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咖啡馆里的惊雷“林舒，把你的保研名额让给我吧。”咖啡馆里舒缓的音乐，
瞬间在我耳边凝固。我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抖，温热的咖啡溅在手背上，带来一丝灼痛。
我抬起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江涛。他穿着我上个月刚给他买的最新款外套，
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脸上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平静。
那张曾经因为羞涩和自卑而不敢直视我的脸，此刻却写满了坦然和……贪婪。“江涛，
你刚才说什么？我没听清。”我努力维持着声线的平稳，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。“我说，
把你的保研名额让给我。”江涛重复了一遍，语气加重了几分，仿佛在责怪我的迟钝，
“你知道的，这个名额对我有多重要。这是我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。”我死死地盯着他，
心脏一寸寸下沉，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改变命运的机会？十年前，
我爸妈从一个偏远山村的乡**办公室里，把他领回了家。那时的他，瘦得像根豆芽菜，
穿着不合身的破旧衣服，怯生生地躲在村干部身后，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和不安。
我爸妈心疼他，当即决定资助他上学。从小学到初中，从高中到大学，十年，整整十年。
他身上穿的，口里吃的，手里用的，哪一样不是我们林家提供的？三年前，
我爸妈因为意外去世，留下我一个人。我继承了家里的公司和财产，也继承了这份“责任”。
我非但没有中断对他的资助，反而因为怕他受委屈，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从三千提到了八千。
我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，A大。为了让他更好地适应大学生活，我甚至动用关系，
让他和我分到了同一个学院。大学四年，我拼尽全力，绩点常年维持专业第一，
各类奖项拿到手软，才最终以无可争议的综合排名第一，拿到了全院唯一的那个保研名额。
而他江涛呢？拿着我给的钱，成绩中等偏下，整天在社团和学生会里钻营，
美其名曰“锻炼能力”。现在，他竟然有脸坐在这里，
开口就要我把拼了命才换来的保研名额，让给他？荒谬！可笑！“为什么？
”我的声音已经冷得像冰，“江涛，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把名额让给你？”他皱了皱眉，
似乎对我的质问很不满。“林舒，你怎么能这么说？这十年，如果不是我争气，
一路考上A大，你家的钱不也白花了吗？我为你家长脸，为你家争光，现在我需要一个机会，
你作为资助人，难道不应该帮我一把吗？”我气得浑身发抖，几乎要笑出声来。
“我为你家长脸？江涛，你是不是忘了，你的学费、生活费，
甚至你现在身上这件五千块的外套，都是谁给你买的？我资助你，是出于我父母的善心，
不是让你拿来当成道德绑架的资本！”“善心？”江涛冷笑一声，身体前倾，声音压低，
带着一丝阴冷的威胁，“林舒，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。你们有钱人，
不就是喜欢玩这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游戏吗？我现在不要你的钱了，我就要这个名额。你给我，
我们十年情分还在，以后我出人头地了，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“要是我不给呢？
”我一字一句地问。江涛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，他靠回椅背，眼神变得阴鸷。“林舒，
我劝你最好想清楚。现在整个学校，谁不知道你林大**资助了一个贫困生十年？
这是一个多么感人的故事啊。可如果……这个故事的女主角，在最关键的时候，
为了一个保研名额，亲手毁掉了这个贫困生唯一的希望……”他顿了顿，
嘴边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。“你猜，大家会怎么看你？他们会说你虚伪、伪善，
把一个人的尊严和未来玩弄于股掌之间。到时候，你林大小舍苦心经营的善良人设，
可就彻底崩塌了。你，包括你们林家，都会成为整个A大的笑话。”我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，
如坠冰窟。我终于明白，我不是资助了一个学生。我是用我父母留下的钱，用我十年的心血，
亲手养大了一只中山狼。一只喂不熟的，反咬一口的白眼狼！“江涛，”我缓缓站起身，
