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陈默，把你的***、徽章，和‘血鹰’狙击枪，都交上来。」我男友，
‘苍鹰’突击队的队长陆淮，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冰。他身后，站着他青梅竹马的白月光，
苏瑶。她今天刚作为心理顾问入职，此刻正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，怜悯地看着我。可笑。
我才是蝉联三届全警***武的冠军狙击手。而他，现在要为了一个女人，废了我。
1.＜1.＞「陆淮，你再说一遍？」我怀疑自己听错了，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耳朵。
办公室里，空气凝固。陆淮面无表情，重复道：「根据心理评估报告，你情绪极不稳定，
不再具备担任第一狙击手的资格。从今天起，你的狙击手资格被注销，调任后勤部。」
他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，那上面「心理评估报告」几个字刺眼得让我发笑。签发人，苏瑶。
我看向他身后的苏瑶，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，
与这间充满汗水与钢铁气息的办公室格格不入。她微微扬起下巴，
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挑衅和得意。「情绪不稳定？」我笑出声，胸口却像被巨石压住，
喘不过气，「陆淮，三个月前，是谁在八百米外，顶着七级侧风，
一枪打断了绑匪手中的***？一年前，又是谁在暴雨天，从两栋楼之间仅有的缝隙里，
击毙了劫持了三十名小学生的匪徒？」「是我，陈默！」「我的手，比手术台上的医生更稳！
我的心，比你现在这张脸更冷！」我的声音在颤抖，不是因为害怕，而是因为愤怒，
一种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了一刀的愤怒。＜2.＞陆淮的眉头紧锁，避开了我的视线。
「陈默，过去是过去。苏瑶是专业的心理顾问，她的评估不会错。
你最近在训练中攻击性太强，多次违反安全规定。」「我攻击性强？」我简直要气笑了，
「那是因为队里的新人连最基本的伪装潜行都做不好！战场上，他们的失误会害死所有人！
我骂他们两句，就成了情绪不稳定？」「够了！」陆淮猛地一拍桌子，震得水杯都跳了起来，
「这是命令！陈默，你必须服从！」「命令？」我一步步逼近他，直视着他冰冷的眼睛，
「陆淮，你别忘了，当初是谁求着我进‘苍鹰’的。你说，你需要我，需要我这双眼睛，
这双手。现在，你为了她，一句话就要废了我？」我的目光转向苏瑶，
她下意识地往陆淮身后缩了缩，露出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。「陈队长，
我……我只是根据专业知识做出判断，陈默姐她确实有很强的创伤后应激障碍风险……」
「闭嘴！」我厉声喝道，「你一个刚从国外镀金回来的大**，懂什么叫创伤？
你见过子弹从耳边飞过吗？你见过战友在你面前倒下吗？你凭什么评估我？」
＜3.＞陆淮一把将我推开，挡在苏瑶面前，动作充满了保护欲。「陈默！
不要对苏顾问无理！」我的后背撞在冰冷的铁皮文件柜上，发出「哐当」一声巨响。心，
也跟着碎了。我看着他护着苏瑶的样子，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。我们在一起五年，
从警校到***队，他从未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，更别提动手。「好，好一个苏顾问。」
我扶着柜子站稳，慢慢地，一件件解开作战服的纽扣。
我脱下那身承载了我所有青春和荣耀的墨绿色作战服，狠狠摔在地上。然后是腰间的枪套，
里面的配枪。最后，我回到自己的储物柜前，用钥匙打开，
取出了那把陪伴我无数个日夜的狙击枪——「血鹰」。枪身冰冷，上面每一道划痕，
都记录着一次生死考验。我抱着它，就像抱着自己死去的梦想。＜4.＞我走到陆淮面前，
将「血鹰」、***、徽章，一样样放在他面前的桌上。动作很慢，
每一下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「陆淮，你看清楚了。」「这些东西，
是我陈默拿命换来的。今天，我不是被你注销资格，是我自己不要了。」「从今往后，
我陈默，跟你陆淮，跟‘苍鹰’突击队，再无瓜葛。」我转过身，没有再看他一眼。
我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，震惊，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**in的愧疚。但那又如何？
