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宋绮梦刚起床就被时砚辞塞进车里:“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,带你去巴厘岛散散心。”
宋绮梦到了机场才发现夏凌烟也在,她一袭白色连衣裙,眉眼清冷,目光坦然。
“宋小姐,我没想占便宜,只是作为你的瑜伽老师,我不得不跟着去。”
时砚辞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,看向宋绮梦的眼神带着警告:“梦梦,你不要再针对凌烟,你不要忘了,她是来帮你和宝宝的。”
宋绮梦的手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腹部,强压下那股窒息感,声音平静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飞机升上万米高空,她没再说一句话。
到了巴厘岛后,宋绮梦兴致缺缺,独自回了房间,直到傍晚才出门。
她迎面就撞见时砚辞正在给穿着三点式泳衣的夏凌烟涂防晒霜。
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在女人白皙的胸前揉捏,夏凌烟面色酡红,忍不住娇吟一声:“时先生,帮我涂厚一点,我怕晒。”
她说着,身子又往男人怀里靠了靠,双腿缠绕到男人腰上,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。
时砚辞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,呼吸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。
宋绮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只觉得心头像扎进去一根刺,生疼。
她转身要逃,两人却突然发现了她,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立马分开。
夏凌烟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,却还是要摆出一副清高的姿态。
“宋小姐你别误会,时先生只是在给我涂防晒霜,只有心脏的人,才会看什么都脏!”
时砚辞倒是慢条斯理的起身,散漫地挑了挑眉:“梦梦,你别无理……”
“我不介意,”宋绮梦打断他的话,眼眶血一样红,竟能笑出来:“你们继续。”
她转身要走,却被时砚辞扣住手腕顺势圈进怀里,男人目光沉沉地盯在她发红的眼眶上。
半晌,他叹了口气,语气里透着不耐。
“你怀着孕就不要多想,之前不是一直想去看这里的日落吗?我现在带你去。”
说完,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上了车,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夏凌烟眼里闪过一丝嫉恨。
宋绮梦被时砚辞带上山顶,落日余晖中,她清楚地看到时砚辞眼底的心不在焉。
她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,既然他不愿意,又为何一定要带她来呢?
两人就这样静默地站在夕阳下,身后,他们的影子被拉的很长,却没有交缠在一起。
这时,时砚辞的手机铃声兀地响起。
接通后,夏凌烟柔弱的哭腔传来:“时先生,我脚崴了,好疼……”
闻言,时砚辞的眼底立马浮起慌张:“等我,我马上回来!”
挂断电话,他下意识看向宋绮梦,眉头紧蹙,眼底闪过一丝心虚:“梦梦,公司突然有急事需要我用电脑处理,你等我弄好了来接你。”
说完,他转身疾步离开。
宋绮梦心狠狠一颤,终究忍不住喊住他:“可以不去吗?”
时砚辞脚步微顿,随即头也没回的继续往前走,声音冷若寒霜:“梦梦,别闹,我马上回来。”
宋绮梦站在原地睁着眼睛,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远去
她咬破了嘴唇,强忍着不肯发出一丝哽咽声,可是无边的孤寂袭来,她终究忍不住放声大哭。
哭她那未能出生的孩子、哭她和时砚辞三年感情终成泡影,浪涛和风声也盖不住她那近乎绝望到极致的哭声。
等到眼泪彻底流干,她的心仿佛也空了一样。
天空突然开始下雨,宋绮梦跌跌撞撞独自下山,却在半山腰遇到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。
他不怀好意地打量了宋绮梦几眼,随后突然猛地将她扑倒,嘴里说着下流的英语:“好一个绝世大美人,今晚你归我了!”
臭气熏天的嘴在宋绮梦身上乱亲,她拼命挣扎,可这却让身上的男人更加兴奋,大力撕扯她的衣服。
绝望之际,她摸到一块石头,狠狠朝他头上砸去。
趁着他愣神之际,宋绮梦奋力推开他起身要跑,身后的男人却恼羞成怒,猛地将她推下山崖。
“臭婊子!敢打我,去死吧!”
宋绮梦滚下几十米的山崖,浑身的骨头仿佛都碎了,趴在地上,疼得喘不过气。
衣服被树枝勾破,鞋子也不知所踪,她全身都撞出青紫斑驳的伤口,血汩汩往外冒,缓了许久才强撑着起身。
下山的路全是碎石,她光着脚,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。
当她终于走到酒店,双脚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,但她早已痛得麻木了。
到了房间门口,她看见时砚辞将夏凌烟的脚踝放在怀里轻柔按摩。
女人看着他认真的神色,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,语气却故作担心:“时先生,宋小姐一个人在山上不会有事吧?”
时砚辞头也没抬:“不会,她能有什么危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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