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所周知,京圈太子爷时砚辞唯爱妩媚明艳的浓颜系美人。
但那些红唇微扬、媚眼如丝的大美女,在他床上待的时间超不过一周。
直到他在酒会上遇见做服务员的宋绮梦,红唇似染,黑发如波,普通制服包裹的身材曲线玲珑有致,时砚辞一眼就陷进去了。
他从此洁身自好,专心追求宋绮梦,表白99次,死缠烂打,直到把她缠成自己老婆。
人人都说奇迹发生了,太子爷竟然为了一个服务员收心了。
婚后宋绮梦怀孕三个月时,医生说她胎位不正,生产时有危险,可以通过练瑜伽正胎位,时砚辞立马给她请来全国知名的瑜伽老师夏凌烟。
可宋绮梦发现,在教学过程中,夏凌烟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嫉妒。
在一次瑜伽训练的热身环节,夏凌烟狠狠按压宋绮梦腹部,导致她大出血。
她被佣人送到医院,身下鲜血滚滚,意识模糊间,她给时砚辞打去电话。
“老公,我在医院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手机里就传来夏凌烟清高的哭声:“宋小姐,我不过轻轻按压了一下你的肚子,你就跑到医院装病吓唬我,你们豪门太太就是这么欺负人的吗?”
“你跟我一样本也是贫苦人家出身,一定要这样为难我吗?”
宋绮梦艰难地张了张嘴,正欲说话,电话那头却响起时砚辞温柔宠溺的声音:“别生气了,这件事我会给你做主。”
随即他似乎是接过了手机,对着电话这头的宋绮梦说话,语气透着不耐:“梦梦,别闹了,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装作受伤污蔑凌烟,但无论什么原因,都适可而止!”
下一秒,电话被无情挂断。
宋绮梦像被当头一棒,世界在耳边变成嗡鸣,身下顿时血流如注,她两眼一黑昏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医生遗憾地对她摇了摇头:“我们尽力了,但你受到的外力挤压太严重,孩子没能保住。”
宋绮梦的心脏骤然沉到谷底,连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疼。
她看着掌心大的死胎血淋淋的躺在小盒子里,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。
她浑浑噩噩的抱着孩子的尸体回家,短短半个小时的车程,她就流干了一辈子的眼泪。
车子开到别墅门口,宋绮梦深吸一口气,正要推门进去,就听到花园里时砚辞和他发小的对话。
“砚辞,你不会真爱上夏凌烟这碗清淡的小白粥了吧?”
“绮梦这样的大美女还不够你看吗?她当初可是大学校花,在酒店兼职的时候,也是众所周知的万人迷!”
时砚辞靠在爱马仕定制座椅上,黑衬衫解开两颗扣子,长腿交叠,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微眯,带着捕食者一般的压迫感。
“梦梦很美,但凌烟很……特别,她受委屈时倔强地不肯落泪的样子,让我很心动。”
“两个都想要,这对男人来说不是很正常吗?”
发小怔了证:“可宋绮梦要是知道了,你不怕她闹吗?”
时砚辞点燃一根烟,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,火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。
“我不把对凌烟的感情翻到明面上来,梦梦就不会闹。”
“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,曾经上大学的学费都要靠兼职赚取,现在成为锦衣玉食的时太太,她轻易也不会离开我。”
他的话像把锋利的冰锥,狠狠刺进宋绮梦的心脏。
她想起当初时砚辞向她求婚时,堂堂时家太子爷屈尊降贵,跪在她面前,把她的手捂在胸口,说“这里只为你跳动”。
婚后三年,他把她捧在收心,如怀中至宝。
结婚第一年纪念日,他买下一座海岛送给她,海上烟花放了三天三夜。
她偶尔一句心口疼,他就翘了百亿合作项目,只为早点回家陪她。
怀孕后她胃口不好,他就从全世界请来99位米其林大厨,每天换着花样给她做饭。
他还体贴她爱美,让国际知名设计师给她量身打造孕妇装。
听医生说她胎位不正后,时砚辞如临大敌,千挑万选才选定夏凌烟做她的家庭瑜伽教师。
一开始时砚辞和夏凌烟几乎不怎么说话,直到那次他被仇家派来的杀手暗杀,夏凌烟刚好出现在附近,关键时刻替他挡下一刀。
从那时开始,时砚辞对夏凌烟的态度就变了。
他说她缝合伤口时明明很疼、却倔强地忍眼泪的样子很招人怜爱。
他说她不肯收他黑卡的清高模样很特别!
他说她把剩菜打包给穷人的样子就像个天使!
宋绮梦也曾吃醋地问他是不是喜欢上夏凌烟了。
时砚辞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,眼底热烈的爱意一览无余:“傻瓜,吃醋啦,我不过是因为她救了我的命,才夸她两句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不喜欢她这种寡淡的长相。”
宋绮梦信了,可如今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彻底。
原来在真正的心动面前,他的原则是可以被打破的。
花园里发小起身离开的声响拉回了她的思绪,宋绮梦抱着装有死胎的盒子侧身躲进角落。
她原以为自己会崩溃大哭,却发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。
原来极致的痛是这样的。
她就这样僵站了很久,深秋的京市晚风很冷,却冷不过她的心。
花园里早已没了动静,宋绮梦木然地走进别墅,回到自己房间。
“叮咚!”手机突然弹出新闻推送。
#京圈太子爷与新欢高调秀恩爱,豪门太太要易主?#
宋绮梦心狠狠一颤,红着眼眶点开新闻链接。
照片里,时砚辞小心翼翼护着夏凌烟,在各大奢侈品店扫货;在米其林餐厅共进烛光晚餐;在游乐场的旋转木马旁深情对望……
宋绮梦手指摩挲着照片中时砚辞轮廓分明的侧脸,那双从前看她时含情脉脉的眼睛,现在却时刻粘在夏凌烟身上,温柔得刺眼。
恰在此时,时砚辞推门而入,看清宋绮梦的手机屏幕后,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,眼神闪了闪。
“记者瞎写,你别当真。”
“你跑去医院打电话吓唬她的事,让她不开心了,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了安抚她,她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!”
他像是想起什么,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语气里有了警告的意味。
“你以后别再动不动就吓她,小姑娘胆子小但心气高,经不住你这么折腾的。”
宋绮梦指甲猛地嵌入掌心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。
她强行压下了心中涌动的酸楚,淡淡一笑:“好,以后不会了。”
许是看她脸色过于惨白,时砚辞语气软了几分:“我安抚她,也是为了你和我们的孩子。”
说着,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宋绮梦的小腹,嘴角不自觉溢开笑容。
宋绮梦浑身一僵,想到盒子里血淋淋的死胎,她心痛如绞,却终究没有说出真相。
她要给时砚辞备一份大礼!
时砚辞走后,宋绮梦做了三件事。
第一件,拿来一个耐腐蚀的黑色塑料盒,倒满福尔马林,将死胎放了进去。
第二件,她在移民局注销了自己在国内所有的身份信息,工作人员告诉她流程走完需要半个月。
第三件,她拟好离婚协议,将其夹在孕检单子中,不动声色地递给时砚辞签字。
看到时砚辞没有任何怀疑的签上自己的名字,宋绮梦唇角扯出一抹极淡的笑。
时砚辞,一个月后,你上天入地也找不到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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