信任一旦崩塌，就再也回不去了。苏瑶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，
带着一丝虚伪的关切：「陈默姐，你别这样，我们也是为了你好……」我头也不回，
只留下两个字。「滚开。」＜5..＞我刚走出突击队的大门，
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基地。尖锐，急促，是最高级别的红色警报。
一名队员神色慌张地从指挥中心冲出来，几乎撞到我身上。「陆队！不好了！
市中心的环球贸易大厦被一伙不明身份的暴徒占领了！」陆淮和苏瑶立刻冲了出来，
脸色凝重。「人质情况怎么样？」陆淮的声音恢复了队长的冷静。「不清楚具体人数，
但……但是……」队员的声音带着哭腔，「市长的千金，苏瑶**……也在里面！」
我脚步一顿。苏瑶？我猛地回头，看向陆淮身后的那个「苏瑶」。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，
身体摇摇欲坠，声音尖利地叫道：「什么？我妹妹……我妹妹今天去那里参加画展！」
陆淮的脸色，刹那间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。他死死地盯着我，
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和……祈求。我明白了。办公桌上那份评估报告的签发人，是苏瑶。
但被劫持的人质，是市长的千金，也叫苏瑶。陆淮护着的这个，是心理顾问苏瑶。
而被他亲手剥夺了狙击资格的我，此刻，却是唯一有可能在万米高空之上，
救下他真正白月光的人。真是天大的讽刺。2.＜1.＞环球贸易大厦，
全市最高的地标性建筑，此刻却像一座被魔鬼占据的孤岛。
警方在周围拉起了数百米的警戒线，无数警车闪烁的灯光将这片区域映成了红蓝色。
指挥车内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。「报告陆队！暴徒占据了顶层观光厅，一共五名，
持有重型武器！他们要求一亿现金，一架直升机，否则每半小时杀一名人质！」
「狙击手就位情况怎么样？」陆淮的声音沙哑，
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传回的模糊画面。「一号、二号狙击位已经就位，
但……但是观光厅是全景玻璃，反光严重，加上人质和暴徒混杂在一起，
根本找不到射击窗口！」「新来的那个狙击手呢？」陆淮吼道，
他指的是接替我位置的那个新人。「报告……报告陆队，王旭他……他刚刚错失了一次机会，
子弹打在了玻璃上，激怒了匪徒，他们……他们刚刚枪决了一名男性人质！」「废物！」
陆淮一拳砸在桌面上，手背瞬间血肉模糊。车内所有人都噤若寒蝉。我站在指挥车的角落，
像一个局外人，冷眼看着这一切。苏瑶——那个心理顾问，
正哭哭啼啼地抓着陆淮的胳膊：「陆淮，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，她不能有事，
她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！」陆淮烦躁地推开她，目光在指挥车里疯狂扫视，最后，
定格在我身上。那眼神，像一个溺水的人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。
＜2..＞他一步步向我走来，曾经挺拔的脊梁，此刻却微微弯曲。「陈默……」
他的声音艰涩无比。我没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「陈默，」他走到我面前，停下，
声音压得更低，带着一丝哀求，「我知道我错了。我不该……我不该听信苏瑶的话，
不该撤销你的资格。」「现在，只有你能救瑶瑶。」「瑶瑶？」我玩味地重复着这个名字，
语气里满是嘲讽，「陆队长，你是在跟我说话吗？我只是一个被你亲手开除的后勤人员，
我‘情绪不稳定’，‘攻击性太强’，我可不敢再碰枪了。」我的话像一把刀，
精准地捅在他最痛的地方。他的脸色由白转青，嘴唇哆嗦着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旁边的苏瑶冲了过来，指着我的鼻子尖叫：「陈默！你还有没有良心！现在都什么时候了，
你还在耍小性子！里面是我妹妹！」「**妹的命是命，被那个废物狙击手害死的人质，
他的命就不是命吗？」我冷冷地反问，「苏顾问，你不是最擅长心理评估吗？
你去评估一下匪徒，让他们放下屠刀，立地成佛啊！」「你！」苏瑶气得浑身发抖。
＜3..＞「够了！」陆淮低吼一声，他抓住我的手腕，力气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
他把我拖到指挥车外，压低声音，近乎咆哮：「陈默！算我求你！你想要什么？只要你出手，
什么条件我都答应！你想恢复职位，想让我当众道歉，都可以！」「条件？」我甩开他的手，