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“你做梦。”说完，我拿起包，
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馆。身后，传来江涛阴冷的声音。“林舒，你会后悔的！”我没有回头。
后悔？我只后悔，当初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。但我没想到，江涛的报复，
来得如此之快，如此之狠毒。第二章***的绞索我回到宿舍时，天已经黑了。推开门，
室友孟佳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，一脸焦急地迎上来。“舒舒，你总算回来了！
你快看学校论坛，都炸了！”我心里咯噔一下，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我放下包，
迅速打开笔记本电脑，点开了A大的校园论坛。一个飘红加精的帖子，赫然挂在首页最顶端，
标题触目惊心——《十年资助，
终成一场虚伪的豪门游戏：我只是她完美人设的一颗棋子》发帖人的ID，是“微光”。
我不用猜也知道，这是谁。江涛的名字里有个“涛”字，拆开便是“三点水”和“寿”，
但他一直觉得这名字土，私下里总说，自己是黑暗中的一缕微光，迟早要冲破束缚，
光芒万丈。我点开帖子，刺眼的文字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尖刀，狠狠扎进我的眼睛里。帖子里，
江涛以一个受害者的口吻，声泪俱下地讲述了一个“农夫与蛇”的现代版故事。只不过，
在他口中，我成了那条心肠歹毒的蛇，而他，是那个善良可怜的农夫。
他把自己描绘成一个出身贫寒、志存高远、品学兼优的励志典型。他说，十年前，
他有幸得到了林家的资助，他感恩戴德，发奋图强，从山村一路考进A大，
为的就是不辜负这份“恩情”。然后，他笔锋一转，开始控诉我的“罪行”。他说，
我从小就颐指气使，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使唤的跟班。他说，我给他的每一分钱，
都带着施舍的傲慢，让他活得毫无尊严。他说，我强迫他和我考同一所大学，同一个学院，
就是为了把他拴在身边，继续享受这种“养成”的**。帖子的最**，落在了保研名额上。
他写道：“大学四年，我为了摆脱她的控制，拼命学习，努力参加社会活动，
只为有朝一日能真正独立。保研，是我唯一的机会！我恳求她，看在十年情分上，
把这个对她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名额让给我这个真正需要它的人。可她是怎么回答我的？
她说：‘你做梦！’”“那一刻，我彻底醒悟。十年啊！我以为的救赎，
不过是她的一场游戏。我，只是她用来粉饰自己‘善良’‘有爱心’的工具。如今，
我的存在可能会威胁到她的利益，她就毫不犹豫地把我一脚踢开。她要毁了我，
毁掉我这个山里孩子唯一的希望！”帖子的最后，
他附上了一张自己眼睛红肿、满脸泪痕的**照，配上了一句极具煽动性的话：“难道穷，
就是原罪吗？”短短几个小时，帖子的点击量已经破了十万，下面的回复盖了上千楼。
“**！真的假的？林舒平时看起来挺温柔善良的啊，没想到这么恶心！
”“知人知面不知心，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。拿别人的十年人生当游戏，太恶毒了！
”“我作证！我跟江涛一个社团的，他真的特别努力，人也很好，就是有时候看起来很自卑，
原来是被这个富家女PUA了十年！”“穷不是原罪，又当又立才是！
一边享受着资助贫困生的美名，一边在关键时刻釜底抽薪，这种人我吐了。
”“心疼江涛学长，抱抱你，你没有错，错的是这个虚伪的世界！
”各种不堪入目的***和恶意揣测，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。我感觉自己被剥光了衣服，
扔在广场中央，任由无数人指指点点，吐着唾沫。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，
微信、短信里全是同学和朋友发来的质问和链接。甚至，连辅导员都给我打来了电话，
语气严肃地让我明天去他办公室一趟，“解释一下情况”。我握着手机，
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好一招颠倒黑白，卖惨博同情。江涛，你真的比我想象的，还要狠。
“舒舒，你别看了！”孟佳一把合上我的电脑，气得直发抖，“这孙子也太不是东西了！
吃你的用你的十年，现在反咬一口，还要不要脸了？”我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愤怒解决不了问题。“他就是故意的。”我冷冷地说，“他知道，
在‘贫穷’和‘富裕’这两个标签面前，大多数人会下意识地同情弱者。
他这是要用***逼死我，逼我就范。”“那我们怎么办？就任由他这么污蔑你？
”孟佳急得团团转，“要不，我们也在论坛上发帖澄清？把真相说出来！”我摇了摇头。
“没用的。现在大家情绪上头，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，只会觉得我是在狡辩，
