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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公逼我下跪后,我报警抄了他的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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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丢了五万块,一口咬定是我偷的。我老公把我推倒在地,让我跪下给她妈认错。

他说只要我认了,这事就算过去。看着他冰冷的眼神,我平静地拿出手机,

当着所有人的面报了警。他气急败坏地骂我疯了,要把家丑闹得人尽皆知。警察来了,

我指着他的卧室说:“麻烦你们,从这里开始搜。”下一秒,

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……01客厅的水晶灯光线惨白,

照得每个人的脸都像戴了一副假面。空气凝固着,

我甚至能听见墙上石英钟秒针每一次费力的跳动,嗒,嗒,嗒,

像在为我这段可笑的婚姻倒计时。我的膝盖还残留着被推倒时撞击地板的痛感,**辣的,

但远不及心口的冰冷。周明,我结婚三年的丈夫,正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。

他的胸膛剧烈起伏,英俊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。“江然!你把手机给我放下!你想干什么?

让全小区的邻居都来看我们家的笑话吗?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,

像一条毒蛇,嘶嘶地吐着信子。我没有看他,目光越过他,

落在他身后那个哭天抢地的女人身上。我的婆婆,秦秀。她正一**坐在沙发上,拍着大腿,

干嚎着,眼角却连一点湿润都没有。“我的天爷啊!我这是造了什么孽,

娶了这么一个丧门星进门啊!”“我的五万块养老钱啊,就这么被她偷了啊!我不活了!

”她的哭嚎声尖锐刺耳,每一个字都像沾了毒的钉子,扎进我的耳朵里。周围站着的,

是周明的大姑和三叔,他们是被秦秀一个电话叫过来“主持公道”的。此刻,

他们一个抱着胳膊,一个皱着眉头,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赞同。“然然啊,

”大姑率先开了口,语气里满是长辈的“语重心长”,“你婆婆年纪大了,身体又不好,

你就不能让着她点?一家人,有什么事不能关起门来说,非要闹到报警这一步?

”三叔跟着帮腔:“就是,周明一个月挣多少钱?还能缺你花的?

你怎么能动你婆婆的养老钱呢,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。”他们一言一语,已经给我定了罪。

在他们眼里,我就是那个手脚不干净、忤逆不孝的恶媳妇。而我的丈夫,周明,从头到尾,

没有为我说过一句话。他只是在我被婆婆指着鼻子骂“小偷”的时候,沉默地站在一边。

在我试图辩解的时候,粗暴地打断我。最后,在我拒绝“下跪认错”时,一把将我推倒在地。

我看着他,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,他的眼神冰冷又陌生,

里面没有一点的信任和心疼,只有不耐烦和厌恶。他说:“江然,跪下,给妈道个歉,

这事就算过去了。”“就算过去了。”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。用我的尊严,

去粉饰他母亲的诬陷,去维护他“孝子”的名声。那一刻,我心里有什么东西,彻底碎了。

所以我报了警。“叮咚——”门**突兀地响起,像一块巨石砸入死水。

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了。周明脸色一变,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快步走过去开门。

门口站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,神情严肃。“你好,我们接到报警,说这里发生了盗窃案。

”秦秀的哭嚎声戛然而止,她有些慌乱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,

快步走过去想把警察往外推。“误会,警察同志,都是误会!一家人闹着玩呢,

没多大的事儿!”周明也立刻附和,一边挤出笑脸,一边转过头,

用口型无声地警告我:让警察走!他甚至走过来,想抓住我的胳膊,压低了声音,

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江然,你到底想怎么样?别逼我!”我用力甩开他的手,

那只手曾经温柔地牵着我步入婚姻的殿堂,现在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。

我迎着警察探寻的目光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:“不是误会。我被我的婆婆秦秀女士,

指控盗窃了她放在家里的五万块现金。我要求你们彻查,还我清白。”我的声音不大,

却像一把锤子,重重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。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。秦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

周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“江然你……”我没有再理会他,

平静地环视了一圈这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家。目光最后定格在那扇紧闭的主卧门上。

“警察同志,”我抬手指着那扇门,“钱是今天下午丢的,据我婆婆说,

她当时就在客厅看电视。”“而这段时间,我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客厅的沙发,

只有我老公周明,进出过那间卧室。”我的话音刚落,周明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。

他几乎是立刻就冲了过来,试图拦在我和警察中间,

声音因为慌乱而变得尖利:“你***什么!我的卧室里能有什么?”他的慌乱,

恰恰证实了我心中那个疯狂而冰冷的猜测。警察显然比他专业得多,

其中一位不动声色地将他隔开,语气公式化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:“先生,请你配合调查。

”另一位警察看向我:“你要我们搜查这间卧室?”“是的。”我点头,“麻烦你们,从他,

周明的卧室衣柜开始搜。”“搜!我看你能搜出个什么花来!”婆婆秦秀看警察真的要进去,

气急败坏地跳着脚骂,“今天要是搜不到,你这个小偷就立刻给我滚出这个家!