笑了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，「陆淮，你以为我稀罕那个位置吗？
你以为我是在乎你的道歉吗？」「我告诉你，我在乎的，是你亲手毁掉的，
我们之间五年的信任！」「你现在来求我，是因为你的狙击手是个废物，
是因为被劫持的是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！如果今天里面关的是我陈默，
你会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地来求一个‘情绪不稳定’的人吗？」陆淮被我问得哑口无言，
脸色灰败。是啊，他不会。他只会公事公办，然后把我当成一个冰冷的任务目标。
刺耳的电话**突然响起，是指挥中心接到了匪徒的电话。陆淮立刻冲了回去。电话被接通，
免提打开，一个嚣张沙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指挥车。「陆淮，陆大队长，好久不见啊。」
听到这个声音，陆淮的身体猛地一僵，瞳孔骤然收缩。我也愣住了。这个声音……我认得。
＜4..＞「秃鹫？」陆淮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。「呵呵，
难为陆大队长还记得我这个亡魂。」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怨毒，「三年前，
‘边境狼穴’行动，你为了保住你的功劳，把我们十三人的小队，当成诱饵，
扔给了毒贩的重火力包围圈！我们死了十二个，只有我一个人，像狗一样爬了回来！」
指挥车内，瞬间死寂。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陆死，包括苏瑶。「边境狼穴」是最高机密，
除了当时参与行动的核心人员，没人知道细节。只知道那是一次大捷，陆淮因此一战成名，
荣立一等功。没想到，真相竟是如此残酷。我死死地盯着陆淮。三年前，我还是个新人，
没有资格参加那么高级别的行动。陆淮回来后，只说任务很惨烈，战友牺牲了很多。
我从未怀疑过他。可现在，秃鹫的话，像一把重锤，敲碎了我对他最后一点幻想。
「你……你胡说！」陆淮的声音在发抖，「那是个意外！情报有误！」「意外？情报有误？」
秃鹫狂笑起来，「陆淮，你骗得了别人，骗不了我！是你，
故意隐瞒了敌方拥有重火力的情报！是你，亲手断了我们的后路！」「今天，我不要钱，
也不要直升机。我就要你，还有当年下令的市长，跪在这里，向我死去的兄弟们磕头认错！」
「否则，我就把你最心爱的女人，从这三百米的高楼上，一点点，一片片地扔下去！」
＜5..＞话音刚落，指挥中心的屏幕上，画面突然切换。顶层观光厅内，
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男人，正是秃鹫。他手里抓着一个女孩，用枪顶着她的太阳穴。
女孩穿着一身精致的礼服，虽然满脸泪痕，却依旧掩盖不住那份天生的矜贵与美丽。
她就是市长的千金，苏瑶的妹妹，陆淮的白月光。陆淮看着屏幕上的女孩，
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。「瑶瑶……」他喃喃自语，伸出手，似乎想穿过屏幕去触摸她。
秃鹫的镜头，残忍地对准了女孩惊恐的脸，然后又转向了窗外。「陆淮，我给你十分钟。
十分钟后，我看不到你和市长跪下，我就先剁她一根手指头。」「对了，」
秃鹫似乎想起了什么，笑得更加阴森，「我听说，‘苍鹰’出了个神**，叫陈默？三年前，
她还是个跟在你**后面的小丫头吧？告诉她，我等着她。」「我倒要看看，是她的子弹快，
还是我的刀快！」说罢，电话被挂断。指挥车内，所有人的目光，再一次，
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。这一次，不再是单纯的求助。而是夹杂着震惊、怀疑，
以及一种看好戏的复杂情绪。陆淮猛地转身，双膝一软，「噗通」一声，跪在了我面前。
「陈默，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。」「我承认，当年是我鬼迷心窍，是我为了前途，
牺牲了他们。这些年，我没有一天睡过好觉。」「但瑶瑶是无辜的！求求你，救救她！
只要你救她，我这条命，你随时可以拿走！」一个男人，一个骄傲的***队长，
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向我下跪。为了另一个女人。我看着他，心中那座早已崩塌的废墟，
又被这屈辱的一跪，碾成了齑粉。3.＜1..＞「陆队长，你这是做什么？快起来。」
我没有去扶他，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，「你是‘苍鹰’的队长，代表的是警队的颜面，