是在用我‘有钱人’的身份欺压他。”“那……那怎么办啊？”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，
眼中闪过一丝寒光。“既然他要玩***战，那我就陪他玩到底。”我拿出手机，
翻出一个号码，拨了出去。“喂，张叔叔吗？我是林舒。我想请您帮我个忙，
查一个人……”江涛，你以为编一个故事就能毁了我？你太天真了。你忘了，
你这十年的人生，每一笔账，都清清楚楚地记在那里。你想毁了我，我就让你尝尝，
什么叫身败名裂。第三章虚伪的调解第二天一早，我顶着宿舍楼里各种异样的目光，
走进了辅导员***的办公室。***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，
平时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。但今天，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，
取而代ž之的是一脸的严肃和为难。“林舒同学，你来了，坐。”我拉开椅子坐下，
办公室里一片死寂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“论坛上的事情，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吧？
”***开门见山。“看到了。”我平静地回答。***叹了口气，推了推眼镜：“林舒啊，
这件事现在影响很不好。学校这边压力也很大。你和江涛同学之间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？”“实话就是，”我直视着他的眼睛，
“帖子里除了‘我资助了他十年’和‘我拒绝把保研名额给他’这两句是真的，其他的，
全是他编的。”***的眉头皱得更紧了：“可是，江涛同学那边……他说得有鼻子有眼，
而且态度非常坚决。他还给学院写了申请，要求重新审定保研名……”“他当然坚决。
”我冷笑一声，“因为这是他唯一的***。”“林舒！”***的语气重了一些，
“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。但是，我们处理问题，要从大局出发。江涛同学的情况比较特殊，
他来自贫困山区，能走到今天确实不容易。而你，家境优渥，能力也很出众，
就算没有这个保研名额，你未来的路也一样很宽广。你看……有没有可能，你做出一点让步？
”我的心彻底凉了。这就是学校的态度。他们不关心真相，不关心谁对谁错。
他们只关心学校的声誉，只想着怎么把这件“丑闻”最快、最省事地压下去。而“让步”的，
永远是那个看起来“拥有更多”的人。因为你有，所以你就该让。这是什么强盗逻辑？
“***，”我的声音不大，但异常坚定，“不可能。那个名额，是我凭自己的努力得来的，
我不会让给任何人，尤其是一个颠倒黑白的骗子。”***的脸色变得很难看：“林舒同学，
你怎么能这么说话？江涛同学他……他也是一时糊涂。我已经找他谈过了，他的意思是，
只要你愿意把名额让出来，他可以立刻删帖，并且发一个澄清声明，就说之前都是误会。
这样，对大家，对学校都好。”我简直要被这番话气笑了。打了我一巴掌，
还想让我把另一边脸也凑过去？“***，您的意思是，让我用我的未来，
去换一个骗子的‘澄清’，去维护学校可笑的‘声誉’？”“林舒！注意你的态度！
”***拍了一下桌子，显然是被我激怒了，“学校培养你这么多年，
不是让你这么自私自利的！你要考虑集体荣誉！”“集体荣誉？”我站起身，俯视着他，
“当集体为了息事宁人，逼迫一个受害者向施暴者妥协的时候，这个集体，还有荣誉可言吗？
”说完，我不再理会他铁青的脸色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。阳光从走廊的窗户照进来，
明亮而刺眼。我却感觉浑身冰冷。我明白了，没有人会帮我。这条路，只能我自己走。
刚走出办公楼，我的手机就响了。是张叔叔，我爸爸生前最好的朋友，
一位经验丰富的**。“喂，舒舒啊。”张叔叔的声音很沉稳。“张叔叔，有结果了吗？
”我急切地问。“嗯，有点眉目了。你让我查的那个江涛，这几年的消费记录可有点意思。
我把资料发到你邮箱了，你自己看吧。”张叔叔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，“另外，
我发现他有一个很少用的小号微博，上面有些东西，可能比消费记录更有趣。”“谢谢您，
张叔叔！”挂了电话，我立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，用手机登录邮箱。
当我看清张叔叔发来的那些资料时，我握着手机的手，因为愤怒而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第四章撕开画皮我打开张叔叔发来的第一个文件，是一份详细的银行流水单。
流水单的抬头，是我给江涛打生活费的那张卡的卡号。从三年前我接手资助开始，
每个月8000元，雷打不动地转入。这笔钱，对于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来说，绰绰有余。