”我冷冷地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警察进入了卧室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

客厅里的人各怀心思。秦秀还在骂骂咧咧,但声音已经没了底气。大姑和三叔面面相觑,

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。周明则死死地盯着我,那眼神里的怨毒,几乎要将我凌迟。

几分钟后,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卧室的门开了。一名警察走了出来,

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,信封很厚,沉甸甸的。他当着所有人的面,打开信封,

将里面的东西倒在茶几上。哗啦——五沓崭新的、用银行封条捆好的百元大钞,

整整齐齐地躺在那里。一沓,一万。五沓,五万。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。

客厅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,秦秀的叫骂声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,戛然而止。

她的嘴巴张得老大,足以塞进一个鸡蛋,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堆钱,一副见了鬼的表情。

周明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,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,惨白如纸。

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,顺着他僵硬的脸颊滑落。他看我的眼神,不再是怨毒,

而是彻彻底底的惊恐。我迎着他恐惧的目光,内心一片冰原。没有报复的**,

没有沉冤得雪的喜悦,只有无边无际的失望和荒凉。原来,这才是真相。

我一直以为的枕边人,竟然是背后***刀子的刽子手。02***的调解室里,

白炽灯的光芒毫无温度地倾泻下来,将每个人的脸色都照得格外惨淡。
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消毒水和尘埃混合的味道,令人作呕。我们一家人,

因为这场荒诞的“盗窃案”,被“请”到了这里。经过了分开问话,现在,

我们又被聚在了一起,等待最后的“调解”。警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,面容严肃,

眼神里带着几分看透世事的疲惫。他翻看着手里的记录,眉头拧成一个疙瘩。最先崩溃的,

是周明。他“扑通”一声,就差给警察跪下了,眼泪鼻涕流了一脸,演技堪比影帝。

“警察同志,这……这都是我的错!都怪我!”他声泪俱下,哽咽着开始了他的表演。

“我妈最近身体总是不舒服,腰酸背痛的,我心疼她。

”“前几天听同事说有个理疗班效果特别好,就是费用有点贵,要五万块。”他一边说,

一边用袖子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,声音充满了“悔恨”。“我这不是想偷偷把钱准备好,

过几天我妈生日的时候,给她一个惊喜嘛!”“钱是我从我妈房间里‘拿’的,

我就想着先替她保管起来,免得她乱花。”他说得情真意切,仿佛自己是二十四孝的好儿子。

话锋一转,他通红的眼睛猛地看向我,充满了指责和委屈。“我真的没想到,

江然她……她反应会这么大!”“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解释,她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报了警!

”“警察同志,她平时就是这样,敏感多疑,一点小事就要上纲上线,

我真的……”他捶着胸口,一副被我伤透了心的模样。好一出“孝子蒙冤,

悍妻无情”的苦情大戏。坐在一旁的秦秀,在最初的震惊和慌乱过后,立刻心领神会。

她一拍大腿,新的哭嚎声响彻了整个调解室。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!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!

”“儿子心疼我,给我准备惊喜,这个坏心肠的儿媳妇却容不下我们母子俩,

非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!”她一边哭,一边对着警察哭诉我的“罪状”。

说我平时在家就对她横眉冷对,不做饭不洗衣。说我今天就是借题发挥,故意把事情闹大,

想搅得这个家不得安宁,好逼着周明跟她离婚。“警察同志,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!

我们老周家是本分人,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搅家精啊!”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,

配合得天衣无缝,瞬间就将自己从“诬陷者”和“栽赃者”的身份,洗白成了“受害者”。

而我,成了那个小题大做、破坏家庭和睦、心思歹毒的恶人。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,

冷眼看着这场拙劣的二人转。内心毫无波澜,甚至觉得有些可笑。我的心在报警的那一刻,

就已经死了。现在看着他们,就像在看两个与我无关的小丑,在卖力地表演。

警察显然是见多了这种家庭纠纷,他揉了揉眉心,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。

他当然不全信这对母子的鬼话,

一个为了给妈“惊喜”就去偷拿五万块现金藏在自己衣柜深处的儿子?

