那个身影隔绝在外。转身回到书桌前,

陆景渊继续翻找。文件柜里有一份厚厚的保险单,受益人是他。

保额足够他还清公司债务还有余。保单日期是他们结婚后一个月,

那时苏晚应该刚刚拿到她的第一笔设计项目奖金。

她还为他买了高额医疗保险、重大疾病险...每一份保险的受益人都是他。

在保险文件下面,压着一个牛皮纸信封。陆景渊打开它,

里面是几张银行卡和一份遗嘱公证副本。遗嘱很简单:她所有的财产、版权收入、保险赔偿,

全部留给他。唯一的要求是,希望他能用其中一部分建立一个心脏疾病患者的救助基金。

“我知道你不缺钱,”遗嘱中写道,“但这些钱或许能帮助那些没有你幸运的人。

生命太珍贵,不该因为经济原因而失去。”陆景渊放下遗嘱,感到眼眶发热。他眨了眨眼,

没有让眼泪落下。书房墙上的时钟指向上午九点。他想起今天原本应该有一个重要的董事会,

讨***司上市计划。他曾为此准备了三个月,认为这是人生的重要里程碑。现在想来,

多么可笑。他的人生真正重要的东西,一直在身边,却被他视而不见。

他追逐着虚幻的成功和爱情,却忽略了那个默默为他付出生命的人。

陆景渊打开苏晚的电脑——密码很简单,是他的生日。桌面背景是一张心脏解剖图,

上面标注着各个部分的功能。

文件夹分类清晰:“陆景渊健康档案”、“心脏移植资料”、“术后护理”、“药物清单”。

他点开一个名为“日记”的文件夹,却需要另一个密码。

他尝试输入各种可能的组合:他的生日、结婚纪念日、公司成立日...都不对。最后,

他输入了苏晚自己的生日。文件夹打开了。里面是数百个文档,按日期排列,

从三年前他们结婚那天开始,到她去世前一天结束。陆景渊没有勇气立即打开它们。

光是看着这些文件列表,就足以让他窒息。三年,一千多个日夜,每一天她都在记录,

而他对此一无所知。他最小化了文件夹,仿佛那是一个潘多拉魔盒,一旦打开就无法回头。

门铃响了。陆景渊走到门禁系统前,屏幕上显示的是陈医生的脸。“陆先生,抱歉不请自来。

”陈医生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,“苏晚女士还有一些遗物在我们机构,我想你应该会想要。

”陆景渊按下开门键。几分钟后,陈医生抱着一个纸箱走进来。

他的目光扫过陆景渊苍白的脸,微微点头:“你看起来没睡好。”“请坐。

”陆景渊没有接话。陈医生放下纸箱,在沙发上坐下。纸箱没有封口,

能看到里面是一些书籍、一个小盆栽、几件衣服,还有一个画板。

“这些都是她病房里的东西。”陈医生说,“最后一个月,她一直在画设计稿。

说是之前接的项目还没完成,不想违约。”陆景渊走过去,拿起最上面的画板。翻开第一页,

是一栋建筑的设计草图——他认出那是他公司新总部的设计,

一个他曾经提过但后来放弃的项目。翻下去,每一页都是不同的建筑,

但都有一个共同点:注重自然采光、通风良好、有充足的绿植空间。在最后一页的角落,

苏晚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:“健康的生活环境能减轻心脏负担。”她到生命最后一刻,

想的还是他的健康。“她有说什么吗?”陆景渊问,声音沙哑,“最后的时候?

”陈医生沉默了一会儿:“她问得最多的是你的手术进展。每次意识清醒,

都会问‘景渊怎么样了’、‘移植成功吗’、‘有没有排异反应’。”“她...痛苦吗?

”“身体上,我们尽可能控制疼痛。但心理上...”陈医生斟酌着词句,“她一直在自责。

”“自责?”陆景渊猛地抬头,“她为什么要自责?”“她说,用这种方式绑住你三年,

很自私。明明知道你不爱她,却还是嫁给你。明明可以告诉你真相,却选择隐瞒。

”陈医生看着他,“但她也说,如果再选一次,她还是会这么做。

因为没有什么比你的生命更重要。”陆景渊感到胸口一阵紧缩,

那颗心脏似乎也在为这句话而悸动。“她爱你,陆先生。”陈医生轻声说,

“以一种超越常理的方式。这种爱不是占有,不是索取,甚至不期望回应。

只是纯粹地希望你好。”“我不配。”陆景渊终于说出了这句话,

这三个字在他心里盘旋了一整夜。“也许不配。”陈医生没有安慰他,“但这就是她选择的。

现在问题不是你是否配得上,而是你将如何对待这份馈赠。”陈医生离开后,

陆景渊一个人坐在客厅里,纸箱放在脚边。阳光逐渐升高,照亮了整个房间。

他第一次注意到,房子的设计有很多贴心细节:窗户的角度最大化自然光,

家具边角都做了圆滑处理防止磕碰,地板材质防滑,甚至空气净化系统也是最高配置。

苏晚是个建筑设计师,她把这个家设计成了一个安全、健康的空间——为了他的心脏。

他闭上眼睛,感受着胸腔里的跳动。那不再只是一个器官,而是一个人最后的爱与牺牲。

电话又响了,这次是医院。他的术后复查安排在明天。医生提醒他需要准备住院两天,

进行全面的检查和调整。陆景渊答应了,然后问了一个问题:“医生,心脏会有记忆吗?