但在江涛的账上，这笔钱几乎是月月光。而钱的去向，更是让我触目惊心。流水单上，
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的每一笔消费：每周五，雷打不动地在市中心最高档的日料店消费，
人均800+。每个月，至少有两笔奢侈品消费记录，
从几千块的潮牌卫衣到上万块的名牌鞋子，应有尽有。还有各种高端酒店的开房记录，
以及……一个固定收款人的转账记录，每个月5000元，备注是“给娜娜的零花钱”。
娜娜？我立刻想到了一个人——李娜，江涛的同班同学，也是这次论坛事件里，上蹿下跳，
为江涛“仗义执言”最欢的那个人。原来，他们早就搞在了一起。原来，
我给江涛的“贫困生活费”，一半都进了他女朋友的口袋，成了她的“零花钱”。
他拿着我的钱，和他的女朋友过着神仙眷侣般的奢侈生活，转过头来，
却在网上哭诉自己活得没有尊严，控诉我是个虚伪的富家女。好，真是好得很！
我强压下翻涌的怒火，点开了张叔叔提到的那个微博小号。
这个小号的名字叫“JT的风与月”，头像是一张跑车的方向盘照片。里面的内容，
更是让我大开眼界。这里没有半点“贫困生”的影子，完全是一个富二代的奢靡生活秀场。
“新入手的纪梵希卫衣，娜娜说我穿上超帅。”配图是他穿着新衣服的**，
背景是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。“今天带娜娜去吃了惠灵顿牛排，她说比上次那家日料好吃。
”配图是精致的餐点和李娜巧笑倩兮的侧脸。“纪念日礼物，娜娜超喜欢这条VCA的项链，
开心！”配图是李娜戴着那条价值数万的四叶草项链，幸福地依偎在江涛怀里。
而最新的一条微博，是昨天晚上发的。“搞定了。很快，我就可以带你去读研，
去更好的城市了。等我。”下面，李娜回复了一个爱心表情。搞定了？原来在他们眼里，
用***逼我交出保研名额，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。我看着这些刺眼的文字和图片，
怒极反笑。这就是江涛口中那个“努力拼搏，志存高远”的自己？
这就是他所谓“唯一的希望”？他不是需要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。
他只是想用一种更轻松、更**的方式，来维持他早已习惯的寄生生活！
我将所有的截图和证据一一保存下来。这些，就是我反击的炮弹。但还不够。我要的，
不仅仅是澄清。我要让江涛和李娜，为他们的所作所为，付出最惨痛的代价。
我拨通了孟佳的电话。“佳佳，帮我个忙。还记得我们学院那个最喜欢八卦，
外号叫‘包打听’的学长吗？你帮我约他见个面，我有猛料要爆给他。”“猛料？什么猛料？
”孟佳的声音透着兴奋。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江涛和李娜亲密的合影，
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“一个关于‘神仙眷侣’和‘提款机’的故事。
”第五章第三者的“仗义执言”“包打听”学长名叫包文星，人如其名，
是整个学院乃至全校消息最灵通的人。他运营着一个粉丝数万的校园八卦公众号，
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我约他在学校附近的一家茶馆见面，孟佳陪我一起。
包文星一坐下，就迫不及待地问：“林舒学妹，听说你有大瓜？跟论坛上那事有关？
”我点了点头，没有废话，直接把手机推到他面前。手机屏幕上，
是我整理好的所有证据：江涛的银行流水、奢侈品消费记录、酒店开房记录，
以及他那个小号微博里和李娜的各种炫富秀恩爱截图。包文星的眼睛越睁越大，
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“我……**！”他看完最后一张图，爆了句粗口，
整个人都激动得发光，“这……这简直是惊天大反转啊！那个江涛，一边装可怜卖惨，
一边拿着你的钱泡妞挥霍？还有这个李娜，论坛上装得跟个圣母白莲花一样，
原来是小三……哦不，是靠金主包养的啊！”“准确地说，”我纠正道，
“我才是那个‘金主’。只不过，我这个金主当得不明不白。”“太劲爆了！太恶心了！
”包文星一拍大腿，“林舒学妹，你放心，这件事交给我！我保证，明天之内，
让全校师生都看看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！”送走打了鸡血一样的包文星，
孟佳解气地哼了一声：“等着吧，江涛，李娜，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！”我却没有那么乐观。
这些证据，足以让江涛和李娜身败名裂。但是，还不足以彻底打垮他。
只要保研这件事没有定论，他就还有翻盘的可能。他可以辩称这是年轻人虚荣心作祟，
甚至可以把锅甩到李娜身上，说是被她蛊惑的。我需要的，
是一个能让他永无翻身之地的致命一击。我再次拨通了张叔叔的电话。“张叔叔，
我想请您再帮我查一件事。关于江涛的家庭，尤其是他父母的情况。”直觉告诉我，
江涛的谎言，不止于此。一个能心安理得寄生十年，甚至反咬一口的人，他的根，
一定早就烂了。第二天，包文星的公众号果然没有让人失望。
一篇题为《扒一扒A大“励志贫困生”和他的“正义女友”：十年资助，养出两条寄生虫！