一个发现钱丢了不先问儿子,就直接认定是儿媳偷了的母亲?这故事漏洞百出,逻辑感人。

但是,这终究是“家庭内部”事件。钱找到了,物归原主,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失。

按照规定,他们能做的,也只有调解。“行了!都别嚎了!”警察终于听不下去,

敲了敲桌子。他先是严厉地批评了秦秀:“老人家,凡事要讲证据,

不能因为是自己家人就随口诬陷。盗窃是刑事犯罪,不是开玩笑的!

”秦秀被说得缩了缩脖子,不敢再作声。警察又转向周明,语气更加严厉:“还有你!

跟自己妈拿钱叫‘惊喜’?“有你这么制造惊喜的吗?你但凡提前跟你爱人沟通一句,

至于闹到***来吗?“一个大男人,处理家庭矛盾就这点水平?”周明被训得头都不敢抬,

连连点头称是。“江然同志,”警察最后看向我,语气缓和了一些,“你看,钱也找到了,

事情也清楚了,就是一场误会。“你先生和你婆婆也认识到错误了。家和万事兴,

你看……”我知道他的意思。我还能怎么样呢?在法律上,他们没有对我造成实质伤害。

但在情感上,他们已经将我凌迟处死。周明看警察替他说话,立刻凑了过来,

脸上挂着无比诚恳的、假惺惺的道歉。“老婆,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,我**!

“我不该瞒着你,更不该在你被妈误会的时候,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你。

“你原谅我这一次,好不好?我们回家,回家好好说,行吗?”他试图来拉我的手,

眼神里充满了“祈求”。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虚伪的脸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回家?

回到那个充满谎言和算计的“家”?我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站起身,错开了他伸过来的手。

我知道,这件事,绝不像“制造惊喜”这么简单。这背后,一定还藏着更深、更肮脏的东西。

而我,一定要把它挖出来。03回到家,玄关的灯光昏黄得令人压抑。“砰”的一声,

周明把门用力关上。刚才在警察面前那副痛改前非的悔罪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

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。“江然,今天你满意了?高兴了?

”他将钥匙狠狠地摔在鞋柜上,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。“让所有邻居都看见我们被警察带走!

让我在我妈、我亲戚面前丢尽了脸!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?

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火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我懒得理他,

甚至懒得看他一眼。换下鞋子,径直走向次卧。那个曾经充满我们甜蜜回忆的主卧,

现在对我来说,比冰窖还要寒冷。他几步追上来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

力气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“你去哪?!”“放手。”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。

他大概是被我的平静激怒了,手上力道更重,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:“江然,

你别给脸不要脸!今天这事是我不对,我认了!但你呢?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?

”我终于抬起眼,看向他。“绝?周明,到底是谁绝?”我的目光像一把手术刀,

冷静地剖析着他。他被我看得有些心虚,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些。语气又瞬间软了下来,

开始了新一轮的表演。“好了,然然,别闹了,好吗?”他放开我的手,转而试图来抱我,

声音也变得温柔,“我知道你委屈。是我的错,我没处理好。妈年纪大了,

我又是家里的顶梁柱,我压力也大,一时糊涂……”又是这套说辞。压力大,

就可以伙同他妈来诬陷我吗?压力大,就可以把我推倒在地,逼我下跪吗?

我侧身躲开了他的拥抱,那种虚伪的碰触让我感到生理性的不适。“我累了,

想一个人待会儿。”我丢下这句话,走进了次卧,反手锁上了门。

门外传来周明气急败-坏的咒骂,和几下用力的捶门声,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。

**在冰冷的门板上,身体止不住地发抖。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恶心。我闭上眼,

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。婆婆的尖酸刻薄,亲戚的冷眼旁观,

以及周明那冰冷无情的眼神。我们结婚三年,我自问作为妻子,我尽心尽力。他工作忙,

我包揽了所有家务;他想创业,

我拿出我父母给我的十万块嫁妆钱支持他;他妈妈从老家过来,我好吃好喝地伺候着,

从没红过一次脸。我以为,我的付出,我的妥协,能换来一个和睦的家庭,一个爱我的丈夫。

到头来,却只换来一场精心策划的诬陷和一句冰冷的“跪下”。我的心,

像被放在冰水里浸泡过,又被拿到火上反复炙烤,早已面目全非。夜深了。

我能听到主卧传来周明均匀的呼吸声,他睡得很沉,很安稳。仿佛今天的一切,对他来说,

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闹剧。而我,却睁着眼睛,一夜无眠。直觉告诉我,事情的真相,

