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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时砚眼神瞬间变成了不可置信。
他厌恶地松开手。
我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,伤口砸在沙砾上,疼得我眼前发黑。
“傅枝枝,你果然还是和四年前一样淡薄亲情。“
“你知不知道,这些天,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。可你呢,张嘴就是钱。在你眼里,钱真的比亲情更重要吗?”
他掏出支票簿,刷刷写下一串数字。
然后撕下来,揉成一团,砸在我脸上。
“喜欢钱是吧?拿去,走的远远的!”
“别让我在这个地方再看到你第二次!”
支票轻飘飘地落在满是血污的泥地里。
我顾不上羞辱,颤抖着手,爬过去捡。
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支票的那一刻。
一只白色的高跟鞋,狠狠踩在了支票上。
傅宁宁穿着一身纯白的高定连衣裙,像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。
在这个充满了汗臭和血腥味的格斗场里,显得格外清新靓丽。
“哎呀,姐姐,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?”
她捂着嘴,眼底却全是幸灾乐祸的笑意。
脚尖还在支票上碾了碾。
我抬头看她。
不得不说,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。
四年不见,她出落得更加越发光鲜亮丽。
和一身血污的我,完全不像是曾经生活在一个家庭里的。
“把你的臭脚拿开!”
我声音沙哑,喉咙里全是血腥味。
傅宁宁故作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,顺势倒进傅时砚的怀里。
“时砚哥哥,姐姐好凶......这眼神像要吃人......”
傅时砚搂住她,抬腿就是一脚。
这一脚,正正踹在我肩膀被老虎抓烂的伤口上。
我整个人被踹翻出去几米远。
刚被老虎撞击过的腹部一阵翻江倒海。
我呕出一大口黑血。
周围的赌徒们哄堂大笑。
“刚才不是很猛吗?怎么现在像条死狗一样?”
有人把喝剩下的啤酒泼在我身上。
冰冷的酒液混着热血,刺得我伤口钻心地疼。
傅时砚冷冷地看着我:
“傅枝枝,别演了。刚才打老虎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?现在装什么柔弱?”
“刚出狱就想行凶,看来四年牢饭还没让你学乖!”
我趴在地上,看着那张被踩进泥里的支票。
像条蛆虫一样,一点点爬回傅宁宁脚边。
一点点,从她鞋底抠出那张支票。
支票上面沾满了泥土和我的血。
我小心翼翼地攥在手心里。
“傅总,我可以走了吗?”
我仰起头,直直地看着傅时砚。
傅时砚被我的眼神刺痛了一下,随即暴怒道。
“要走就走远点,别让我再找到你!”
我撑着地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
每走一步,地上就留在一个血脚印。
身后传来傅时砚温柔哄傅宁宁的声音:
“宁宁,吓到了吗?别怕,哥带你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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