怎么能随便下跪？」我的平静，比任何歇斯底里的指责都更让他难堪。陆淮跪在地上，
仰着头看我，眼睛里满是血丝和绝望。「陈默，只要你点头，我的颜面，警队的颜面，
都不重要！重要的是瑶瑶的命！」「哦？是吗？」我轻笑一声，绕过他，走到指挥台前。
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叫瑶瑶的女孩，她确实很美，楚楚可怜，
是那种能激起男人所有保护欲的类型。不像我，手上全是老茧，脸上只有风霜。「陈默！」
旁边的苏瑶又冲了上来，她想抓我，却被一名老警员拦住了。「你到底想怎么样！
你非要看着我妹妹死在你面前才甘心吗？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！」她声嘶力竭地哭喊。
「我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，轮不到你来评价。」我头也不回，目光锁定在屏幕上，
「我只知道，三年前，有十二颗比石头还硬的心，被人当成了垫脚石。他们，才是最无辜的。
」我的话让整个指挥车再次陷入死寂。那些曾经崇拜陆淮的年轻队员，此刻看着他的眼神，
都变了。陆淮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，他知道，我这句话，彻底毁了他。
＜2..＞「秃鹫这个人，我了解。」我终于开口，打破了沉默，但不是对陆淮，
而是对现场的总指挥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局长。「他曾是全军区的格斗冠军，
也是顶尖的爆破专家。他心狠手辣，但极重义气。他说要你和市长下跪，
就绝不是为了羞辱你们那么简单。」老局长脸色凝重：「你什么意思？」「他在拖延时间。」
我指着屏幕的一角，「你们看，观光厅的西北角，那块落地窗的后面，
有一个通风管道的检修口。他选择这个位置，就是给自己留的后路。他根本没想过要直升机。
」「他真正的目的，是引爆什么东西。」我的话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。「爆破？
他想干什么？炸毁环球大厦？」一名技术人员惊呼。「不，」我摇摇头，
「炸毁大厦动静太大，他逃不掉。他的目标更小，也更致命。」我的目光，
落在了环球大厦的建筑结构图上。「大厦的燃气总管道，就在观光厅正下方的设备层。
一旦引爆，整栋大厦会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焰***器，从上到下，无人能活。」「而他，
可以从通风管道，从容撤离。」＜3..＞「那我们还等什么！立刻派人从设备层切断燃气！
」一名副队长急切地说道。「来不及了。」我淡淡地说道，「秃鹫是爆破专家，
他设置的引爆装置，绝不会那么简单。任何对管道的物理破坏，都可能直接触发引爆。而且，
他敢把计划暴露出来，就说明他已经准备好了。」「那……那怎么办？」所有人都慌了。
十分钟的时间限制，就像悬在每个人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陆淮也从地上爬了起来，
他死死地盯着我：「陈默，你一定有办法，对不对？你一定有！」我没有理他，
只是对老局长说：「我需要‘血鹰’，还有我自己的观察手。」
老局长没有丝毫犹豫：「你的观察手是谁？」「李默。」我说出这个名字。李默，
我的老搭档，也是队里唯一一个因为替我说话，被陆淮罚去守仓库的人。「好！
我马上去安排！」老局长立刻下令。陆淮的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他知道，从他跪下的那一刻起，这场行动的指挥权，已经不再属于他了。
＜4..＞几分钟后，李默背着一个巨大的装备包，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。他看到我，
眼睛一亮，但看到旁边的陆淮，又立刻沉了下去。「默姐！」「别废话，准备干活。」
我从他手中接过那个熟悉的枪箱，打开。「血鹰」静静地躺在里面，
枪身被我保养得油光锃亮。我的手抚上冰冷的枪身，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，瞬间回归。
我抬起头，看向对面的另一栋摩天大楼。「李默，A点，天台水箱后。测风速，算湿度，
给我最精准的数据。」「是！」李默没有丝毫犹豫，立刻背起装备冲了出去。
我开始组装「血鹰」，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，精准无比。周围的***队员都看呆了。
他们中的很多人，只听说过我的传说，却从未亲眼见过。苏瑶站在一旁，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