》的推文，在清晨时分引爆了整个A大的朋友圈。文章里，包文星用极具煽动性的语言，
将江涛和李娜的所作所为描绘得淋漓尽致。他没有指名道姓，
但所有的线索都清晰地指向了江涛和李娜。文章附上了我提供的所有证据截图，
每一张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，狠狠地扇在江涛和李娜的脸上。***瞬间反转。
昨天还在为江涛“鸣不平”的学生们，今天全都倒戈了。“**！瞎了我的狗眼！
昨天还真情实感地心疼他，原来是个影帝！”“一个月八千生活费还不够花？
我一个月一千五都过得挺好。拿着别人的善心钱去养女朋友，买奢侈品，真TM是畜生啊！
”“最恶心的是那个李娜吧？一边花着林舒的钱，一边在论坛上骂林舒，
这得多厚的脸皮才能干出这种事？”“我就说嘛，林舒学姐人那么好，怎么可能做那种事。
原来是遇上白眼狼和**了！”“请求学校严惩这种学术骗子！人品败坏的人，
根本不配保研！”我刷着手机，看着那些曾经***我的ID，
现在又调转枪口去攻击江涛和李娜，心里没有丝毫快意，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。这就是***，
墙头草，随风倒。就在这时，李娜竟然在她的朋友圈发了一条长文，试图做最后的挣扎。
她写道：“我和江涛是真心相爱的！他有才华，有抱负，只是暂时遇到了困难。
林舒给他的钱，是他应得的！那是对他十年青春的补偿！你们这些只看得到钱的俗人，
根本不懂我们之间纯洁的爱情！林舒就是嫉妒我们，所以才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报复我们！
”这条朋友圈下面，江涛第一时间点赞，并评论：“娜娜，别怕，有我。
”我看着他们这番“情比金坚”的表演，冷笑出声。纯洁的爱情？十年青春的补偿？好，
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谈“补偿”，那我就跟你们好好算一算，这十年的账！
第六章致命一击李娜的朋友圈，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原本还有些人觉得，
江涛虽然有错，但李娜或许是无辜的，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。
可她这番颠倒黑白、毫无悔意的言论，彻底激怒了所有人。“补偿？偷换概念第一名！
你俩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？”“花着别人的钱谈着纯洁的爱情，我呸！又当又立，天下无敌！
”“嫉妒你们？林舒学姐需要嫉妒你们什么？嫉妒你们穷得理直气壮，
还是嫉妒你们渣得清新脱俗？”学校论坛上，要求开除江涛和李娜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。
辅导员***再次给我打来了电话，这次，他的语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
“林舒同学啊，哎呀，是老师错怪你了！没想到那个江涛，竟然是这样的人！你受委屈了！
学校这边已经成立了调查组，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！”我听着他虚伪的关切，只觉得恶心。
“***，我不需要口头上的公道。”我淡淡地说，“我只希望学校能按照校规，
严肃处理这件事。”“一定，一定！”***满口答应。我知道，江涛和李娜的学校生涯，
算是走到头了。但我的目的，还未完全达到。我要的，不仅仅是让他们被开除。下午，
张叔叔的第二个电话打了过来。“舒舒，查到了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，
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，“江涛的父母，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‘贫困’。
”我的心猛地一跳。“怎么说？”“我派人去了他老家一趟。他家那栋三层小楼，
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。他爸妈根本不是什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，
他爸在镇上开了个不小的建材店，他妈每天的工作就是打麻将。他们家，
比一般城里人都富裕。”张叔叔的话，像一个惊雷，在我脑中炸开。“那……那十年前，
我爸妈去的时候……”“十年前，他爸做生意失败，确实欠了一**债，家里也穷得叮当响。
那时候村干部看他们可怜，才把他们报了上去。但大概在七八年前，
他爸就靠着一个远房亲戚的帮助东山再起了，生意越做越大。只不过，这件事，
他们一直瞒着所有人，尤其是你们林家。”张叔叔叹了口气：“也就是说，至少有七年，
他们家一边过着富裕的生活，一边心安理得地拿着你们家的资助款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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