就藏在他那部从不离身的手机里。凌晨三点,我悄悄地拧开次卧的门。客厅里一片黑暗,

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洒进来,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。我赤着脚,像一个幽灵,

悄无声息地走到主卧门口。门没有反锁。我轻轻推开一条缝,

周明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充电,屏幕发出微弱的光。我屏住呼吸,走了进去。

拿起手机的那一刻,我的心脏狂跳不止。解锁密码……我忽然想起,有一次他喝多了,

我扶他睡觉时,无意中瞥见他输入过。是他的生日,加上我的生日。我试着输入。屏幕亮了。

那一瞬间,我的指尖都在颤抖。我没有丝毫犹豫,直接点开了他和他母亲秦秀的微信聊天框。

往上翻,一页,两页……然后,一段段触目惊心的对话,像一把把尖刀,

狠狠地扎进了我的眼睛里。三天前,秦秀发来一条消息:【儿子,你跟江然说了吗?

小军(周明弟弟)看上的那套房子,首付还差二十万。】周明回复:【还没,

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,抠得要死,让她拿钱比登天还难。】秦秀:【那怎么办?

开发商那边催得紧!】周明:【妈,你别急,我有个办法。】隔了一天,

秦-秀又问:【什么办法?你快说啊!】然后,我看到了让我浑身血液都凝固的一段话。

是周明发过去的。【妈,你不是一直说你那五万块放在柜子里不安全吗?

】【你明天把它拿出来,就放在我衣柜里。】【然后你就跟江然闹,就说是她偷了。

】【她脸皮薄,最在乎名声,我们逼她一下,让她认了。】【到时候,

就让她把她的嫁妆钱拿出来‘赔’给你。】【剩下的十五万,我们再想别的办法,

先把这五万弄到手再说。】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

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,无声地滑落。原来是这样。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“惊喜”,

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!一个为了骗我嫁妆钱的“杀猪盘”!我继续往下翻,

看到了更恶毒的对话。是今天下午,在我报警之前,秦秀发给周明的。【儿子,这**嘴硬,

不肯认,怎么办?】周明的回复,只有短短几个字,却比任何酷刑都让我痛苦。【妈,

你放心,我都安排好了。等拿到钱,就给你小弟付首付。再找个由头,说她手脚不干净,

跟她离婚,让她净身出户!】净身出户……原来他早就想好了我的结局。榨干我最后一滴血,

然后像扔一块垃圾一样,把我踢出家门。我颤抖着手,点开了最后一条语音。是秦秀的声音,

充满了恶毒和轻蔑。【对!这种不下蛋的鸡,占着茅坑不拉屎,早点让她滚蛋最好!

正好给小军腾地方!】“不下蛋的鸡……”我们备孕一年多,一直没有动静。去医院检查,

医生说我们俩都没问题,顺其自然就好。周明也一直安慰我,说不着急。

我以为他是真的不介意。原来在他和他妈的眼里,我只是一个“不下蛋的鸡”。我拿着手机,

浑身冰冷,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。最后一点对这段婚姻的幻想,被这些恶毒的文字,

撕得粉碎。巨大的悲痛和愤怒过后,一种彻骨的寒意涌了上来。我没有哭喊,

没有去叫醒那个熟睡的恶魔。我只是冷静地,一张一张地,将所有聊天记录、转账计划,

全部截图。然后,我登录我的邮箱,将这些血淋淋的证据,一份发送到我的私人邮箱,

一份上传到云盘。做完这一切,我删掉了手机里的发送记录,将手机原封不动地放回床头柜。

仿佛我从未进来过。我走出那间令人窒息的卧室,没有回次卧,而是直接走到了门口。

我拿起我的包,换上鞋,轻轻地打开了家门。关上门的那一刻,我没有回头。这个地方,

再也不是我的家了。04凌晨三点的城市,像一头沉睡的巨兽。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,

又很孤单。我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,冷风吹在脸上,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皮肤,

但我感觉不到冷。我的整个世界,都在几个小时内,崩塌了。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,

直到手机**响起,才将我从麻木中惊醒。是我的闺蜜,方茴。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,

喉咙一紧,再也忍不住,蹲在路边,放声大哭。“喂?江然?你在哪儿?你没事吧?