捐赠者的情绪、记忆,会通过器官传递给受者吗?”医生笑了:“那是民间传说,

没有科学依据。心脏只是一个器官,陆先生。”但挂断电话后,陆景渊依然觉得,

这颗心知道什么。它知道苏晚的爱,知道她的牺牲,知道她最后三个月的痛苦和坚持。而他,

现在也开始知道了。窗外,林薇薇的车终于开走了。陆景渊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街角,

第一次没有感到任何不舍或愧疚。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面对。苏晚留下的真相,

和他自己必须承担的过去。明天要去医院复查,用着苏晚的心脏。

陆景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,这双手从未拥抱过苏晚,从未为她擦过泪,

从未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予过温暖。现在他永远没有机会了。唯一能做的,

是让这颗心脏继续跳动,在这个曾经辜负了她的身体里。他站起身,走到苏晚的骨灰盒前,

轻轻抚摸着木质表面。“对不起。”他低声说。然后,“谢谢你。”房间寂静无声,

只有他的心跳在回应。稳定,有力,延续着一个人的生命,和另一个人迟来的觉醒。

卷二第四章:日记里的陌生人陆景渊在医院度过了难熬的两天。

每次医生将听诊器放在他胸前,他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暴露感——仿佛苏晚的心脏正在被审视,

她的牺牲正在被量化。检查结果显示移植非常成功,几乎没有排异反应。

“这颗心脏在你体内适应得很好。”主治医生看着检查报告说,“简直像是为你量身定制的。

”陆景渊苦笑。确实是为他量身定制的,以一个人的生命为代价。出院那天,

他拒绝了司机接送,自己打车回家。路上经过一家花店,他让司机停车,

进去买了一束白色雏菊——他隐约记得苏晚喜欢这种朴素的花。抱着花回到空荡的房子,

他径直走向苏晚的书房。那台电脑还开着,桌面上“日记”文件夹的图标格外醒目。

陆景渊坐下来,深吸一口气,点开了最早的日记文件。

2019年3月15日今天拿到了配型结果,完全匹配。医生说这是百万分之一的几率。

陆伯伯说我必须嫁给你才能让你接受移植,因为以你的性格,绝不会接受陌生人的器官。

他说得对,你那么骄傲。我不确定这是否道德,用一个谎言开始婚姻。但只要能救你,

我愿意承担所有罪责。景渊,对不起,我要用这种方式进入你的生活。陆景渊盯着屏幕。

陆伯伯——他的父亲,三年前突然极力撮合他和苏晚,

当时他以为父亲看中了苏家的商业资源。原来父亲早就知道苏晚的病情和捐赠计划。

他继续往下翻。2019年5月20日婚礼今天举行。你全程没有笑,我知道你不愿意。

仪式结束后你立刻离开了,留我一个人面对宾客。陆伯伯私下对我说谢谢,他的眼眶红了。

晚上我一个人在新房,看着结婚证发呆。照片上的你好严肃,我试图微笑,

但可能看起来更像苦笑。景渊,我不奢望你爱我,只希望你能健康地活下去。

这样我的生命就有了意义。陆景渊感到胸口发闷。他记得那天婚礼后,他去见了林薇薇,

向她解释这是商业联姻,他很快就会离婚。林薇薇哭了,他承诺会尽快解决。三年过去了,

他从未真正尝试“解决”这段婚姻。2019年8月10日今天你第一次带林薇薇回家。

你介绍她是你最重要的朋友,但你们之间的眼神说明了一切。我准备了三人份的晚餐,

你皱眉说不用麻烦。林薇薇很有礼貌,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审视。晚饭后你们在客厅聊天,

我收拾厨房时听到她在哭,说不想当第三者。你说很快会和我离婚。我洗碗的手一直在抖,

打破了一个盘子。景渊,我是不是做错了?用这种方式绑住你,让你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。

但医生说你必须在两年内进行移植,否则...我不敢想否则。

2020年1月15日体检报告显示你的心脏问题恶化了。医生建议尽快手术,

但还没有合适供体。我私下咨询了专家,他们说我的心脏是完美匹配,

但要等到最后阶段才能移植,以确保最大成功率。这意味着我必须等,

等你的心脏衰竭到必须移植的程度,等我的病情发展到末期。这是一场与死亡的赛跑,

需要精确的时间计算。爸爸今天打电话来,劝我放弃,说这不值得。但有什么值不值得呢?

