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行手心微微出汗,摇了摇头,“没见过。以上是我知道的一切了。”
江行其实对柯庭砚也有疑问,“所以,柯少你是怎么认识楚茵的?是这些年和她见过面吗?她现在还好吗?”
柯庭砚把一根折断了的烟,用手指弹到了江行脸上。
江行一怔。
“当年京大的保送名额,应该是楚茵的,但她在高二暑假那年,被开除了,江先生,你是否从中做了什么?”
江行眼里滑过一瞬惊恐。
难道楚茵都跟他说了?
不可能,这件事楚茵不会知道的......
江行露出勉强的笑,“柯少说笑了,我和楚茵是很好的朋友,我和她谁被保送了,我都开心。”
柯庭砚显然看出了他虚伪的一面,“呵,是吗?”
江行人不坏,但也没多高尚。
柯庭砚没再多说什么,起身推开门就出去了。
他脚步飞快,因为他心里更烦了。
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,楚茵都在京城受了非常多的委屈!
可他却无能为力!
谢家是吧!
他急躁地又点上一支烟,吸了一口。
他对尼古丁的需求越来越高了。
步子也走的越来越快。
满脑子都是她们楚茵一家受屈辱的画面。
“啊!抱歉!”
柯庭砚走到拐角的时候,撞上了一个人。
熟悉的声音传来,柯庭砚呼吸一滞。
手里还有烟,怕烫着对方,他下意识把手往后抽了抽。
目光又迫不及待地赶紧锁定眼前的人。
女人慌张抬头,对上柯庭砚微微震惊的脸,一秒后,震惊转移到了时茉的脸上。
柯庭砚脸上的期待散去,表情淡下来。
声音是楚茵的,可眼前的人并不是她。
眼前的这个人他也不陌生,正是昨天看了他门诊后,药也没取的......时茉。
他想起她的名字来。
时茉脚底莫名发凉,赶紧微微掐了下嗓子,“不好意思。”
柯庭砚是声控,尤其这几年因为要找楚茵,对女人的声音格外地敏感。
这个时茉在他面前,大概发出过三种音调,昨天的声音偏低,刚才惊呼的声音和楚茵的一样,现在的声音......
又是夹子音......
这女人嗓子怎么回事?
不过,变来变去都差不多,都是和楚茵一个音色的。
时茉也意识到自己过于刻意了。
无声叹了口气,一句话也不说了。
时茉今天穿了件白色马海毛宽松毛衣,上面毛毛的,很软很甜的样子。
白色很衬她,这让她的皮肤在拐角的灯光下愈发地耀眼。
柯庭砚自认为不是颜控的人,但看到时茉的样子,还是不经意心跳乱了半拍。
柯庭砚赶紧收回视线,垂下眼眸的时候,看到她毛绒绒的毛衣上有被烟烫掉的痕迹。
长长的白色的马海毛烧焦了一块,隐约能闻到焦味。
“你的衣服。”
时茉抬头,顺着柯庭砚的目光看向自己手臂处,白色的毛衣有一小块黑掉了。
因为整件毛衣是白色的,所以被烟烫掉的痕迹就非常明显。
时茉想说没事的,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用哪种嗓子,索性也不伪装了。
反正柯庭砚没认出自己,总不能靠声音就认定她是楚茵吧。
况且,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他早就忘了她的声音才对。
这一次,时茉用自己的本音大大方方回答,“没事。”
说完就要往楼上走。
这个声音说的【没事】,柯庭砚最熟悉不过。
以前,楚茵总是这么说。
他故意忘记她的生日,想让她生气,然后制造个惊喜。
结果那天过了十二点,她都没发作。
柯庭砚说,昨天是你的生日,我忘记了。
楚茵说:没事,我知道你很忙。
故意把她的手机掉水里,想给她换个最新的苹果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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