”电话那头传来方茴焦急的声音。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发出压抑的、破碎的呜咽声。

“别哭,告诉我你在哪,我马上过去!”我报了个地址,二十分钟后,

一辆红色的甲壳虫一个漂亮的甩尾,停在了我面前。车门打开,

穿着一身干练西装的方茴冲了下来。她看到我煞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睛,什么都没问,

直接脱下自己的外套,裹在我身上,然后把我塞进了车里。“回家。”她言简意赅。

回到方茴家,她给我倒了一杯热水,看着我一口一口地喝下去,才开口问道:“发生什么了?

”我拿出手机,点开那些截图,递给她。我的手还在抖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

眼泪再次无声地流淌。方茴一张一张地翻看着,她脸上的表情,从最初的担忧,到震惊,

再到滔天的愤怒。“砰!”她猛地把手里的抱枕狠狠地砸在地上,

漂亮的眼睛里燃起熊熊怒火。“这对畜生不如的母子!周明这个王八蛋!我现在就去撕了他!

”她气得浑身发抖,拿起手机就要往外冲。“别去。”我拉住了她,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。

她回头看着我,眼圈也红了。“江然……你……”我摇了摇头。“打他一顿,太便宜他了。

”方茴的职业是律师,她骂完,深吸了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她的职业本能,

让她比我更快地从情绪中抽离。“对,你说得对。”她坐回我身边,握住我冰冷的手,

“哭没有用,打人更没用。江然,我们现在要做的,不是逞一时之快,而是要让他们,

永世不得翻身。”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而专注,那个飒爽干练的精英律师方茴,回来了。

她为我仔细分析起来。“首先,直接摊牌离婚,肯定不行。按照你现在的证据,

顶多是证明他婚内有过错,在分割财产的时候,法官会酌情向你倾斜,但不会让他净身出户。

而且,他们肯定会反咬一口,说这些聊天记录是伪造的。”“那……那我该怎么办?

”我茫然地看着她。方茴的眼神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,像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军。

“他们最在乎什么?”她问我。我想了想,吐出两个字:“钱,和周明的面子。”“没错。

”方茴打了个响指,“我们就从这两点下手。我要给他们设一个局,一个让他们自己跳进去,

再也爬不出来的局。”她提出了一个“瓮中捉鳖”的计划。“第一步:按兵不动,假装原谅。

”方茴看着我,眼神坚定,“你现在要做的,是搬回家去。装作你已经被他们拿捏住了,

为了家庭完整,你选择了妥协和忍让。让他们放松警惕,

以为你还是那个可以随意***的软柿子。”我皱起眉头:“还要回去?”“对,必须回去。

”方茴的语气不容置喙,“这是为了第二步:收集更多的证据。”“除了这些聊天记录,

我们还需要他意图转移婚内共同财产的实质性证据。“比如,他背着你取大额存款,

或者和他家里人签订什么阴阳合同。“还有,

他们一家人长期对你进行精神虐待、也就是PUA的证据,这些都需要你在日常生活中,

不动声色地录音、录像。”“等到证据确凿,就是第三步,也是最关键的一步。

”方茴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眼神发亮。“找到一个最佳时机,当着所有他们在乎的人的面,

把所有真相公之于众。“他们不是喜欢演戏,喜欢要面子吗?

“我们就给他们搭一个最大的舞台,请所有亲戚朋友都来当观众,让他们把这场戏,演个够,

演到身败名裂!”我看着方茴,看着她眼睛里燃烧的火焰,我心中的绝望和悲伤,

似乎也被这股火焰点燃,转化成了另一种东西。是恨,是愤怒,是复仇的决心。“我明白了。

”我擦干眼泪,从沙发上站起来,走到镜子前。镜子里的我,脸色苍白,眼睛红肿,

憔悴不堪。但我看着自己的眼睛,那里已经没有了泪水,只有一片冰冷的、坚定的寒光。

周明,秦秀。你们欠我的,我会一笔一笔,连本带利地讨回来。05第二天上午,

我给周明打了个电话。我在电话里哭了,声音控制得恰到好处,既有委屈,又有疲惫和妥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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