有嫉妒，有不甘，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。陆淮则像个木偶一样，呆呆地站在那里，
看着我熟练地检查弹道，校准瞄准镜。他知道，那个他亲手推开的陈默，又回来了。
但这一次，不再是为了他。＜5..＞我架好枪，通过战术耳机，接通了李默。「默姐，
A点就位。风速每秒3.4米，西北风，湿度75%，温度26摄氏度。
目标距离1158米。观光厅玻璃为三层夹胶钢化玻璃，厚度6厘米，
会造成子弹弹道严重偏移。理论上，不存在任何射击窗口。」李默的声音清晰而冷静。
「理论是用来被打破的。」我趴在地上，右眼贴上瞄准镜。十字准星里，
观光厅的景象被放大到极致。我能看到秃鹫脸上的刀疤，能看到他嘴角的狞笑，
也能看到苏瑶妹妹脸上滑落的泪珠。她很害怕，但眼神里，却有一丝不属于人质的镇定。
「秃鹫在左，人质在右，他用人质的头部，完美遮挡了自己的要害。我们的射击角度，
打不到他。」李默的声音里透着焦急。「谁说我要打他了？」我冷笑一声。我的目光，
越过秃鹫，越过人质，落在了他们身后的一样东西上。观光厅的墙壁上，
挂着一幅巨大的装饰画。画框，是纯金属的。「李默，计算子弹击中金属画框右上角，
反弹后，击中秃鹫右侧太阳穴的弹道轨迹。」耳机那头，是长达十秒的死寂。然后，
是李默倒吸凉气的声音。「默姐……你疯了？这是反弹狙击！还是二次反弹！
误差不能超过0.셔1毫米！这……这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做到！」「没有什么不可能。」
我拉动枪栓，一颗冰冷的子弹，被推入枪膛。「告诉陆淮，让他准备带人强攻。」
「在我开枪的那一刻。」4.＜1.＞指挥车内，当李默通过公共频道，
将我的计划转述出来时，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。「二次反弹狙击？隔着1100多米？
还穿透了6厘米的钢化玻璃？开什么国际玩笑！」一名资深警官几乎跳了起来，
「这是在拿人质的生命堵伯！」「陆队，你快劝劝她！她一定是受了**，精神不正常了！」
苏瑶抓住陆淮的胳膊，急得快要哭出来。陆淮的脸色苍白，嘴唇紧抿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，
陈默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。她说能，那就一定能。但也正因为如此，他才更加恐惧。
这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理解的范畴，近乎于神技。而施展神技，需要付出的代价，
同样是常人无法想象的。他看着屏幕里，那个趴在天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，
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悔意和恐慌。他发现，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陈默。
老局长猛地一拍桌子，声音嘶哑却坚定：「我相信她！所有人听令！强攻小组准备，
陈默开枪后，立刻突入！」「局长！」「这是命令！」老局长不容置疑地吼道。
整个指挥系统，在短暂的混乱后，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运转起来。所有人的命运，
都系在了我即将扣动扳机的手指上。＜2..＞瞄准镜里，世界变得无比缓慢。风的流动，
空气中尘埃的轨迹，甚至远处大楼玻璃上光线的折射，都清晰地呈现在我的脑海里。
我的呼吸，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。「血鹰」不再是枪，而是我手臂的延伸。
李默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，带着一丝颤抖：「默姐，数据计算完成。
子弹入射角需要是7.3度，初速每秒850米，考虑到玻璃折射和风偏，
你需要向上修正1.2个密位，向左修正0.8个密位。但是……但是金属画框的材质不明，
反弹系数无法确定，成功率……低于百分之一。」「百分之一，足够了。」我轻声说道。
我的手指，轻轻搭在扳机上。时间，在这一刻仿佛静止。观光厅内，秃鹫看了看手腕上的表，
狞笑起来：「陆淮，还有最后一分钟。看来，你是不在乎你小情人的命了。也好，
我就先送她一根手指当纪念品！」他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，抓住了苏瑶妹妹的左手。
女孩发出了惊恐的尖叫。就是现在！在我即将扣动扳机的一刹那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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