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没事吧?”林亦星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试探,“雨太大了,你这样会生病的。”
苏晚看着她,嘴唇翕动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她看着林亦星干净整洁的衣服,看着她脸上健康的红晕,看着她那双被保护得很好的、清澈的眼睛。
再对比自己此刻的模样——满身泥污,脸色惨白,像极了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巨大的落差感,像一把锋利的锥子,狠狠刺穿了苏晚最后的尊严。
她没有回答林亦星的问题,也没有接受她的好意。
她只是猛地伸出手,一把推开了那把挡在头顶的伞。
“啪嗒”一声,雨伞掉落在积水的地面上。
暴雨再次瞬间将苏晚吞没。
她像是要用这冰冷的雨水来洗刷掉什么一样,转身,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,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雨幕中,奔向那未知的、黑暗的街道尽头。
只留下林亦星举着空荡荡的手,愣在原地,满脸错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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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,苏晚却感觉不到冷。真正的寒冷,来自骨头缝里,来自那个男人绝尘而去的背影。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破布娃娃,机械地迈着步子,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破碎的尊严上。
高烧带来的眩晕感让她眼前的霓虹灯光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,腹腔内的绞痛如同一只无形的手,狠狠攥住她的子宫,逼迫她弯下腰。她扶着路边湿滑的墙壁,干呕了几声,却只吐出几口酸水。
她没回那个狭窄的出租屋。她回不了。那个地方太小,装不下她此刻滔天的悔恨和绝望。她像个游魂一样在街头游荡,直到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,才在黎明时分,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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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,苏晚却感觉不到冷。真正的寒冷,来自骨头缝里,来自那个男人绝尘而去的背影。
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破布娃娃,机械地迈着步子,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破碎的尊严上。
高烧带来的眩晕感让她眼前的霓虹灯光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,腹腔内的绞痛如同一只无形的手,狠狠攥住她的子宫,逼迫她弯下腰。她扶着路边湿滑的墙壁,干呕了几声,却只吐出几口酸水。
她没回那个狭窄的出租屋。她回不了。那个地方太小,装不下她此刻滔天的悔恨和绝望。她像个游魂一样在街头游荡,直到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,才在黎明时分,拖着湿透的身体回到了片场。
她不能走。她被陆时渊羞辱,被他厌恶,但只要她还在这个剧组,她就还能看见他。这是她自我惩罚的刑场,也是她苟延残喘的唯一理由。
第二天,片场。
苏晚的脸色比昨天更差了,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。高烧没有退,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捞出来一样,冷汗浸湿了后背的廉价T恤。她不敢休息,甚至不敢去医务室,生怕陆时渊再说一句“别用苦肉计”。
她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,搬道具、拉电缆、清理垃圾。粗糙的缆绳磨破了她娇嫩的手心,留下一道道渗血的红痕,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痛,眼神空洞地重复着手里的动作。
“喂,那个谁,把那边的反光板搬过来!”场务大声呵斥。
苏晚踉跄着跑过去,双手刚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支架,腹部一阵剧烈的抽痛让她眼前一黑,差点栽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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