生命本身没有价值标尺,只有选择。2020年6月30日今天你去医院复查,

结果是林薇薇陪你的。我从医生那里拿到了报告(我拜托护士长帮我复印的)。

情况不太乐观,但还在可控范围。晚上你回来得很晚,身上有酒气。我扶你到客房,

你推开我说“别碰我”。那一刻,我看到了你眼中的厌恶。对不起,景渊。

我知道我的存在让你痛苦。但请再忍耐一下,不会太久了。陆景渊无法再读下去。他站起身,

走到窗边,深深呼吸。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,

切割着他构建了三年的自我认知——那个自以为是受害者、被迫接受商业联姻的陆景渊,

实际上是一个被默默守护却不自知的**。手机震动,是父亲的电话。

陆景渊盯着屏幕看了很久,终于接起来。“景渊,我听说苏晚的事了。

”父亲的声音苍老而疲惫,“我很抱歉,以这种方式让你知道。”“你一直都知道。

”陆景渊的声音没有起伏,“她的病,她的计划,一切。”电话那头沉默良久。“是的。

三年前,苏晚主动联系我。她说她和你配型成功,愿意捐赠心脏,

但有一个条件——要成为你的妻子,这样才能让你在必要时接受移植而不怀疑。

”“为什么同意这种荒唐的计划?”“因为我不想失去儿子!”父亲的声音突然激动,

“医生说你最多还有五年。我等了两年都没有合适供体,直到苏晚出现。

她当时已经被诊断为脑癌早期,

手术成功率只有30%...”陆景渊闭上眼睛:“所以她注定会死。

”“她选择了最有意义的方式。”父亲的声音低了下来,“我曾劝她放弃,告诉她这不值得。

但她坚持,说这是她自己的决定。”“她的家人呢?他们同意吗?”“苏晚的母亲早逝,

父亲去年因事故去世了。她没有其他亲人。”父亲停顿了一下,“她是个孤独的孩子,景渊。

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够如此...决绝。”挂断电话后,陆景渊回到电脑前。

他需要知道更多,即使真相会让他痛苦。2021年3月10日今天确诊了,脑癌晚期,

无法手术。医生说最多还有一年。时间刚好够用,

只要景渊的心脏在接下来几个月内恶化到需要移植的程度。听起来很冷酷,

像是在盼望你病情加重。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,对吗?我只是...在计算时间,

像完成最后一个项目。我开始整理东西,处理工作交接。公司理解我的情况,让我带薪休假。

我告诉同事我要去国外治疗,其实是在家等待最后时刻。

2021年9月5日景渊今天晕倒了,在公司。秘书打电话给我,我立刻赶到医院。

医生说你必须尽快手术,否则下一次可能就救不回来了。供体已经准备好了,我告诉他们。

所有文件都签好了,随时可以启动程序。林薇薇也在医院,她拉着你的手哭。

你醒来第一眼看到她,露出笑容。那个笑容从未给过我。没关系,我告诉自己。

这本就不是为了得到你的爱。2021年12月20日最后一次化疗结束。

医生说我做得很棒,心脏功能保持得非常好,完全符合移植标准。

代价是加速了脑部肿瘤的生长,但没关系,这部分已经不重要了。明天是平安夜,

你邀请林薇薇来家里。我会找个理由出去,给你们空间。有时候我想,

如果我早点告诉你真相,事情会不会不同?但我不敢冒险,怕你拒绝移植。

你的固执我太了解了。陆景渊的手指颤抖着滑动鼠标。日记接近尾声,日期离现在越来越近。

2022年1月10日今天签了最后一份文件,将眼角膜指定捐赠给林薇薇。

我知道她会照顾好你,用我的眼睛看着你。很奇怪,想到另一个人用我的眼睛看世界,

看你的脸。但这是最好的安排。护士问我还有什么愿望,我说希望移植手术成功。她哭了,

说我是个好人。我不是,我只是做了选择。2022年1月28日景渊,明天你就要手术了。

而我,将在同一家医院的另一层楼,完成我的使命。这是我最后一篇日记。如果你看到这些,

说明计划成功了。请不要难过,这是我的选择,我的决定。三年婚姻,你从未了解我。

也许现在你会开始了解,但那时我已经不在了。有点遗憾,但更多的是释然。好好活下去,

用这颗心去看我没看过的风景,爱我没机会爱的人。这就是我全部的心愿。

陆景渊盯着最后一行字,视线模糊了。他摘下眼镜,用手指按压眼眶,阻止眼泪落下。

但眼泪还是来了,无声地滑过脸颊。为苏晚,为那个孤独而决绝的女人;也为自己,

为那个盲目而自私的男人。书房里的光线逐渐变暗,傍晚降临。陆景渊没有开灯,

坐在昏暗的房间里,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映照着他的脸。三年婚姻,一千多篇日记,

记录了一个女人如何安静地计划自己的死亡,只为延续他的生命。而他对此一无所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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